“练哥哥。”笑笑一抬头,便见远处的白练,站起身迈着小腿,欢快的朝白练扑去。
未出口的话被笑笑打断,白练见她用跑,脸色一沉,目光一顿,收敛了神色,身影一闪,将笑笑软软的身子抱在怀中,板着脸斥喝。“笑笑,不是跟你说过,不许用跑吗?”
“呵呵,忘了。”笑笑抱住白练的脖子,笑米米的说道。“练哥哥,肚子饿了。”
“你啊!”白练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完全拿她没办法,他一凶,她服软,或是撒娇,他就没办法凶她。
“练哥哥。”笑笑小脸蛋儿在他颈处蹭了蹭,眼尖的见到站在门口的西门疏,小嘴裂得更开,笑得更欢悦,朝西门疏朝手。“娘亲。”
心底里的暖意像是要溢出来一样,西门疏朝笑笑走去,脸上绽放出的笑很慈祥。“笑笑。”
“娘亲,抱抱。”笑笑朝西门疏伸出手,见白练不放开她,扭头一脸委屈的瞅着他,瞅得白练心都碎了,这样的眼神,太过纯洁,太过委屈。“练哥哥。”
白练不舍,却还是将她交给西门疏。
抱着女儿软软的小身子,闻着她身上奶香的味儿,所有的烦恼一扫而空。
她的女儿,每次抱笑笑,西门疏都特别激动,失而复得。
西门疏陪着笑笑吃饭,吃完了饭,又陪着她玩,直到夕阳西下,西门疏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白练不欢迎她来白府,每次她来白府,笑笑就会缠着她,她是不会跟他抢笑笑,但是笑笑喜欢跟她玩,喜欢窝在她怀中,玩着她的秀发。
白练心里清楚,这样的怀抱,那是母亲的味儿,是他跟端木夜给不了的,白凤比甘蕊儿大几年,她给得了,可惜笑笑跟白凤不亲。
白府不在城内,还是在西城外,一处幽静之地。
还没进城,西门疏就被东方臣挡路。
“是你?”西门疏微微蹙了蹙眉,淡漠的表情毫无波澜的,清眸里惊讶一闪而过。
“见到我很意外?”东方臣问道,双手环胸,对西门疏,他是恨的,毕竟是她的相助,东方邪才从他手中夺走江山。
即使他知道,东方邪早晚有一天必反他,可西门疏给了他一条捷径。
西门疏清眸沉寂了下去,恢复了原来的平静,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她死了?”
“她逆天而行,让你借尸还魂,所以,你的命,是她换回来的。”东方臣说道。
“哼!”西门疏冷哼一声,淡然的说道:“她没有那么伟大。”
东方臣挑眉看着她,这张脸跟西门疏真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很能确定,她是甘蕊儿,还真会误以为她就是西门疏。“我助你帮端木夜得到江山,端木夜登上皇位后,你们出兵讨伐东方邪。”
“然后呢?”西门疏清瞳里一片平静的淡然,嘴角却扬起一抹嘲讽之意。
“事成之后,你们退兵,在我有生之年,楚南与苍穹永远和平。”她死了,对东方臣来说等于是失去了左右臂,光靠他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将皇位夺回来。
“如意算盘打得真好。”西门疏冷笑一声,迈步靠近东方臣微微垫起脚,说道:“对我来说,帮端木夜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根本不是难事,我们会起兵,但是绝不退兵,端木皇族中,任何一个当上苍穹国的皇帝,楚南与苍穹也会得到永远和平。”
东方臣面色冰冷阴沉,额上的青筋暴突,寒声道:“这么一大块肉,你就不怕吞不下吗?”
“吞不下,也得吞,撑死总比便宜别人强。”冷漠的说完,西门疏看也未看他一眼,迈步朝城门口走去。
东方臣锐利的目光,冰冷的盯着西门疏的背影,目光越加阴狠毒辣。“西门疏,这是你自找的,我要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
西门疏没停下脚步,仿佛没到他身后的人叫嚣般。17ch。
西门疏没去十八王府,回了其王府。
“有事?”西门疏看着坐在房间里等她的奔雷。
“一月后,楚帝会颁诏,摆设盛大国宴,除了皇亲国戚,贵族名流都可携亲领眷。”奔雷说道。
西门疏嘴角一抽,他还真是未卜先知,连一个月后的事,他都知晓,踱步到桌前,倒了一杯水,优雅的泯了一口。“这关我什么事?”
“玉玺在御书房的暗格里,至于虎符,应该在楚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手上。”奔雷说道,意思很明显,要她在那夜趁机偷走玉玺跟虎符。
玉玺在御书房,这几乎不用猜想,虎符在太监总管手上,这的确让人意外,那需要多大的信任,才能让楚帝将保他命和江山的虎符交给一个太监?
