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澈本来祖传的好酒量,此时也喝得眼睛发直,头脑发晕,打滴回家了。
秋莎下车后,因为和小区的朋友说笑了会儿,跨进家门的时候,发现客厅里所有灯盏都摁亮了,整个客厅灯火通明,漆澈躺在贵妃椅上,心满意足地看一个电视连续剧,一个关于男欢女爱的宫斗戏。
这些年,娱乐圈专捡特别刺激的低级趣味的情节故事,来提高所谓的收视率,捏造一些脱离现实的情节,一味的迎合低级市场的需求,俗不可耐,稍有品味和思想的人都觉得电视不堪入目。
自从任了高管以来,漆澈不再阅读书籍,而是津津乐道地观看起这些神剧来。
手机放在他身边沙发的矮凳上,秋莎想到多日来都没有机会与漆澈交流,心想趁他今晚心情好,能与他说些亲热话,一时的赌气不是永久的办法,虽然漆澈伤害了她,令她痛苦得想不开,但毕竟是一家人,有什么话总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交流,同时陪他看看电视聊聊天。
秋莎给漆澈削了个苹果,放在他的手机旁,“喝了酒,吃点水果吧。”漆澈没搭理她。
秋莎就近坐在漆澈近旁的沙发上,刚一坐下来,漆澈很反感的转过头,怒气冲天地对她吼道:
“滚开,滚开,你坐在这里做啥子?”
“看电视噻。”秋莎打定主意要用耐心给他绕圈子。
“要你挨着我坐呀?爬远点去!”
“嘿,这电视是家里的,我是家里的人,怎么不能看电视啦?”
“你看电视,也不能挨着我坐呀。”
“为什么不能挨着你坐呢?我们是两口子呀。”
“哪个和你是两口子哦?爬爬爬!”
漆澈见秋莎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还厚重脸皮坚持坐在他身旁,轰也轰不走她,一骨碌站起身,一把抓起矮凳上的手机,猛地跳起来,两眼瞪着秋莎:“老子才不挨着你坐!”“噔噔噔”,爬上二楼的卧室去了。
秋莎坐在沙发上继续观看电视,可是她非常难受,觉得自己连看电视都受到他的嫌弃。
但是,她不能暴露自己的弱点,她是一个不想轻易认输的女人,结婚二十来年了,当年在没有跟着张姐他们做小生意前,从来没有伸手向漆澈要过一分钱,宁愿自己穿着旧衣裳,不买化妆品、不买衣裳、购鞋子。在女儿学习辅导上,秋莎给女儿聘请了一个数学辅导老师,其余几个学科都是秋莎自己给女儿辅导,女儿各科成绩优秀。后来跟着张姐他们学习做生意,自己购房卖房产,赚取其中的差价,很快秋莎的存折上已经是百多万的存款了。家里的房子车子,都是她辛苦赚的钱来购买的。两年来,开始保养皮肤,注意自己的仪态,秋莎似乎又焕发出自信的风采。
今夜秋莎虽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播放的什么,她什么也没有看清楚,也没有心情看。她痛苦地回味着漆澈这几年的深刻变化。
时针指向二十四点的时候,秋莎心情难受地走上楼,轻轻地推开了卧室的门,因为漆澈想看电视,竟然又走进他们的卧室里,漆澈已经发出了深睡的鼾声,有节奏地打着粗声大气的呼噜。
秋莎走到床边,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她将自己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侧转身正要揭开铺盖,突然发现,漆澈的手机放在她的枕头上,她伸手拿起来准备放到床头柜上,手指刚触到手机,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qq聊天上频频传来“ge呢?”“gege呢?”“r呢?”的信息。
同样是houer与sheer的聊天对话,同样是sheier和houerd的企鹅头像。
秋莎惊心之余,猛然站定,端详起漆澈的手机来,她往下刨屏幕,屏幕上清晰地露出一组qq聊天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