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不照惯例,我起身便靠在床边空想掉一大半小时,这可不是常有现象,我由此担心起,将来自己,会患上老年痴呆的可能,这种担忧也是年少时有的,不过这未来的东西,还是长远,预言是未定。像这种呆相应该是对某人的朝思幕想才是,可为何我没有,然而完全终于醒悟,多想显然让人有成白痴的倾向,我懂过来这是一则发现。
将近八点,大概仍算是早上,我与光云在去学校的路途上。早上这片宁静,于我自身实在便扭,以往向来多话的光云,今早却不怎么多话,这使我不以接受。但我倒余心不忍,找话来打碎宁静,依旧若无其事,迈步前去。
光云走得太过懒散,他没有规律的步伐,左左右右地前进,头一直仰望树上,他看树上的什么?似乎要在树上找寻什么?我疑惑不得解,只是走在他后面的我都担心起来,他会踩到什么粪便之类东西。他开口: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早上空气大有不同,而且宁静呀,怎么之前就不察觉。看来以往的我们的生活太吵闹了。
我马虎张望须臾,却感与前别无二致,我说:你说我们以往的生活吵闹我认同,但这样的早上,几乎天天同的。
光云说:那是你的事,我刚发现,啊……真是个大发现。
也是,是他的事,与我何干呢?不过此人明摆着是没趣找趣,但可以理解,我倒同听耳边风一般就是,不必与此多去言语,语去也是得来无味,至此何必不做寡言人?至少可以换来一片安静,难道这样敢有不对么?
路上碰到于希与拉拉,我们各自一片“早”后,话题就走向这次毕业考的成绩。
一向对自己成绩注重的于希说:你们猜我能考上什么学校?
这实在是个直接的问题,光云说:你都不知晓,何况我们呢?简直是多指一举。
于希说:我不是叫你们猜吗?
我说:你和拉拉进市重点应该没题。
我这话一出,当然让于希乐开怀,而拉拉一直很兼虚说:怎么可能,没那么厉害,可能得个县里的吧!
成绩,当然,我的不用想也大可估出个底细了,只需一字形容——差,差的基因是在于我连小学都没上过,就如此荒唐上了初中。事怎是如此,那在小时候,我对上学兴趣不大,整天坐在屋顶上想无谓的事,就耽误了学业的时光。爷爷曾想方设法把我弄去学校,但最终还是敌不了我那蛮不懂礼的任性。很显然是我的年少无知,就这样辍学了,这一“壮举”可是让附近许多人都笑在眼里,多的竟是一句没出息,那时我才不知晓他们这是为何,更不去在意他们的飞流横指,一切,都由他们讲来,也随他们说去。只记得,从五岁就开始实行自己的想法,不去听任何人的劝阻,想法似乎一直是横着走,“独立派”一类。由此光云攀到小学二年级那一阵子,他放学归来,就频频来打搅我,使我的生活变得不是那么平静,而且总以为自己懂一两个字,就在我跟前一副为人师表模范,竟敢出口狂言说教我写字,我可不理他!因为我讨厌他的虚伪,讨厌他的骄傲的面貌,起初他就是这样令人厌恶,可是我又无测,时光一长久,我便这样开始受他的迷惑,受其微弱的影响,开始看他写字,看他读出于我知,但我仍是不已为然的,可日复一日下去,后来直到光云小学毕业那年,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未必全对。最后就和爷爷商讨,我要与光云一同上学的计划。因为我已不愿再打小学起,全因自己年纪已不符合小学阶段了。爷爷也知道直接上初中不会再给我带来多大的希望,不过他清楚,知识的东西,学得一点是一点,总比自己在家里无所事事强。后来爷爷就与我们现在正去的这所学校的校长商谈,学校是私办的,一拍即合,只不过当中多加点利息罢了,况且当时的众多私办学校的主人统一目的,全是朝钱去,有何不可?!
