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脸上,是隐藏不了秘密的。.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他虽然口中说着要送她玩具,但面上的表情却是十分舍不得的,足以见得他喜欢这些玩具。
“看来小念与瑾儿相处地很不错呀,瑾儿这孩子认生地很,本宫还在担心他会不会排斥小念呢。”
苏念未来得及开口,便有一道淡淡中含着些许笑意的嗓音飘了过来。
小皇帝放在苏念掌心的手明显一抖,连带着小身板都情不自禁地往苏念那处靠了靠。
这些条件‘性’反‘射’的动作,说明眼前的这个孩子,很怕安娣璇偿。
“母亲。”
苏念起身,自然地向安娣璇行了个礼。
而小皇帝则是有些别扭地站直身子,怯生生地开口:“皇……皇姑姑。”
安娣璇‘唔’了声,算作是回答,随后在苏念的前面坐了下来,向小皇帝伸出手来,“瑾儿,过来。”
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小皇帝水汪汪的大眸看了看苏念,才挪动着小身子到安娣璇的身边。
“日后瑾儿的功课,便由你皇表姐负责教导,不能有片刻的松懈,明白吗。”
闻言,小皇帝的眸底闪过惊喜之‘色’,一口便应了下来:“明白了!”
对于安娣璇的安排,苏念略微有些吃惊,但既然她都已经决定了,苏念也不敢说些什么。
对小皇帝身边伺候的宫人吩咐了些话,安娣璇便带着苏念起身准备离开。
小皇帝表现出浓浓的不舍,大眸冲着苏念眨啊眨的,就差没砸下泪‘花’来。
“皇表姐明日再来,陛下早些休息吧。”
离开了养心殿,与安娣璇走在回宁圣宫的路上,气氛有些微妙。
“小念很喜欢瑾儿?”措不及防的,安娣璇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苏念楞了下,才笑道:“是,陛下很听话,而且还很有善心,看到树上的小鸟被卡住了,便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想去将它救下来。”
“皇家之人,是不需要太过泛滥的善心的。这一点,你要牢记于心,尤其是在教导瑾儿之上。”
她的话,苏念觉得不赞同,微蹙眉反驳道:“可是陛下乃是天下之主,若是没有善心,如何能够造福于百姓,一个不能心系苍生的君主,和平常百姓又有何区别?”
“本宫的话便是最高的旨意,你只需照着做便成,其余的不必管。”
看了眼苏念有些微变的神‘色’,安娣璇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道:“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念你好,皇家之人最是无情,万事都得留个心眼,有时候亲眼所见的,不一定都是真的。”
掩盖住心中的思绪,苏念应了声‘是’。
次日,苏念用完早膳,等到下朝之时,才起身去了养心殿。
彼时小皇帝一身龙袍朝服还未来得及脱下,只将戴在头上的珠帘给摘了,嘟囔道:“这个好重,我不想要戴了。”
“陛下万万不可,若是大长公主殿下知晓了,定然会生气的。”
身旁的太监一将安娣璇搬出来,小皇帝立马便蔫了,不高兴地嘟了嘟嘴巴,屁股沾在板凳之上,扭来又扭去。
“瑶华郡主安好。”
外头传来了宫人的嗓音,苏念前脚才跨进殿内,便见得一抹黄黄的小身影扑了过来。
小小的身子很轻,即便是突如其来地扑到怀里,也没有任何的重量感。
将他一搂,抱在怀中往里走,“陛下怎么了,撅着嘴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皇表姐,他欺负我!”
小手一指,目标明确地对准方才搬出安娣璇威胁他的太监。
太监一惊,吓得立时便跪倒在地,“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
“那陛下与我说说,他是如何敢欺负你了?”
坐下,调整了个位置,将他侧抱在怀中,笑意斐然地问道。
“珠帘冠好重,我不想戴,但是他却说我若是不戴,皇姑姑便会生气。”说着,还朝吓得屁滚‘尿’流的太监吐了吐舌头。
“可是我觉得,陛下戴珠帘冠很有威严感。”
闻言,小皇帝眨巴了眨巴眼眸,“真的吗?”
“自然。时候不早了,咱们开始上课吧,在我的面前,陛下不必拘束,有什么不懂的直接提问便成。”
大‘摸’是苏念表现地太温柔,太平易近人,与之前教小皇帝的太傅完全不一样。
小皇帝表现地特别活跃,在授课的过程中,他与苏念凑得极近,摆着一副认真的小模样,如苏念所说那般,一遇到不懂的问题便提问。
这一堂课下来,竟然比事先安排的时间延迟了一个时辰左右,等到结束之时,夜幕都降临了。
“时辰不早了,陛下是不是饿了?”
