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凌睿毫无还手之力,这若是出手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万一媳妇与其他人跑了去,那得找谁哭去,欧凌睿恨恨的看着在一旁搂着媳妇的宁司墨,心中满是怨恨,只是稍稍一眼便不敢多看,白音那大刀即将落下,若不是躲避及时,想来自己就成了那刀下亡魂,看着空中飘着的几缕碎发,欧凌睿不知怎的觉得腿有些软,就连即将下来的大刀都未察觉。
白音见情况不妙,急忙收回手中的刀,看着一脸胆怯的欧凌睿,说:“刀下来不会躲?难不成此等小小的法术都躲不过去?”白音恨铁不成钢的瞧着欧凌睿,桑泠还在一旁不住的点头,惹得明人以及宁司墨连连侧目,虽不知这其中深意,但也知强大才是王道。
“娘子,有话可否好好细说,非要动刀子,可不让夫君害怕!”白音嗤笑,双手交叉与胸前,说:“若非你觉得我真的会宰了你!”白音如同看白痴一样,唯有欧凌睿默默哭笑,说:“这可不,想当初你可是亲自做过这事的。”白音只觉脑中并无印象,权当欧凌睿又在瞎说,遂立即呵斥道。
“莫要胡说,我何时对你这般过,今日你若不给说清楚,就别想活着出去。”桑泠见白音说话愈发霸气,抬头敲了一眼宁司墨,宁司墨有所察觉,低下头来,见白音看着自己,甚是疑惑,问道:“娘子这是?”桑泠示意宁司墨看向白音,缓缓说道:“若是我也这般,是不是极厉害的?”白音一脸向往,说出的话让人有吐血之效,可那语气却着实认真。
明人本细细品茶,却不料桑泠这突如其来的当头一句,嘴中的茶水刚刚进嘴,连杯子还未来得及放下,就将茶水系数吐在了杯盏当中,明人尴尬至极,连续的咳嗽声也算是使其暴露,桑泠被成功吸引了过去,唯有宁司墨还胆战心惊,深深的看了还在胡闹的白音以及欧凌睿,心中一个想法顿时涌上了心头,只是还要看此事可否有实施之法。
“明人你怎连喝水都能呛着……莫不是太老了……”明人原以为桑泠会出声担忧,可是等来的结果却是出人意料,何为老?明人不解,若是旁人说了这等话来,想来早已经魂飞魄散了去,可偏偏说话的乃是桑泠,这让明人是又恨又无奈,放下让其出丑的茶杯,说:“桑泠你这话算是大不敬,按你们人间的话来说,本王可是正值年少?”桑泠大大的眼中充满这不信,可谓是深深刺激到了明人。
明人只觉得喉间一股腥甜涌了上来,但是又强压着吞了下去,满肚子的委屈只想全部说出,桑泠h抬头看着宁司墨,说:“小墨墨,他说的可是真的,若是有假,你可不能替他瞒着我。”明人原本还在给宁司墨使眼色,可当桑泠的话全都说完之后,明人便知此事怕是凉了,看来说谎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只是这代价是否来的太快了些。
宁司墨见明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不禁失笑,遂看向桑泠,说:“若是这样来算,倒也不差。”桑泠听完顿觉自己被刷新了认知,不成想活了这么久的神仙倒是年轻,明人也未想到宁司墨会帮了自己,可瞧见宁司墨那嘴角微微挂起的微笑时,明人便知此事怕是不甚简单,看来自己的麻烦事又要出现了。
“原来这么神奇,那若是这样的话,那小墨墨你与明人谁年轻些。”宁司墨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自是你夫君我了,想当初他为冥王时已经大了,而你夫君还是个孩童罢了。”明人着实不想回忆起宁司墨儿时的样子,当初说了那事给桑泠解闷,倒也还好,可现在单单想起,便不是滋味了,瞧着明人的脸色欠佳,桑泠就知明人又在肉疼了,便取消道:“明人你怎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未忘怀!”
