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爷爷站了起来,刚站稳,顿然又坐了下去,我略感不对,问道:爷爷你怎么了?
爷爷说:可能是刚才绳子把脚捆得太紧了,有发麻的迹象,还有刚刚赶来牵牛时在那边田头过于粗心把一脚崴到了吧,不过走回去应该不碍事。
爷爷再次试图站起,可没等站稳,又如同遭电击一样的坐下去,我说:你别站了,安心坐着,等一下我背你回去。
见爷爷这样,我的心情不愉快了,那一百块,不仅不会再给他们涨,反倒须减半。
我说:你们听着,我决定不给你们一百了,只给一百的一半,收不收随便你们,(说着,我拿爷爷的五十块钱飞过去)刚刚你们把老人的脚绑得太紧,现在使他的脚出了问题,我得收回一半钱为他做检查用。
两人脸色骤然大变,仿佛生来头一回吃了大亏,一时间哑口无言,然而狰狞的面目却咄咄逼人,总令人有不测之感,可毫无办法了,我的话竟已放出去,且不回收。哪怕他们来硬的,我也硬要吃消。
两人老久没吭声,我便以为他们接受了我的五十块了事之法。背起爷爷,从他们身边要走过了。不料,瘦的那位移动位置,挡住我们的去往。他大概在等我开口,几秒钟过去,我无法张口,移向左一点欲要继续去往。然而,他照旧挡在前。此刻我无话可说,他这样的举动或者说明,五十块解决之法行不通。
倒是爷爷开了口,问:你们仍要执迷不悟么?
爷爷强硬的盘问,令我尤为迷惑,他都伤得站不起身了,仍摆强悍架势,这一打起来,他能干什么?
我放下爷爷,看他们无语出,我问:死要三百吗?
瘦的表情僵硬,说:起码给两百,不然你背老头走,牛留下。
我摇头说:不可能的。
胖的气愤道:你他妈就试试看。
他这样一说,似乎一场论战要走向破灭,实在不想再与他们在这里耗了,我烦厌了,也以硬生生的语调说:你他妈也试试看。
胖的便大步地向我奔来,愤愤地说:我就少跟你再废话,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胖的临近我,举起拳头要打击我,我一踢脚,他便横倒地上,也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瘦的看到这样一幕,心情自然不快活,愤愤不平冲我而来,也一样举着拳头,我再次踢脚,不料脚仅是侧滑过他的身体,他并未倒下,紧接着,我被他一拳击倒在地。
胖的估计是受我的一脚,心中火气大增,见我倒地,速速跳到我身边,与瘦的一并,当我成一个皮球似的,使劲踢。说:你臭小子,去死吧!
我拼命滚开,躲避类似踢球的两条腿。思想只一味想着站起来,全然无感被踢的疼痛。
然而,他们终于踢得有些不够力气,动作也慢了,我趁空得以站起来,不再顾忌什么,拔出匕首,进行还击。
匕首划过他们的身体,什么胳膊、大腿、胸口的部位,目的只想他们流血。
自身血流,他们才明白我有带刀,都愣在一边看我,然后看看自身流血伤口,不得不自觉意识恨晚。
周围忙碌的人们好像开始关注这里,隐隐约约四处全是目光袭来。
两人脸色显得更凶险了几分。突然有一个东西特别勾眼,不知胖的是从哪里得来一根木棍,神态很是发火,看样要准备与我拼个你死我活了。还有瘦的,表情绝无二致,像在告知我,他两没棍也能把我收拾得非常利索!
他们气势比先前要盎然。我由此紧张,严重地想,这难不成是我的末日?我观望爷爷,他一副呆样,面无表情看我,令我不知所措,心绪杂乱起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在这样关键时刻,也不懂得给予一些精神上的支柱,我真是拜他所赐!
这时,他们已做好向我攻击的姿势,我用匕首指着他们说:你们再上来的话,等下割破的可不是什么胸口大腿了,当心你们的喉咙别断我手里!
听我这么语出惊人,他们马上止步,不敢再迈一步,在原地踟蹰了片刻,我又趁机向他们放话:来啊!我不信拉不了你们一个陪我走黄泉路!
瘦的说:哥,还是别上去了,他可能是来真的了,我不想我们其中任何一个再受伤,说来他拿的是刀,我们只有棍,一棍不敢说能打死他,而他一刀就不敢保证不能把我们其中一个送去西天了。
我看到底是瘦的明智一些!
胖的仍不服,说:你去拿镰刀来!
瘦的劝道: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