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那五年里,迟钝的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喜欢我的,而且喜欢了五年那么久。
在我喜欢清歌的时候,你帮我,鼓励我,为我出谋划策,为我铺路搭桥,让我的神经愈发地麻痹大条了。
所以,我想,你应该是不喜欢我的。
你的心里,一定有你的白马王子。
等某个对的时间到了,他会驾着七彩祥云来到你身边,娶你回家。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个盖世英雄,居然就是我。
最初知道的时候只是震惊,到后来,我才深感幸运。
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爱我,你等我的时候,我努力地追逐着清歌的脚步,尝试一切的办法,想要给她幸福。
最后郁郁不得,伤心失落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当你嫁给别人的时候,我心尖上忽然就疼了一下。
但是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原来那一下的疼,就是爱情最初的萌芽。
后来看你在我哥的身边,一直郁郁寡欢,对你的疼惜,就越来越明显。
我知道,这样不对,你已经是我的嫂子,我不该再对你有非分之想。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越来越想看到你,想看到你笑的样子,想看到你撒娇的样子,想看到你害羞的样子。
我想看到你作为一个小女人该有的一切,而不是一个人,独自受伤,独自承受。
我知道我哥和秦姌的关系,我也想过要早点告诉你。
但是我又害怕你受到伤害,害怕你觉得我是个卑鄙小人。
一次又一次的犹豫,一次又一次的徘徊,终于让我错失了今生所有的机会。
后来我知道你已经开始在乎我哥,开始慢慢地爱上她。
我想阻止,却不知道该怎么阻止。
我想出手,却觉得没有资格。
终于,你心里的盖世英雄,换了名字——
他叫金思城。
我看着你在他身边慢慢枯萎,看着你伤心绝望,我想带你走,可是你却告诉我,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我知道,那个不该爱的人,是金思城。
——
和你在佛罗伦萨的那一段时间,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日子。
虽然我们不住在一起,但是我们却过着如同夫妻一般的小日子。
每天我来叫你起床,给你做你想吃的东西,哄你开心,带你去散步,和你逛街,看你因为买到喜欢的东西而欢天喜地。
我告诉自己,忘掉我们之间的身份距离,当你是我的妻子。
也许这样不对,但是请允许我这样自欺欺人一会儿。
因为除了自欺欺人,我还有什么资格把你当我的妻子呢?
卡卡,卡卡……
千寻,千寻……
我喜欢看你吃了我做的饭开心的日子,我喜欢看你懒床的样子,我喜欢看你撅嘴的样子,我喜欢看你慢悠悠晃荡的样子。
不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得不得了。
因为,那些样子去掉,就只剩下——
我喜欢你。
知道吗?我喜欢你。
也许你感觉出来了,也许你没有感觉出来。
都没关系,我喜欢你,成了不能言说的伤。
——
我以为我们还可以这样过很久很久,直到他解决所有的事情,来接你的那一天,我的梦才醒。
可是,我没想到,带你去清歌家,我的梦就醒了。
看到你迫不及待要回国的样子,看到你决然而然的样子,我终于明白:偷来的幸福,迟早是要还的。
我问过你,可不可以不回去?
你说:容迟,他需要我。
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说,卡卡,我也需要你呢。
可是,我算谁呢?我什么也不是,所以最后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能说。
回去的路上,你一直问我关于这些天他做了什么,我和你说他的改变,和你说他的勤奋努力,看你嘴角弯弯,我怎么就那么心痛呢?
也许不止是心痛,还有开心吧。
因为你开心而开心,因为你为别人开心,而心痛。
你下了飞机,就直接去了他在的办公室。
我不知道你们在上面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我只能在楼下的车子里,远远地看那扇窗户。
灯是亮的,但是你没有出现过,偶尔身影一闪,从那高度我可以看出来,那个人是金思城,不是你。
你现在在笑吗?你现在开心吗?你现在快乐吗?
他呢?
看到你出现,是不是傻掉了?是不是不敢相信?
我想象着你们欣喜之后,紧紧相拥,他会亲你的额头,亲你的眼睛,亲你的脸,你的唇。
我告诉自己,你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他这么做,无可厚非。
可是,我就是觉得好难过。
我想冲上去,告诉你,我也喜欢你,回来我身边。
然后,我就看到那扇窗户黑了。再后来,他的车子开了出来,我看到你坐在后驾驶座,他靠在你身上,你满脸都是担心。
我的手还握在车门的把手上,但是我知道,我推开也来不及了。
因为,你已经走了。
我还有什么能回味呢?还是什么能值得庆幸呢?
那五年我不曾知道,知道后就为时已晚的暗恋吗?
这一点也不值得我庆幸,这已经成为我永远的痛!抹不掉的痛!
我想,唯一值得我一生回味的,大概就是那天我来叫你起床,你还在沉睡,我看着晨光里的你,没有忍住,偷偷亲了你。
——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越圆满\/越觉得孤单\/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路太长\/怎么补偿\/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在生长\/
——以为你是我的白月光,没想到,最后却可以为了你,恢弘一场。
我怎么都没想到,最后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我自己。
当我决定一辈子守护你的时候,我就做好了为你放弃自己的准备。
但是我以为,上天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可是怎么办,上天如此厚待我。
在和你通上话的时候,我激动的几乎想要掉泪。
我知道自己出不去了,我知道今晚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我很着急,我想见你一面,最后一面。
可是我知道你和金思城走了,我知道你不会回来的。
但是,你居然回来了!
你和我说,你回来是为了爷爷,我心痛,却依旧觉得幸福。
能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再看你一眼,将你的容颜刻在我的心上,多好。
下辈子,我还会记得你的,我一定不会再辜负你的暗恋。
不,下辈子,该轮到我暗恋你了。
这辈子你暗恋了我五年,那么下辈子我就暗恋你十年,从你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暗恋你,等你十岁后,就去你家提亲,要你当我的童养媳!
等你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就马上把你娶回家,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你!
这样会不会很变态?会不会很傻?
可是我很不安。
真怕下辈子,再来一个金思城,他比我认识你晚,却得到了你的身心,而我除了祝福,除了守护,什么都做不了。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很想问你:要是有下辈子,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个时候没有金思城,没有清歌,没有任何人,我的眼里只有你,你也只有我,好不好?
可是我一直看着你,将你的眉眼都记得那么清楚,然后我就忘了问你。
你说我傻不傻呢?
我也知道我很傻,因为我傻,所以我错过了你。
曾经阳光活泼的你,曾经敢爱敢恨的你,我都记得。
除了等下一辈子,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办。
——
亲爱的卡卡,不要因为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而难过,那是我的选择,不是你的错。
我很高兴,自己最后还能为你做点什么。
那些火烧在我身上,却只让我更兴奋。
因为我多痛一点,就离你更近一分。
亲爱的卡卡,不要因为我离开这个世界而难过,能提早在下一世等你,是我的快乐。
我快快长大,长大了才能认出哪个是你啊,认出了才能把你娶回家。
亲爱的卡卡,不要因为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而难过。
因为我爱你啊,笑一个吧。
亲爱的卡卡,不要因为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而难过,
白天我是太阳,给你温暖光亮。
晚上我是月亮,静静看你入眠。
亲爱的卡卡,不要因为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而难过,
我没有那个幸运陪你走到最后,至少你还有他啊。
亲爱的,亲爱的……
让我叫你一声千寻,
亲爱的千寻,我多爱你啊。
可是,晚了啊。
亲爱的,亲爱的……
我在下一世等你,请你一定要来,好不好啊?
————
(作者有话说:亲爱的容迟,原谅我对你的残忍吧,我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