得知自己可以上初中后,我不要命地翻看光云小学书籍,有不解之处全向他们发问,天真地以为,如此可以补回小学知识基础。数学的没翻看完,那语文的,均差不多看过。提到语文我为之头痛的是,光云书中的笔记,真够使我看得吃力伤神,所以,当我看完这十多本语文书,我的体重已减去数十斤。
从上初中以来不用说,我学到的东西就一塌糊涂,从而他们聊成绩是不会聊到我的成绩,因为他们都知道我的成绩差,就不好意思再打击我一直以来面临成绩不好的憔悴心灵,他们这么来就是客气行为。当然,我根本不对自己成绩很注重,更不在乎他人言,可见他们懂我懂得不够全面,所以我们四人聊聊一会儿就无语叙下。
三年过去,我无从知晓学到什么,印象中,我仅对美术有点信心,其它的……了了无知,这又有什么呢?还不是一样过活,何必为此不快而去多想,对我来讲,那些简直是一举多余,因为太阳明天还是从东升起。
我们四人经常同路,成绩能好的也只有于希和拉拉。至于光云……不行。于希和拉拉在一班,也就是所谓的重点班级,而我和光云在二班,说白就是无档次班级——差生班,三班也难脱离此称号。
学校地方有限,每年级才三个班,若要与其它公办学校比起来,我们就读的学校实在小规模了许多,这顺便可举明,公与私,永远是“公大无私”,倘可以,私就属孤儿吧。绕回来说,所有的一班在学校里象征成绩班级,这是学校无聊的说法,也是我觉得不怎么样的象征。使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何不象征人才班呢?反正于当今的中国,正是紧缺人才的时候,这般象征来,岂不是很凑合?
拉拉问:暗雨,毕业了,有什么打算?
我说:目前无打算,看着走吧。
于希很有计划地说:我要是你,肯定去学一门专业,然后在社会上大大身展自己,以确定自己社会上,可是个有用之人。那样以后,自己就不会有各种无奈了。
于希的想法很简明,很实际,且好,但我倒不爱那般过活着,当然,意义又不知所在,对于我就不必了,还好是于希的喜爱的计划,此刻我在庆幸自己没有吧,其实,未毕业前期,我就对那些技术学校生感无趣,而到现在还是依旧着,因为据我了解,要进那些学校学技术,进是容易,想学到东西得需长久光阴,这实在太费时,我不欢喜,算是其一原因,后几项原因我就不多举。
光云说:大可不必,在家呆着就好。
于希说:各有各想法。暗雨,觉得我可说得对?
我说:还可以,不过我不会去,大体都是因路途的短暂,时间紧缺。
于希说:哦,想来也许是的,暗雨啊,一直以来你就那么有个性,某一时,我都琢磨不透你的为人,总感觉你有一股暴发力,那个暴发国是我无法估计的。
于希此话过于夸大,于我实在听不惯,到底简直是废话。
拉拉说:你对他也有那种感觉啊!我也是总觉他……总之很不错。(同上)
光云看着我说:哎呀,我怎么看不出来。(还是光云说的话真实)那你们觉得我怎样?有没有那什么暴……?
于希与拉拉异口同声说:你……!
光云立刻划手制止说:得了,别说了,我已知道下文了。
行走约有十余分钟,我们步入小竹林,或者是因为今天是与校离别,他们说什么我已听不进,竟是一阵风在耳边吹,举头望竹头,鸟儿在歌唱,垂头竹下竟是目送死叶随风摇曳,阴凉中感觉也只略剩一点,也难怪鸟儿在歌颂。记得以前路过此竹林,心情都不错。在去学校的所有路段,我也只喜欢这一段。如今随着将要迟续的离去,曾经的感觉也随着生疏。也许,是这样的!以后路过此地的机会会少去,我知道。
竹林过后,便到了学校,学校异常显得寂静,少去了当时的狂闹,如今未免令人适应。我想也不会有太多人来,因为只是取个成绩而已,托人代领也是可行之举,谁又会像我们一样多此一举?
于希和拉拉一起去了他们的教室,我与光云则是在校门口站一分钟后去教室。
到教室才知道并不是我们最早,因为是之前的认为。已经有一些女生和一些伙计来了。和他们说说废话的之后,我便自己在教室随便看看,想着这可是自己最后一间教室,要切记它最后颓废的模样,毕竟我们在此靡费掉不少时间,在最末一回我想送上一句——别了,你倒还是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