桑泠说的轻巧极了,不过宁司墨附和的也是轻巧,“桑泠说的极是,这等小事也就你们冥界耿耿于怀这么多年。”明人要被这对夫妻气到吐血,只能打掉碎牙往肚里咽,小小的抱怨了句:“就你做的那些事情,险些毁了我这冥界。”桑泠捂着嘴看着宁司墨偷笑,宁司墨感知到桑泠双肩在不停的抖动,说:“那也是当初你自找的。”
明人只能默默掬了一把辛酸泪,说:“是,不怪你,当初若不是我,你也不会有如此报复,我当初就不该答应了天帝,让你留在我这冥界。”宁司墨抱起桑泠,说:“晚了。”桑泠还未弄明白情况就被宁司墨带了回去,明人见白音与欧凌睿还在不依不饶,也淡了兴趣,索性离开了去。
屋内只剩下白音以及欧凌睿互相辩驳的声音,“你说的定是假的,你可不要以为我还在封锁记忆当中,要知道我与你的记忆全都已经回来了,你说这些我一点印象也没有。”而欧凌睿一定要让白音想起自己的凶残来,认识到其严重性,万一哪日真的发生了,可就追悔莫及。
“自是不假,你可还记得当初见我时是何情景?”白音的思绪飘到了遥远的记忆深处,那日天气甚好,自己一人出来想要找些吃的,原本自己辛辛苦苦用法术打下来的果子滚落到了一边,自己去寻果子时,便见草中有些声响,原以为是什么动物,却不想是一个长相可爱的男孩,可当男孩拿起手中的红果实时,自己当时……
白音怎么也想不起来后来发生了何事,只觉得脑中都是模模糊糊的碎片,白音不知为何会这样,难不成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白音有些迷茫的看着欧凌睿,说:“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我记忆到底缺失?”这件事情也是欧凌睿偶然间发现的,虽说白音记起了大部分的事情,可是从相见到现在,白音至始至终都未曾唤过自己的外号,就连那日自己无意间说起白音的外号时,都不曾有反应。
倒是一脸兴奋的问其“这是你的外号吗?倒是挺别致的”,直到这时,欧凌睿才意识到情况不对,若是记得,那为何忘记了之前许多重要之事,这其中究竟是有所隐情还是阴谋,欧凌睿终究是没有一点进展。
而白音在听了欧凌睿的描述后,心中也隐隐升起了不安,当初家里的族人封印了自己的记忆,为的到底是什么,若是为了权,那大可让自己嫁与欧凌睿,为何要布下如此大的网,来做这种事情,可若是为了别的,白音还真不知道,直到这一刻,白音才觉得当初那些清晰可见的族人变得越来越模糊起来,似乎能抓住些什么,可又拼凑不起来。
白音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儿时的自己究竟遗忘了什么,欧凌睿见白音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头,赶紧抱住白音,心疼的说:“记不得便不记了,我们还有许多记忆可以去创造。”可白音却并不是这样想,说:“你难道从没有怀疑过我为何会忘记这些,若是与之前一起封印了,那么定是会记起,可现在……很明显,这其中并不简单。”
白音从未有过的恨涌上心头,究竟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那些丢失的记忆是人为还是……白音不敢去想,“走,去找宁司墨去。”欧凌睿好不容易从宁司墨手里逃离出来,压根一点也不想去,“宁司墨能有什么好办法,难不成你以为他能让你恢复记忆?”欧凌睿有些吃醋,白音重重的点头,欧凌睿的醋坛子算是彻底打翻了。
“你若是觉得可行,那你自己去就可以了,反正我也是没有的人。”聪明如白音,岂是不知欧凌睿又在甩小性子,可现在不同往时,白音也没有心情去解释,索性说:“爱去不去。”临走时那淡淡的一瞥让欧凌睿心里一凉,见白音头也不回的去了,只能带着不爽的心情跟着白音,白音见欧凌睿跟了上来,想着等等,却不想欧凌睿就是不愿意和白音并肩而行。
白音好笑,可也不戳破,只等来到宁司墨的地方,“白音你怎来了?”桑泠才刚刚拿起一个鸡腿就瞧见门外徘徊的白音,白音被点名了,有一丝尴尬,只等拽着欧凌睿进来了,而宁司墨再见到白音与欧凌睿时,眼神凌厉,似乎在责怪白音此时到来的不宜。
粗线条的桑泠没有察觉到丝毫的不对劲,依旧该吃吃,该喝喝,宁司墨见白音不说话,继续为桑泠夹菜盛汤,等到桑泠好不容易吃饱喝足之后,宁司墨命人撤了饭菜,才正视起白音来,“这次来又是为了何事?”白音的双手不停的揪着衣角,不知该如何开口,而欧凌睿见白音不好开口,索性一股脑说了出来。
白音嗔怪的看了一眼欧凌睿,欧凌睿耸耸肩,拿起桌上的水果啃了起来,而宁司墨在听见欧凌睿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时,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