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离家乡是个人隐私,你无权过问,也没有必要知道。”阮冬不给对方面子。
“你这么小年纪就有不可告人的隐私?”小工头有点吃惊。
“小什么呀,十八岁是成年人。”阮冬声音里有一点点的伤感。
“我看你不像十八岁。”小工头说。
“你从那里看出我不是十八岁?是不是我长得太憨了?”
小工头说:“十八岁的小伙子精力旺盛,见了美女眼睛发直,恨不得跑向前一把搂在怀里,你可好,见了美女不看一眼。”
阮冬笑道:“你在说自己的十八岁吧?我可不像你说的这样骚情。”
小工头说:“包括我在内,谁见了美女不多看几眼。你和人不一样,美女看你,你不看美女。”
阮冬说着老实话:“我看美女有啥用?我一个打工的,她们从师范出来个个是人民教师。”
“是啊,想也是闲的,只是看着养眼,大城市美女就是多。”工头乐孜孜地说。
“那是大城市人口多。”阮冬说。
小工头望着大路,眼睛一亮,色迷迷地说:“你看,又走过来几个美女。“
阮冬干着手里的活:“我懒得看,一个打工的多看美女几眼有啥用,自寻烦恼。”
“你是不是有女朋友?”
“没有。”
“我不信,你长得这么帅,不可能没有女朋友。”
“要你相信干啥?”
“我看你说的不是真心话,”小工头不怀好意地问,“你这样的人都没有女朋友,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啥指望。”
阮冬给对方宽心道:“你别发愁,那是缘份没有到,缘份来了挡都挡不住。”这些话是他从别人嘴里听来的。
小工头感叹道:“但愿如此。”
阮冬又给对方宽心:“再说你年纪不大,有的是机会。”
“你这么帅的小伙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让人想不通。你是不是这个不行?”他手指了指帅哥的下身。
十八岁的小帅哥脸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说及这样的话题,他道出实话:“你胡说什么呀,我的身体很健康。”
小工头问:“那你为啥没有女朋友?”
阮冬说:“我们那里边远闭塞,封建落后,青年男女是不交异性朋友的。”
小工头觉得不理解:“不可能吧?听起来像穿越到古代。”
阮冬苦笑了下说:“我的家乡太偏僻落后,旧风俗没有改,订婚比较早,没有机会交朋友。”
“一般多大岁数订婚。”小工头问。
阮冬想了想说:“十五六岁吧。你想想,这个岁数就订婚了,那有机会交朋友。订了婚的人再去交异性朋友是大逆不道。”
小工头有点吃惊地说:“那么早就订婚?”
阮冬解释道:“一般家庭都是这样的,订婚迟了说不上媳妇。”
小工头好奇地问:“这又是为什么?”
阮冬耐心解释:“因为女儿十四五岁就被男方家占去订了婚,所以男女岁数大了就找不到合适的对象。特别是男的,很有可能打光棍。”
小工头觉得不可思议:“照你这么说,一旦解除婚约,男女双方都找不到适龄的对象。”
阮冬叹口气说“女的应该不难嫁人。世上有打光棍的男人,没有嫁不出去女儿。”
工头有点羡慕地问:“这么说你也订了婚?”
“我……没有订婚。”阮冬迟疑了下说。
工头不大相信,嘲笑道:“你不是说家乡订婚早吗?你咋就没订婚?这么说你准备打光棍?”
“怎么可能,”阮冬笑了下,自己长得这么帅那会打光棍。他不好明说,拐弯抹角地说,“听说大城市二十四五岁结婚的很普遍,我才十八岁急什么。”
工头叹口气说:“城市里三十岁结婚的都有呢。我都快二十五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阮冬说着人情话:“那你可要抓紧了,迟了就要面临打光棍。”
“唉,难啊,爹妈给的这副模样,没有那个女儿会喜欢。”小工头有点沮丧。
阮冬好心安慰:“别这么说,你长得还可以,再说一个人的品性很重要的。”
小工头无不羡慕地说:“还是你好啊,我要是长得有你三分之一帅就好了,你的爹妈不知是咋养你的,帅得这世上没有第二个。。”
阮冬谦虚地说:“世上帅哥还是很多的,只不过你走的地方不多,见不着。”
“这你就说错了,我到过好几个大城市,真的没见过像你这么帅的。”小工头到也说的是真心话。
阮冬心头涌出自豪感,很快又想到过去的事情,苦笑一下说:“你也别太羡慕我,你有所不知,帅有帅的烦恼。”
“帅哥在婚姻上还有烦恼?不可能吧。”小工头茫然道。
“你没有经历过,自然不知道。”阮冬懒得多说,转身就走。
小工头为手下有这么一个帅哥沾沾自喜。他注意到一些师范女生有意无意的朝工地看上几眼,很明显她们的目光落在阮冬的身上。他还刻意观察那些男生,发现没有一个有阮冬这样的帅的男生。他甚至觉得建筑工地有了阮冬而变得不寻常。他对阮冬心怀嫉妒,他怎么这样的帅,自己相貌平平,那些师范女生的目光不会落在自己的身上,全都光顾了那位帅哥。有了这样的心理,他变本加历刁难阮冬,一有机会就支使阮冬,以求心理平衡,享受报复刁难帅哥带来的愉悦。
清晨。阮冬走进工地,小工头就大喊:“阮冬,给我去端洗脸水!”
这是第一次这样使唤。一股怒气直往阮冬心头冒,恨不得一把揪住小工头的衣领摔倒在地。
“你没有听见吗?”小工头见对方站着不动,脸色不对劲,加重语气问。
阮冬走了几步,强忍下这份羞辱,这里干活的多为工头的老乡,动起手来他们肯定偏向老乡,自己会吃亏的。他只好忍下这口气,给工头端去洗脸水。他这样宽慰自己,我岁数小,他岁数大,就算是尊老爱幼吧。
小工头得寸进尺,以刁难折磨帅哥为乐事。阮冬有时真想一走了事,可已干了两个多月,为了工钱只能处处忍让。
每当小工头看到路上行走的美女刻意关注阮冬,自己心头的那种失落感,那份嫉妒,那份羡慕无法解除。他这样安慰自己,你帅有啥了不起,脱光了还不都一样,也不会比我多个什么。想是这样想,又不得不承认,阮冬的身材的确与众不同,看上去健美帅气,还有一种生龙活虎的气质。
工头突发奇想,阮冬只不过穿上衣服才这样健美,要是脱光了,还不是和我一样。脱光了的阮冬会是怎么样的?他霎时很想看看脱光后的帅哥。那只有去澡堂洗澡,享受一下脱光了的帅哥的服务,或者说被luo体帅哥伺候的愉悦,还可以找机会和他嬉闹一番,那样就能接触到他的身体,感受一下和帅哥贴近的滋味。
这天下午收工后,吃过晚饭,阮冬正要离去,被小工头叫住:“阮冬,你先别走。”
阮冬心感不悦,不得不站下:“还有啥事?”
工头故作轻松地说:“陪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