苏念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正想要招来宫人摆膳,小皇帝跳下板凳,抓住苏念的手,“皇表姐,我好久都没有去看过母妃了。”
楞了下,望入他充满期待的眼底,苏念捏了捏他粉嫩嫩的脸蛋,“那我们便去你母妃的寝殿用膳,如何?”
“谢谢皇表姐!”小皇帝一高兴,忽而将脑袋伸长,在苏念的面颊之上重重地‘吧唧’,亲了口。
苏念一行人到了昭阳宫前时,外头站岗的宫人看到他们十分吃惊。
赶忙跪下,“参见皇上,参见瑶华郡主。”
“无需惊扰他人,我只是带着陛下来与太后一同用膳,你们在前头带路便成。”
听此,跪地的一派宫人连连应声,起来,半弯着腰肢,在前头为他们带路。
大燕所有人都知晓,当今太后,即便自个儿的儿子做了皇帝,也不过只是身份上高了一截,住的却是嫔妃所住的宫殿。
而真正属于太后的寝宫,住的却是大长公主安娣璇。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中的原由,不过是打破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装作什么也不知晓而已。
在走向正殿的途中,苏念发现这一路看来,昭阳宫里服‘侍’的宫人偏少,根本不是一国太后所该拥有的规格。
而且整体看去,宫殿中没有一丝奢华之感,与宁圣宫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才走到正殿前,便听到里头传来了一连串似是要将肺腑都给咳出来的声音。
在殿‘门’被打开之时,小皇帝便已经迫不及待,飞快地朝着里头跑去。
作为主殿,里头却有些昏暗,而且殿‘门’一被打开,迎面而来的便是浓重的‘药’味。
“母妃!”
小皇帝欢快的嗓音,让处在孔雀屏风之后的影子一僵,旋即便有一双苍白地不似正常人的手伸了出来。
将屏风推开一角,小皇帝的身影便迅速钻了进去,一头扎进那人的怀中,“母妃,你想我吗?”
听到自个儿日思夜想儿子的声音,许太后病态的面容之上,难得‘露’出了真挚的笑,想要将小皇帝紧紧搂住。
“陛下,太后娘娘的身子不好,您不要赖在娘娘的身上。”
但处在她身旁的戚嬷嬷见了,立时便开口,打破了本该母慈子孝的动人场面。
而许太后听到戚嬷嬷的嗓音,手僵持了下,却是将小皇帝推出了怀中,扯了抹笑,“瑾儿又长高了。”
随后,才将目光投在慢慢走近的苏念的身上。
“太后娘娘,这是瑶华郡主,是大长公主殿下失散多年的‘女’儿。”
一听到安娣璇的名号,许太后面‘色’一白,尤其是当她知晓眼前的这个人是安娣璇的‘女’儿之时,脸‘色’几乎白成了一张纸。
不自觉地抓住小皇帝的手,将他往自己这边拉。
她的力道很重,小皇帝吃痛地皱起了眉梢,“母妃,疼。”
“太后娘娘安好。陛下说想要与娘娘一同用膳,所以我便带着陛下来了,不曾打扰到娘娘的歇息吧?”
苏念不动声‘色’地将所见的一切收入眼底,才笑着开口。
许太后眸光闪过一丝诧愕。
显然,她不曾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对她的态度竟然会放得这般尊敬。
似乎她与她的母亲安娣璇,除了眉眼相似之外,‘性’子截然不同。
“原来是瑶华郡主,哀家身子骨向来不好,鲜少出昭阳宫,连这等大事都不曾听说。”
苏念不在意地笑了笑,“太后娘娘的身子一直不好吗?我懂得些医理,不如为娘娘探一探脉?”
她的这个请求,提得相当突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了几秒。
还是许太后身边的戚嬷嬷先反应过来,“太后娘娘的身子向来有太医院的御医照理着,便不必劳烦郡主您的大驾了。”
眸底闪过一丝晦暗,再抬首间,便被笑意所取代,“我不过也只是随口说一说,我这么点三脚猫的功夫,自然是比不上太医院的御医了。”
“郡主有这份心,哀家心领了。”转而,对戚嬷嬷吩咐道:“皇上与郡主都未用膳,快些让小厨房准备着。”
戚嬷嬷看了眼苏念,才垂首应道:“是。”
她一走,这气氛才算是有些好转起来。
小皇帝拉住苏念的手,将她与许太后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些许,“母妃,皇表姐很温柔的,一点儿都不会凶我,而且皇表姐讲课比那些老太傅有意思多了。”
目光落在小皇帝与苏念相牵的那只手上,许太后的眸底泛起掩藏不住的暗淡光芒。
“大长公主让郡主……来教导皇上?”
