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上忽然一阵冷风,我将身上的被子再往上盖一盖,可是手胡乱的摸了半天,就是没摸到,“咦,我的被子呢?”
无奈太冷,我睁眼一看,却是气坏了,徐老伯现如今可真是长本事了,我竟发觉自己就站在后山,怪不得那么冷,原来都怪这老头。
忽然,我想到一个问题,大叫了一声,慌忙的捂住身体,却是碰到柔软的夹袄,顿时放下心来:还好,还好,把衣服给我穿上了。
“不对!”我大叫的走到徐老伯身前,用手使劲的拧着他的耳朵,“你这老流氓,怎么……”
余下的话我也不好意思说,气鼓鼓的看向他。
徐老伯笑道:“小秋儿,你可真误会我了,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是生冷不忌,什么都喜欢吧?这是我给你使了个法术,让你自己穿的。”
“嗯,这还差不多!”我点了点头,又觉得那里不对,冲他咆哮道,“什么生冷不忌!”
徐老伯上下打量着我,最后在着胸前凝视了片刻,砸了咂嘴,一脸嫌弃地道:“哎,实在是不合我胃口~”
这……算了,懒得和他计较,若是不把夕运走,他是不会放我回去的,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连着魏大人都能使唤动徐老伯了,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一路上,我抱怨重重:“老伯,你自己不会般吗?”
“你不是有法力吗?”
“大半夜的把我一个女子叫出来,真冷!”
徐老伯缓缓开口:“这是上古凶兽,我有什么办法能搬走它,当然要把你带来一起,你不是天生神力吗?”
我苦笑道:“还不如没有,果然,能者多劳啊~”
“可不是!我看好你啊,小秋儿。”
于是,这么一夜,我受尽冷风吹,眼泪心里流,苦累抱怨也无用,徐老伯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鬼,任我哭泣,任我闹,就是不许我回家。
等到天蒙蒙亮时,我这才被徐老伯带着飞回了家,这一夜,可给我折腾的,徐老伯说自己抬不动,于是乎,我们一起,于是就只能走了一夜的路,回来时才能快些。
“你这身体不行!”徐老伯一副行家的模样,“一夜给你弄成这样,虚,真是虚!”
我瞪着满是黑眼圈的眼睛,朝他骂道:“你特么昨日白天睡了一整天,我呢!我呢!”
许是口水喷到了徐老伯的脸上,他立即用手抹了抹脸:“这事儿咋说,你不睡,怪我?”
“我怎么知道你会叫我!”
“我怎么知道自己搬不动!”
我们就这么吵了一路,最后我和徐老伯都是口干舌燥的找水去了。
鸡叫声从着四周传来,我干涩着嗓子道:“即便你再讨厌,再烦人,也……也该洗洗睡了……”
我步子凌乱,走一下晃两下硬撑着来到了房间,终于又见到我亲爱的床榻了,我扑!
“啊!”
接着,我见到夫君捂着肚子痛苦的叫了起来,这才想起,我的夫君还睡在床上,而我整个身子都压在他的肚子上,忙问:“夫君,没事吧~”
夫君没接我的话茬,而是伸手指了指我,艰难地说道:“走、走开!”
“哦!”我忙从着夫君的肚子上离开,夫君脸色立刻好了许多,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片刻后,他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我:“你怎么起这么早?”
一夜未睡的我,头疼的像要炸开般,哪有心思说这些,这次,我准确无误的绕开夫君,扑倒床上,软软的好舒服~立刻,睡着~
“秋儿,咱们得去办第三件事了!”
是夜,徐老伯又来到我房间,不由分说的把我带了出去,这次还有我那可怜的夫君。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忽然觉得不对。
抬头看去,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难不成……
“好你个老鬼!”我一跺脚,将他往庄子里拉,“老伯,你真打算帮那个贪官?”
“非也!”徐老伯对着我和夫君详细说起自己的计划。
原来是我误会他了,他是要通风报信。
既然这个魏大人能想到让徐老伯杀人,徐老伯若是不同意,他也会找别人杀,与其落到别人手里,徐老伯说,那还不如自己接下,这样正好可以通知他们逃跑。
而魏大人自认为,我们有把柄落在他的手里,我们就会乖乖听话,然而,并不可能~
就这样,大半夜里,我们三人挨家挨户的敲门,说清楚这事,起初大家不信,以为是魏大人派来赶跑他们的,可当徐老伯从天而降,他们立刻目瞪口呆。
眼前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这就是杀害夕的方士,大名鼎鼎的徐老仙人,立刻俯首而拜。
徐老伯点了点头,身上似乎闪现出光来,派头可是十足。
这下好了,人群里可沸腾起来。
“这是真神仙啊!”
