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说话！”
沉默了好一阵后，楚玄歌总算是找回了自己那摇摆不定的理智。
倒不是因为她定力足，恰恰相反，她自认对栗凌轩是毫无定力的。
回想一下初遇的时候她对昏迷的栗凌轩都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她也心知送上门的栗凌轩她没有拒绝的道理。
同为栗凌轩，只不过来自未来的凌轩，她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心里跃跃欲试的时候，她低头想掩饰一下自己脸上的兴奋。
就是这一低头，让她想起了一件她虽然不愿意面对，但是却不得不面对的事儿。
这身体，是个只有十三岁的孩子……
这个事实就像冷水兜头淋下，把被撩的神魂颠倒的楚玄歌浇醒了。
虽然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十三岁已经是个可以定亲的年纪了。
可自现世穿越而来的楚玄歌还是对有些事颇为忌讳的。
显然，凌轩也只是在逗她玩，并不是真的存了要将她如何的心。
听她这么说，他便收了那副委屈的样子，一脸似笑非笑地继续将她看着。
“现在灵识空间的权限你有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突然又出来了吗？”
躲着他的眼神，楚玄歌问着。
“你不带我确认一下吗？”
听她这么说，他的脸上瞬间又满溢着委屈的神色。
叹了口气，楚玄歌的内心一片荒凉。
若是她与栗凌轩时常是势均力敌的，那她与凌轩便是他技高一筹了。
即使只见了两次，楚玄歌也感觉得到凌轩对她的了解是远高于栗凌轩的。
甚至可以说，凌轩对她的了解，到了不论她做什么，他都能准确的找到她想要的点。
事实上她也不是不知道凌轩是故意在装委屈，偏偏知道那委屈是装的，她也毫无抵抗力。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我曾以为我是战无不胜，直到遇到了你，才知道世间有人，只要一笑便可让我溃不成军。
栗凌轩是不是那个人，她并不是很确定。
但是来自未来的凌轩，必然是那个人。
“我有些迷茫。”她忽然看向他，声音带着一点颤抖。
神色中的慌张让他的心不禁一沉：“怎么？”
眼前白光一闪，再看眼前的风景，早已不再是幽玄殿中的卧房。
“我，突然不知道我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谁了……”
唯一清楚的，是如果最初遇到的不是栗凌轩，而是凌轩，她也一样会喜欢这个人。
只是没有那么多如果，她遇到了栗凌轩，喜欢上了栗凌轩。
原以为就算栗凌轩不喜欢她，她也能先仗着自己的一腔心意，在他的身上慢慢耗尽自己对一个人的感情。
哪怕最后他还是不喜欢她，她也不会觉得后悔。
在凌轩出现前，她是这样想的。
谁知在栗凌轩的身体里，出现了一个凌轩。
即使他们是一个人，可是说到底，对于楚玄歌而言，他们是不同的。
有了凌轩的对比，楚玄歌突然意外地尝到了真的被一个人喜欢，被一个人爱的滋味。
凌轩越是温柔稳重，就越显得栗凌轩无情冷漠。
凌轩越是喜欢她在意她，就越显得栗凌轩对她无心无意。
单恋是极其耗费心力的，即使她喜欢栗凌轩的时间算不上久也并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在她身心都有些疲惫的时候，凌轩仿佛沙漠中的甘泉，突然降临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