这话,她出口地颇为艰难,面‘色’更是变得十分难看。
“陛下很聪慧,我教什么,陛下都能举一反三,太后娘娘很有福气。”
听到对方毫不掩饰地夸赞她的儿子,许太后有些不敢置信,直直地看向苏念,却发现对方的眼眸里,有的只是善意的笑。
处在这深宫之中,许太后学得最深刻的,便是如何通过一个人的眼睛,来揣测对方的心思。
一看到苏念的眼睛,许太后原本满满的担忧,便降低了一半。
或许,眼前的这个‘女’子,与她的母亲不一样呢?
“有劳郡主费心了。”说完,许太后便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苏念一步上前,扶住她柔弱不堪的身子。
这位一国太后,比她想象之中还要来得削瘦,她的手碰到她的身子之际,便被她凸出的骨头搁到了手。
不动声‘色’地搭上了她的手腕,她明显一惊,但却为挣开。
微蹙眉,苏念松开手,后退了一步,将心中满满的愕然与困‘惑’压下,面上的神‘色’无常。
“太后娘娘可要保重身子,陛下还小,须得您照料着。”
一句话,却是说进了许太后的心坎里,她一时热泪盈眶,心疼万分地将小皇帝揽入了怀中。
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小皇帝很是困‘惑’,看着抱着他的母妃,伸出手来,抚上她的眼角,“母妃你哭了?”
“没有,母妃只是眼睛一不小心进了沙子。”
不想要他看到自己哭,但是小皇帝却天真地以两只手抱住她的脑袋,“那瑾儿给母妃吹一吹,吹一吹便不疼了。”
如此温馨的画面,却又是被去而复返的戚嬷嬷所打破,“太后娘娘,皇上,郡主,该用膳了。”
一听到这道嗓音,许太后有些手忙脚‘乱’地将小皇帝给推了开,推到苏念的怀中,才笑道:“去用膳吧。”
饭桌上,戚嬷嬷以许太后身子不好的缘故,将她的位置安排在与小皇帝最远之处。
而苏念则是犹豫了一下,才坐到小皇帝的身边。
对于这个位置的安排,小皇帝显然是不高兴的,可是大眸朝着自己的母妃眨了又眨,却没收到对方的任何回复。
他顿时便蔫了下去,低垂下脑袋,无‘精’打采地扒着饭。
将一块‘肉’夹到小皇帝的碗中,“陛下不要光顾着吃饭,都吃点儿‘肉’,才能长身子。”
小皇帝眼睛一亮,筷子就要向碗中的‘肉’夹去,但戚嬷嬷的声音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郡主,陛下的胃不好,吃不得油腻的东西。”
她的话才落,处在他们旁侧的宫‘女’立马便弯下腰来,动作迅速地为小皇帝换了口碗。
到嘴的‘肉’说飞就飞,小皇帝可怜巴巴地眨了下眼睛,看看苏念,却没胆子看对面的戚嬷嬷。
最后,只能认命地垂下脑袋,长长眼睑扑散开一排的暗影,像只受了伤的小猫,只能窝在角落默默地‘舔’伤口。
“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能只吃蔬菜。”
谁知,苏念忽而冷冷地开了口,不顾众人惊愕非常的目光,果断地将一大块‘肉’夹到小皇帝的碗中。
“郡主您……”
“戚嬷嬷,有一事,我自进了昭阳宫之后,便一直困‘惑’不解,想向戚嬷嬷讨教一二。”
被苏念直直地打断话,戚嬷嬷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保持着应有的恭敬:“郡主请说。”
“这昭阳宫的主子,是太后娘娘,还是你戚嬷嬷?”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是叫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昭阳宫中上下的人,何人不知晓戚嬷嬷乃是大长公主安娣璇派来服‘侍’许太后的,说是服‘侍’,倒不如说监视更为贴切些。
而戚嬷嬷更是仗着安娣璇的名头,公然在昭明宫内苛待许太后。
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向苏念这般,质问出口。
戚嬷嬷的脸一黑,一字一句地回道:“自然是……太后娘娘了……”
“那好,既然戚嬷嬷也说是太后,我便请问太后,是娘娘您不想要让陛下吃‘肉’长身子吗?”