“可不是,看还会飞呢,平常人谁行?”
于是乎,徐老伯被众星捧月般的对待着。
“这个你们拿去!”徐老伯将着魏大人所给的名单扔了下来,“可当物证!”
众人一看,上面都写了自家的名字,还有地址,而笔迹正是魏大人的,这下可好了,只等着明日治那魏大人的罪。
完成这一切后,我有些担心,自家的果树该如何解释,费尽心血照顾了几个月,才刚收了一年,便又要没了?
“无妨娘子,我们还在一起就好!”夫君搂着我的肩膀笑道,别的事丝毫没有在意。
我点了点头,正要煽情些,徐老伯忽然钻到我们二人之间,笑道:“可别忘了我!”
今夜的事情倒是完美,我终究不用有愧疚之心,只等第二日。
第二日一早,又是徐老伯将我们叫醒,他道:“咱们可以拿着这箱金银珠宝告那狗官!”
“先下手为强!”夫君竖起大拇指。
迅速的收拾后,我们雇了几辆马车开往知府衙门前,毕竟这一大早人多眼杂,徐老伯若是御法飞行,难免太初风头。
却没想到,此时衙门大门紧闭,站在县衙外的一众人正是我们昨日所见的百姓,他们一见徐老伯立刻跪倒:“活神仙呐,多亏了您,我们才能安然无恙。”
徐老伯连忙让众人起来:“在着衙门门口跪老夫,多不像话,快起来!快起来!”
左等右等的不见衙门开门,从着早上等到晌午,人已经走了些,再是到了晚上,最后只剩我们三个人,看来真印证了哪句话: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所有的百姓都是失望而归,甚至跟徐老伯开始道别,既然无用,只能投奔他乡,免得再发生昨日的事情,昨日,亏得是徐老伯,若是换成别人,那岂不是命都没了。
后怕之余,大多数人打了退堂鼓,官官相护,坚持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为今之计,逃亡他乡才是上上之策。
徐老伯怒道:“这是没人管了吗?”
夫君默不作声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衙门口站着十几个士兵,穿着盔甲,手上拿着长矛,正盯着我们,此时外面只有我们,这不是防着我们闯入衙门?
说防也不对,他们是故意激怒我们,若是上前,恐怕又给我们加个擅闯公堂之罪。
“走!”夫君道。
说着拉起我的手,又拽着徐老伯的衣襟,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徐老伯哀怨之声不绝于耳:“这、这些人,简直就是禽兽,我呸,禽兽不如,人证物证俱全,怎么就不行!”
“不是,不行,连着人都不出来,摆明是不受理这案子!”我冷笑道。
“那几箱金银珠宝不是便宜了他们!”徐老伯转身就要回去拿。
夫君一把拦住:“这银子要不得,反正就放在衙门门口,若是丢了,也不干咱们事情。”
又是冷哼了句:“恐怕咱们走后,那个魏大人自己就会派人去取了!”
“不知他用了多少银子,把知府大人都能搞定!”我忿忿道。
等回到家时,兰七立马出来迎接,虽是春日,可早晚还是凉爽,看她冻得那样子,也是在外面站了许久。
“可是将那狗官拿下了?”她笑道。
但见我们垂头丧气的模样,兰七迟疑了一声道:“不会没搞定吧?那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衙门都休息了,我们能怎么办!”我嘟囔道。
“这么多证据摆在面前,都不行!”兰七的脚使劲的跺字啊地上,气道,“荆州城所有的百姓都知道那狗官的‘丰功伟绩’怎么就不行!”
“别说荆州城,就是咱们这儿也知道了!”兰七咬牙切齿地道。
彭阳村怎么也知道了?我有些纳闷,等进了庄子看到满屋子的人,我更是吃惊:“你们怎么知道的?”
王寡妇坐在前面,起了身,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秋儿,你们看看这个!”
我拿起来一看,竟然说我和徐老伯蛊惑民众,寻衅滋事,要将我们捉拿归案。
可是眼下没有任何官兵来,这也不像是是要抓我们的样子,这狗官又使得什么奸计。
“他们目前还不想抓咱们,只是给个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