“应该?”西门疏眉心一拧,放下茶杯。“没确切情报,你确定要去涉险?”
奔雷抬眸,扫一眼西门疏。“帝君传来命令,两月后,必须拿到玉玺跟虎符,否则......”
两月后?西门疏浑身一僵,东方邪给她一年时间,现在还没半年,他居然就等不及了。
这命令是对奔雷下,而非对她,这其中之意,西门疏岂会不懂。
“否则怎样?”西门疏清冷的眸里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她的计划是在四个月后,而东方邪居然要奔雷提前两月。
“也许将你召回,也许亲自来一趟。”奔雷不确定的说道。
西门疏心里冷哼,很笃定的说道:“他不会来楚南国。”
若他还是王爷的时候,他会亲自来一趟楚南国,可他现在的身份是帝君,绝对不会涉险来楚南,他想来,淑太妃也不会答应。
奔雷不语。
这一个月过得很快,有一半西门疏是在十八王府与白府之间油走度过,有一半是在其王府。
这一个月,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一个月后,老皇帝真下诏,在景泰宫摆设盛大国宴。
夜幕渐渐降临,熙来攘往的马车,在繁华的市集大街上,气势恢弘往皇宫的方向驾驶而去。
宫门口,侍卫比平时多了好几倍,停着一辆一辆华贵气派的马车,若是以前,可以驶入皇宫,这次人多,为了防止刺客混入其中,事端,马车都不能驾驶进宫,只能走路。
西门疏坐在马车内,受不了车内的气氛,撩起薄纱的一角,欣赏着马车外的风景,而正在刻时,一辆豪华中透着雅致的马车,缓缓驶来。
西门疏一愣,她认识马车上的标志,那是十八王府的标志。
这次宴会,木夜也会参加吗?
倏地,一只素白的小手,撩起车帘上的薄纱,同时两辆马车并驾齐驱,四目相对,飘舞友好的朝西门疏点头一笑。
西门疏只是冷漠的看着她,这就是和亲公主飘舞,十八王府的女主人,木夜的王妃。
说来也奇怪,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飘舞。
容颜淡雅脱俗,肌若凝脂,宛如那株空谷幽兰,悄悄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飘舞很美,给人的感觉是美得很纯洁的那种。
风卷起薄纱,西门疏瞄见坐在车内的端木夜,只是那么一眼,心就不规则的跳跃着。
“对他再迷恋,他也不属于你。”端木凌瑾冷不丁的开口,沉稳的坐在车厢内。
西门疏蹙眉,放下车帘,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端木凌瑾。
一头黑发,用紫玉冠高高束起。
一袭黑色绵袍,做工极其精细,袖口绣着金线纹路,腰带上镶嵌着一颗湖绿色的玛瑙石,闪着亮丽的光彩,将他整个人衬得越发尊贵脱俗。
西门疏淡然的睨了他一眼,依靠在窗柩上,红唇轻抿,意在言外的说道:“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求不来。”
端木凌瑾目光一沉,犀利如冰锥般射向西门疏,她刚刚那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他。
西门疏在心里冷哼一声,不是对他感情的鄙夷,而是对他故意......没了一个柳叶,他能找出第二个柳叶。
自从他不用卧病在**后,王府里又多了几个美姬,夜夜沉迷在这些美姬怀中,他是爱奔雷,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若是真爱,利用其他女人来伤害对方,这样的爱太肤浅,不会长久。
他爱奔雷,而奔雷的心不在他身上,这感情的终点显而易见。
西门疏视线透着车窗的一角,看着那原本与他们并驾齐驱的马车,此刻已经超过了,眼波中露出丝丝愁绪。
端木凌瑾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透着淡淡的恼意。“收起你眷恋的目光,认清你此刻的身份,不是十八王妃,而是其王妃,就算不情愿,也要给我做做样子。”
西门疏回过神来,敛去眸中的情绪,看着端木凌瑾,漠然的说道:“不用你提醒,我有分寸,王爷该提醒的是自己。”
端木凌瑾的眼眸变得幽暗深沉,薄唇紧抿成一线,伸出手,拽着她的手腕,狠狠而沉声道:“有分寸那好,别给本王摆出一张苦瓜脸,做出王妃的样子,若是再让我见你用痴迷的目光望着他,别怪我对你残忍。”
西门疏好似被烙铁烫到一般,浑身一僵,小手反射性地一甩,努力压抑着心头翻涌着的情绪,清冷的眸子射向他,冷声说道:“别碰我。”
