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倾琰点了下头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可不是个心软的,已下令将那女子重大五十大板,命其九族之内今后不得靠近我恒王府半步。”
“还是太便宜她了。”楚天铎爱女心切,自是认为敢设计自己女儿的人,拉出去处死都不为过。
黎倾琰早就料到自家岳父大人的心思,当即勾唇一笑,“小婿也这么认为,不过小婿在之前还悄悄的往她身体里,打进了一道内力,只要那五十大板打完后,那道内力就会迅速的在她体内运转,加速周身血液的流动。试想一个刚被处以板刑的人,伤处的筋骨经络肯定是会有损伤,可她体内的血液却比康健的人流动的还要快,这血止不住的话,伤处就且好不了。即使等那道内力自行消散,恐怕也是许久过后了,她这一辈子就再也别想站起来。”
黎倾琰此言一出,当即引来了楚天铎的些许诧异。
如此作为的确太过狠辣,但楚天铎想了想,倒是觉得甚合他意,若是换做他去处置,绝对会比黎倾琰更加狠绝。
楚琉光脸上微微一怔,也没想到黎倾琰还做了这样的事,不过她心里清楚,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正是这个道理,活该那姑娘先起了歪心思。
二人一左一右的落在在楚天铎身边,黎倾琰率先发了声,“小婿将岳父大人请了来,也是想让您一同听听之前发生的事情,省的到时您在会心有担忧。”
楚天铎轻轻的一点头,示意黎倾琰说下去。
黎倾琰抬眼看着楚琉光,扬唇道:“原先在从茶水间呈递上来的茶水,被人动了手脚下了药,我经过多番调查,查出来的结果真是有些意料,仔细说起来我们真是要谢谢那汪美凤。”
楚琉光疑惑不解的问道:“为何要谢她?”
对这个汪美凤,楚琉光心里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芥蒂,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对抢夺自己夫君的女子,给出好脸色。
“光儿应该清楚了,这下药的是两个人所谓,一个是指使巧鸽的蒙面女子,经我按照在铭王府内的探子回报,顾似君确实在那段时间不在铭王府上,因此这事怕是和黎南谨,亦或是弥丘的无极门脱不了关系。而下了腹泻药物的那个面生的丫鬟,正是汪美凤身边的人,她下了药后便匆匆出了恒王府,我们差不到她的踪迹也是正常。”
楚天铎愁容紧皱着,“汪美凤让自己的丫鬟,在茶水中投下了腹泻药物,为何还要说感谢她?”
“南疆那边曾传来过密保,说是汪骁早已有意向皇上辞官,打算在南疆颐养天年,可不知是何原因,近日又与弥丘国的细作有了多番的联系,我想这汪美凤的突然入京,已经从她今日的表现来看,许是弥丘国交给了她一个任务,而任务的目的便是介入到我和光儿之间。换句话来说,是想让她成进入恒王府,成为我的侧妃妾室,就此挑拨我们的夫妻关系,来到达某种目的。”
楚琉光实在感到有些震惊,想不到汪美凤登门拜访的背后,竟还隐藏着这样一件事情。
“那她为何说救了我们?又何必要在茶水中下了腹泻药物?”
“汪美凤原本要下的也是又欠好之药,恰恰顾似君让巧鸽下的也是此药,她们为的就是能让我中药后,与她或是别的女子生米煮生熟饭。想来是那汪美凤并不甘心,故才将又欠好之药换成了腹泻之药,之药我们喝下了茶水,出现腹泻的症状,必然是要提前离场,去房中如厕出恭,也就没了能让她寻到与我独处的机会了。”
楚琉光心下突生几丝黯然,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迫使一个骄傲的少女,不得不违背本性,做出这种事情?
她能看得出汪美凤根本就不喜欢黎倾琰,只是一直在装作对黎倾琰情根深种的样子。
“如今汪美凤失败了,你我没有中了药,估计弥丘国那边是不会甘心的。”
黎倾琰微眯着眼睛,继而冷笑,“掺了药的茶水送错了方向,我们自然会起了防备的心思,没有成功便怪不到汪美凤的身上,反正里茶水里面查出了,有又欠好之药的成分,又有谁清楚汪美凤中途换过药?不过不清楚他们是不是预先商议好了,竟会同时下药,真是够巧的。”
楚琉光沉默了少顷,忽然道:“此事既然和黎南谨脱不了干系,那么他一定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见楚琉光有此疑问,黎倾琰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冰冷刺骨,“廷尉府正使金茂祥的女儿金丽云,光儿也应当注意到了吧?方才那会她虽是没有像旁人一样贴了上来,可那双眼睛却实打实的一直盯在我身上,她那幅势在必得的模样,仿佛就好像会能得到我青睐一般。”
楚琉光对金丽云这个人并不熟悉,但传闻她也是个极有才情的女子,可惜心性眼界有点好高骛远,出身地位比她低的,金丽云瞧不上人家,位高权重的世族子弟,她又高攀不起,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耽搁了两三年的青春。
直到金丽云如今已年满十七,仍是没有寻到一户好人家,却想不到她竟把心思,打到黎倾琰这处来了。
“我还以为她是想要嫁给皇上呢,不曾想现在为了自己能有门好亲事,也做起起了这种下作腌臜的够到。”楚琉光讽刺道。
楚琉光说的确实没错,金丽云身为高门之女,家世算得上富贵显赫,性子也是个自恃清高的人,一般高门子弟她根本就不会搭理,哪怕是地位高贵的,偶尔也只是张口将上几句,时刻不忘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时间一久大家也没谁乐意跟她接触。
本来楚琉光也佩服她能一味的清高自傲,说到底高门之内的人,无不是将阿谀奉承当做自己生存的一大守则,金丽云不屑上前巴结,也是在高门内少见的。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