这话分明便是有些偏离了戚嬷嬷的原话,但自苏念的口中说出,却又叫人讯寻不出错误来。
许太后眸子一红,盯着戚嬷嬷凛冽的目光,直点头,“皇上若是喜欢,便吃一些吧。”
她怎么可能会不让自己的儿子吃‘肉’呢,只是……
余光瞥向身畔所站的身影,许太后心中一阵苦涩。
这一顿饭,小皇帝吃得很开心,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肉’了。
临走前,小皇帝拉住许太后的手,笑得眉眼弯弯,“母妃,我过几日再和皇表姐来看您!”
“太后娘娘身子不好,陛下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便不要来打扰娘娘的休养。”
戚嬷嬷的话语中,透‘露’着森森的寒意,充分地显示了她现下心情尤为糟糕。
许太后柔弱不堪的身子微颤了下,才勉强勾起‘唇’角,‘摸’着小皇帝的脑袋道:“有你皇表姐在,便不用大老远跑到母妃这儿来了。记得,日后一定要听你皇表姐的话,不要顶撞她,知道吗?”
她能够看得出来,苏念是真心待安瑾好的。
在这个深宫中,她如今唯一能够托付的,便只有眼前这个忽然出现的‘女’子了。
虽然不知晓她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只要她与她的母亲安娣璇不同,肯真心待她的儿子好,这便足够了。
回去的路上,小皇帝表现地很高兴,但没一会儿,便开始打哈欠了,想来这一日下来累着了。
等在养心殿前落辇时,小皇帝整个人儿已经滑下去了大半,竟是在途中睡着了。
看到他不带一丝防备的睡相,苏念不由失笑。
弯腰将他给抱了起来,入殿,慢慢地安置在龙榻之上,盖好锦被,才折身出来。
“陛下已经歇下了,你们都到外头伺候吧,不要吵醒他。”
“是。恭送郡主。”
等到苏念重新回到清光殿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外头的宫灯早已掌起。
她踏着一路的烛光返回,才走到‘门’口,便有婢‘女’匆匆跑了出来,“郡主,大长公主殿下已在屋中等您好一会儿了。”
没有一点儿意外地应下,苏念进入屋内之际,安娣璇一袭烟笼裙衫,坐在烛光之下,手中捏着本书册。
一眼望去,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窈窕淑‘女’的印象。
但苏念已经领略到了她这个母亲的厉害,她的这些无意中所流‘露’出的外表,不过只是‘迷’‘惑’世人的眼睛罢了。
“母亲怎么来了?”
她进来站在‘门’口一会儿,但没等来安娣璇抬首,便只能自行走进去,出声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今日,课教得如何?”
话音淡淡,听不出任何的喜怒。
苏念微微垂眸,如实回道:“陛下学得很快,我教得也很轻松。”
“是吗?可是之前那些教导瑾儿的太傅,每次来与本宫汇报瑾儿的学习近况时,都未曾像你这般赞扬过他。”
心中一凛,“大‘摸’是……陛下喜欢我的教法,所以才会学得快些……”
“胡说!瑾儿不过只是个十岁孩童,除了会玩儿,还会些什么东西?小念,你的教法,并不适合一国之君!”
咬牙,苏念抬眸,看向面前这个不怒而威的大长公主,“母亲的意思是,希望陛下一直做个长不大的孩子?”
“朝廷之上,向来诡谲多端,做个长不大的孩子,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蹙眉,苏念面‘色’愈加不善,“母亲不愿陛下长进便也算了,但陛下终究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母亲怎可让宫人如此虐待他?!”
“虐待?你是说,本宫虐待瑾儿?”
她话音冰凉刺骨,重复了苏念的话,无形之中,排山倒海的威慑力向苏念压来。
但苏念却丝毫不惧,直面她的怒火,“即便是胃不好,也无需做到不准他吃一块‘肉’的程度吧?而且他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有‘肉’的滋养,如何能茁壮成长,这不是虐待,又是什么呢?”
“小念,为了一个外人,你如此地顶撞自己的母亲?”
安娣璇几步上前,立于苏念的跟前,两人四目相接,苏念能一清二楚地看到,此时此刻的她,已然动怒!
“陛下是我的表弟,不是外人,母亲怕是一时糊涂了吧。”
可即便是如此,苏念依然是不肯退一步。
放眼大燕国,能敢如此与安娣璇讲话,而且在她明显表现出恼怒一面之时,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的,除了苏念之外,再无他人。
伸手,扣住苏念的下颔,紧了几分,让她痛得不由皱眉,“小念,你如斯聪慧,不会不明白本宫的意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如你这般与本宫说话!”
“即便你是本宫的‘女’儿,但你也要记牢了,本宫的心意,绝不容许他人有半分的忤逆,否则,本宫会让他生不如死!”
松手,在离开之前,冷冷落下一句话,“去大佛堂抄写佛经,没有本宫的指令,不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