端木凌瑾面色一沉,见她如此直白的表现出对自己的厌恶之色,眉宇间凝聚着一股寒气,巨大的怒意直冲头顶,厉声道:“碰你又如何?东方倾阳,你可别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
西门疏无声冷笑,神情凄楚,如果不是木夜拒绝,现在她就是他的王妃。“的确,我现在还是你的王妃,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端木凌瑾看着她凄冷的笑,心中不禁一抽,眸中闪过一道复杂之色。“你还真是胸有成竹。”
西门疏只冷睇了他一眼,抿唇不语。
没有十成的把握,她不会说大话。
这时,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奔雷掀开帘布,恭敬的拱手道:“王爷,王妃,到了。”
西门疏看着奔雷,不得不承认,他的易容术真精湛,精湛的让她都分不清,到底那张面容才是奔雷真正的脸。
“收起你一探究竟的目光。”端木凌瑾警告一声,侧头起身,率先下了马车。
站在马车旁,高大挺拔的身影,显得格外玉树临风。
端木凌瑾刚准备迈步,眼角余光见被墨抱下马车的端木夜,嘴角一抽,心里冷笑,小皇叔还真是能屈能伸。
若是换成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男人抱下马车,肯定会无地自容。
论隐忍,小皇叔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端木凌瑾微垂着眸,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突然,朝欲下马车的西门疏伸出手,温润的声音划出。“倾阳,慢点。”
西门疏见状,不由一愣,余光瞄见坐在轮椅上的端木夜,顿时了然,迟疑了片刻,无视端木凌瑾伸来的手。
倏地,撩起裙摆,轻盈的跃下马车。“我有手有脚,怎敢劳驾王爷。”
利用端木凌瑾来打击端木夜,这种事她不会为之,如果端木夜对她有情,她这么做不是打击,而是伤害,若是没情,她这么做多此一举。
被拒绝得彻底,端木凌瑾也不介意,搂着西门疏的腰,西门疏微微挣扎,端木凌瑾俯在她耳边,低声警告。“别忘了你的身份。”
西门疏一愣,又是身份,她恨透了他用身份威逼自己。
为了今夜的任务能成功完成,所以她忍了下来。
见她妥协,端木凌瑾满意极了,搂着她朝端木夜走去。“小皇叔。”
端木夜挑眉,犀利的目光锁定在端木凌瑾搂着西门疏腰际的手上,玄冷妖艳的面容上仿佛凝冻上了一层千年寒霜。
西门疏有些不自在的扭了一下腰,端木凌瑾手臂却愈加紧缩,仿佛要将她的腰勒断般。
“这位就是其王吧?”飘舞出声道。
西门疏冷眸一扫,终于再次领教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了。
光看飘舞的长相,绝对是清纯派,可她出口的第一句话就露馅了。
端木凌瑾是迎亲使者,他们岂有不认识之理,她居然来一句。“这位就是其王吧?”
越是故意撇清关系,越是让人将他们拉拢在一起。
“小皇婶。”端木凌瑾朝飘舞拱手。
“其王。”飘舞福了福身,浅笑盈盈看着西门疏。“你就是苍穹国和亲公主,东方倾阳,其王妃,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不愧是苍穹国第三美人,苍穹国还真是美女如云,其王妃这样的姿色,若是在西凉国,准是第一美人,在苍穹国却只排名第三。”
哥见光跟神。“飘舞公主,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西门疏冷笑一声,目光无比冷傲的看着飘舞公主。
“呵呵。”飘舞捂唇一笑,没有在意她的冷淡,嘴角轻勾。“其王妃真爱说笑,当然是夸。”
“完全没听出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西门疏没将飘舞当情敌,只是将她当成敌人。
利用恩情让木夜娶她,这让西门疏怀恨在心。
飘舞打量着西门疏,眼波流转,随即嫣然一笑道:“其王妃,出嫁从夫,如今我已经是十八王妃,而你是其王妃,按照礼义,是否应当叫我一声小皇婶。”
西门疏微微一怔,清眸一抬看着飘舞,目光里闪过一丝疑惑,她从飘舞表情上看到的不是胜利的挑衅,而是幸灾乐祸,还隐含着一抹嘲笑与讥诮之意。
仿佛全天下被她掌控在手中,尽情的玩弄着所有人的命运与人生。
她是操纵者,也是看戏者,而他们却是演戏者。
端木夜斜睨了西门疏一眼,冷冷地眸光落到飘舞身上,声若寒霜。“说够没有?”
