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的这个弟弟,别看现在靠着父亲的关系在衙门里某了一个差事,到底还是改不了那不务正业的本性,一得了空便在外面和一堆年轻人鬼混,每个月从衙门里支取的那点钱远远不够他挥霍的,总要靠二姨太从中接济。就为了他这不尊重阴老爷不知道发了多少的脾气,真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到头来却还是这般的不争气。
大家都知道阴老爷的这个小儿子不争气,所以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迟到也不算大事。不过看着另外一张空位,泽兰的心里倒是有些犯嘀咕了。秦桑耳可不是一个不守规矩的人啊。而且今天早上出门前泽兰还在府里见过他的。
院中的宾客已然等的有些不耐烦,免不了抱怨,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有来头,竟让这所有的人都等着他一个。
不想这一场却比先前那《麻姑献寿》唱的还要好,台下掌声不断。宾客正听到兴头上,却见陆家的下人从门外跑进来,贴在陆老爷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陆老爷连忙笑着起身说了朝众人说了一句:“总算是到了!”
“我给在座的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青龙堂的堂主,也是我陆某多年的好朋友,今日特意赶来参加我的寿宴,实在是三生有幸啊!”说完便一路引着这位贵客到主桌那专为他而留的位置上坐下。
这人会来,阴泽兰已经很是意外了,不过更意外的却是跟着他一起出现的另外两个人,秦桑耳和白石。白石的出现刚好顶替了阴泽泻为位置,这一桌倒也是满了。
如此想着,泽兰的眼睛变不由自主的盯在那堂主的身上,出了神都没有发现。直到那堂主也突然发现了人群中的泽兰,迎上她的目光回望了过来。
再者父亲母亲还对此事全然不知,父亲作为新政府的官员,要他和出身青龙堂的人坐在一起,已然是很为难了,若是在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就在前几日刚被青龙堂绑了去,那无疑是更大的侮辱。
一向民无表情的秦桑耳,这一刻却稍显凝重。就连同他一起的朋友白石也是一样,看了泽兰一眼就连忙转过头去,似乎故意隐瞒了什么。不过看到白石泽兰倒也想起泽泻来,便问泽漆:“怎么不见泽泻,可是衙门里有急事吗?”
他们这对兄弟不仅感情不要好,恶劣程度更是到了让彼此看不上的地步。兄长没有兄长的样子,弟弟也不像弟弟。不过在阴家人眼中,这个小少爷彻夜不归大家也都见惯了,连同他的亲生母亲,二姨太在内,全家上下都不以为意的。
心里的不安还没有着落,却听主桌那边传来了青龙堂堂主的声音:“今日是特意来给陆兄贺寿的,本不应该说这件事,不过既然阴老爷也在,我就不妨要说上一说了。昨日,阴老爷家的小少爷带了人到我青龙堂下面的地方闹事,如今人已经被我绑起来了,正打算找个时间到阴府上走一趟,不想今日却在这碰见了。”
“不知我那不孝子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堂主?”阴老爷压着满腔的火气,和缓的问道。
“阴家小少爷和朋友逛窑子的时候看上了一个姑娘,说来倒也巧了,那姑娘是我一个分堂主的相好,这便起了争执。为了一个女人倒也没什么,结果这小少爷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当晚就带人去我那分堂闹事,当场就被抓了。若不是看在阴老爷的面子上,对付这种敢上门闹事的人,我们青龙堂的这般兄弟从来都是靠枪子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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