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她只能拜托巡逻的警卫帮忙,一人扛着一条胳膊硬是把孟沛远抬回去。
她倒是有所顾忌,没敢让警卫轻易进入主院扰了孟家人的休息,只是这样一来,她唯有重新肩负起孟沛远的重量。
气喘不已的瞪了他一眼,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忍着将他丢进游泳池的冲动,一步两步将他拖进玄关。
白童惜艰难之际,孟沛远竟呓语着醒来。
居高临下的盯着那颗被压弯的小脑袋,他不要脸的来了句:“孟太太,我渴了……”
她有一瞬间被他那声纯良的“孟太太”秒掉,如此姓感沙哑的声线,令她很有喷鼻血的冲动。
“你好点了吗?能自己走到客厅吗?”她问。
“嗯。”嘴里虽这么应着,可孟沛远却没有一丁点要从她身上起来的意思。
他的长臂,不知何时已揽住她的小蛇腰,局势悄然间发生了变化。
与其说是孟沛远赖在白童惜身上,不如说是孟沛远把娇小的白童惜纳进了怀里。
她只当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认命的带着他转移阵地。
期间,孟沛远呼吸着白童惜颈间的馨香,睨着她那截漂亮的脖子,心猿意马的想在上面盖几个章。
白童惜却在下一秒,使出全力把他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见孟沛远面色铁青,白童惜以为他是摔疼了屁股,岂料他是一个不慎碰到了手伤。
“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顿了顿,察觉到孟沛远的右手不自然的垂着,她不禁问:“你手怎么了?”
孟沛远眸光一黯:“不小心弄伤的。”
白童惜点点头,先去给孟沛远接了杯白开水,见他喝下大半后,才说:“家里的急救箱放在哪,我去拿。”
“卧室里就有。”
“行。”
见白童惜自他回来后,就一直为他忙里忙外,孟沛远忽然觉得有个女人在家里照顾着,也不错。
*
白童惜用药棉沾上红药水,一边小心给他上药一边观察孟沛远的神色:“疼的话就喊。”
孟沛远嗤笑出声。
白童惜并没有要嘲笑孟沛远的意思,处理伤口的时候她才发现,有一些玻璃碎片扎进了肉里,她必须先用镊子夹干净了,才能帮他敷药。
这一过程,一般人早就受不了了,可偏偏孟沛远硬气,不管她怎么折腾,愣是一声不吭。
上完药,包好纱布,她把急救箱合上,嘱咐他:“待会儿洗澡,你的手别沾水,小心感染。”
孟沛远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右手,一脸的义正言辞:“哦,你看我都受伤了,要不,你顺便帮我把澡洗了吧?”
白童惜清丽的面庞微愠,几乎要为孟沛远的得寸进尺鼓掌。
要不是今天他帮了她和阮眠,她哪还会去管他的死活,就凭他在夜总会买醉的行为,就得被贴上纨绔子弟的标签:“我很累,先去休息了,你自便吧。”
见白童惜走得坚决,一个人待在客厅没意思的孟沛远跟了上去。
他高大的影子借着头顶的灯光投在白童惜身上,像是无所不能的庇护神,又像是一个巨大的、无法摆脱的阴影。
*
进了卧室,孟沛远看向双人床,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睡枕,一袭暗色的被褥,跟平常完全没什么不同。
可就是这份平常,才让孟沛远感到非同寻常。
“你睡哪?”
“哦,忘了告诉你,我睡电视机前的沙发,还有,我擅自在你衣橱里找了一条棉毯,你别介意。”
白童惜的神情没有一丝不自在,仿佛他们本该就是分立两端的陌生人,而她,更像是个借宿者。
孟沛远黑瞳深沉,分不清喜怒的说:“随便你。”
等他抬步进了浴室,白童惜才重新躺回到沙发上,掀起毯子将自己裹好。
既然孟沛远都说了结婚非本意,那她自然没有陪他上床的义务。
再说,他身上除了酒味外,还有淡淡的脂粉香,想必在夜总会的时候,已经得到满足了吧?
想到这,白童惜心安理得的闭上眼,一天积累的疲惫,配合孟沛远表现出来的不在意,让她轻松了不少,不一会儿,便真的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响起。
孟沛远来到床头,他的颈间披着一条毛巾,裹住了发尾滚落的大颗水珠。
冷眸往白童惜所在的方向扫去,见她睡得一脸安逸,他竟有种狠狠摇醒、蹂躏她的想法,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特意找出空调遥控器,把温度从26°调到16°。
卧室很大,一时感受不到明显的变化,但孟沛远可以肯定,今晚的白童惜不会太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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