飘舞一愣,脸然煞白,像是落荒而逃似的移开了视线,一副委屈而隐忍的说道“王爷,你别生气,妾身这就推你进宫。”
这次宫宴,邀请的都是皇亲国戚,他们可以携家眷,却不能带侍卫与随从进宫。
所以,墨跟奔雷都被留在宫门口。
由于他们身份尊贵,四人直接被领进景泰宫。
一进门,从门口红地毯延伸至殿前的大片平台,左边是宴席,从高高的龙椅两侧,一路蜿蜒,直至宫殿尽头。
金筷银碗,装满佳肴,美玉为觞,盛满琼露,奢华无比。
满座皆奢华尽糜,共享繁华盛世。
端木夜直接去了他的位置上落坐,而端木凌瑾拉着西门疏朝老皇帝,躬身行了个礼后,便拽紧她的手入座。
老皇帝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束明珠王冠,稳稳的坐在龙椅上。
平静的等待着大臣们拜见,当他见端木凌瑾跟端木夜各自携王妃进来时,微微蹙起眉头,无意间瞥见端木凌然朝端木夜招手,脸上不悦的神情一闪而过。
然儿跟端木夜走得太近,对然儿并非好事。
他最担心的便是,端木夜利用然儿,夺取皇位。
坐在老皇帝右边,是一个雍容华贵的美貌女子,二十不足,风情万种,绝代风华。
一袭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外披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长袍,流云髻上珠翠荧荧,一颗红宝石垂在额心处。
一串南海珍珠挂在颈上,闪着润细腻的光泽,雪白的手腕上是一对熠熠生辉的龙凤镯,华贵异常。
她就是楚南国最尊贵的女人,位高权重的端阳皇后。
只是,那眉宇间有着浓到化不开的伤楚。
她本是端木夜太子妃候选人之一,三年前,慕容家倒戈向大皇子,他一登基,她便被封为后。
端木夜四人也找到属于自己的坐位,端木凌然坐在端木夜旁边位置上,而端木凌瑾则坐在他对面。
西门疏静静地坐在端木凌瑾旁边,眼帘垂下,长长的睫毛在眼脸上投射出一道淡淡的阴影,思索着待会儿该如何找个理由离开。
端木凌瑾面容沉凝冷峻,视线时不时的瞥向身侧的西门疏,她的沉思,落入他眼中就是逃避。“抬起你的眼睛,看看坐在你对面的两人。”
西门疏抬眸,却没看对面,而是扫了一眼端木凌瑾,从粉唇里吐出两字。“无聊。”
她现在哪有心思管端木夜跟飘舞,盗走玉玺跟虎符才最重要,若是真拿到虎符,她的计划就能提前。
无论登基的是谁,只有手握兵权,他下旨出兵攻苍穹国,若是她大仇得报,而她也还活着,她就告诉他,安安是他的儿子,而她就是西门疏。
“无聊?”端木凌瑾摸了摸下巴。“本王可不觉得,飘舞公主跟小皇叔,简直就是绝配,他们夫妻和睦,相亲相爱,对本王来说深感安慰,他们这对佳偶,可是本王牵的红线。”
最后一句话,端木凌瑾特意加重音,不是为了邀功请赏,而是让她心里难受。
飘舞原本是他想献给父皇,他动用这颗棋,不就是为了她跟小皇叔痛苦吗?
绝配......和睦......相亲相爱......
西门疏蹙眉,清眸转移,看着坐在端木夜身旁的飘舞,清雅的容颜,眸瞳灵气逼人。
一袭浅蓝色的宫装,外罩一件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乌黑柔顺的发丝,斜着挽成一个发髻,其余的青丝极有条理的垂落在胸前,髻边戴着精致的头饰,两侧垂下的金步摇闪闪发亮,缕缕流金坠轻晃,衬得她的笑容越发耀眼。
比起凤座上的皇后,丝毫不逊色。
与之相比下,西门疏的穿着,说好听点叫素雅,说难听点叫寒酸。
即使西门疏没有盛装,精心打扮一番,一袭月牙白,青丝也只是用一支白玉簪盘起,整个人却清新得如同山林中的山泉,悠远清渺,反而,有一番别样的韵致。
今日的端木夜褪去了一身黑色,换上浅紫色朝服,将他的贵气与霸气尽展淋漓。
“是很绝配。”西门疏点了点头,冷睨了一眼端木凌瑾。“他们今天的穿着,真的很搭配。”
端木凌瑾脸色颇为阴郁,凌厉的双眸锁定在西门疏身上,抿唇不语。
“你就是苍穹国和亲公主,东方倾阳,其王妃?”坐在西门疏旁边的一个年轻男子开口,斯文儒雅,穿着蓝色长袍,眼神深邃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