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对望了多久,廖凌冉觉得一肚子气。
本以为今天在一中帮助她的人可能是江翎希。可他这幅态度,完完全全就是看大戏的。
亏她刚刚竟然恬不知耻的幻想了下和江翎希以后结婚时的场景。
简直是自我作死。
今天走得急,没来得及问杨朔和乔阅。
说不定是那些人帮着自己。
孙姨之所以来,纯粹是她今天出门时太鬼鬼祟祟。
或者,青缘阁里能帮自己的,不是祖母,就是苏墨了。
“江小妾,古人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一次,可不是我妥协,我是给祖母面子。所以,你以后最好给我老实点,管好你的嘴。要是哪天再胡说一些奇怪的东西,我就把你生煎,油炸,烧烤,暴晒,丢到蛇洞里。听到没?”
“好狠,好坏,小冉是大坏蛋。呜呜呜....不要,江小妾不要喂蛇....”江小妾吓哭了,用翅膀护着自己躲得远远的,委屈巴巴的盯着它,圆溜溜的眼珠子滚了好几圈。
哼,小东西跟我斗。
嘴巴坏的要死,其实鹦鹉胆子小的要命。
客厅里,江翎希唤她用餐,她拎着笼子朝着楼上走。
见江小妾吓得哆嗦,老实巴交的待在笼子里,屁都不敢放一下。
她觉得自己可能吓过了,又安慰了几句:“江小妾,放心,你到底是我的小东西。如今在这青缘阁里,你我相依为伴,只要你别惹出祸端,我还是会念点情面的。”
江小妾:“......”
“以后,你千万不要在祖母面前骂脏话,什么脏话都不要说。在江翎希面前,你就给我使劲的骂。咱要做识大体的聪明鸟,懂不?”
“.......”
“哎,我这暴脾气,你给谁闹别扭呢?怎么不接我话呀?”
“但凭主子吩咐!”
“噗,谁教你的?哦,一定是跟孙姨学的。江小妾,你简直是个宝呀,这句学的好。”
“主子,小冉喜欢阿希。”
“噗...你作死!这句给我忘记,要是再敢说一句,我拔了你舌。头!听见没?”
“呜呜呜...杀鸟了,杀鸟了。救命呀,谋杀亲夫了。”
啪。
肩膀被抓住,她哆嗦了下,回头就看到江翎希神色怪异,又略带别扭。
也不啃声,只是抓着她不松手。
“唉,你抓着我作甚?”
“你要拔了谁的舌、头?”
“你的....鸟...的....”廖凌冉慌里慌张的往前扑,奈何抵不过江翎希这个大力士。
越是往前扑,越是往后靠。
他不是在客厅么,怎么就跟上来了?
“你放手!”
“不放,你说,你要拔谁的?”江翎希唇角微扬,勾着一抹笑意,誓不罢休的追问着刚才的那句。
前一句被听见了?
千杀的,要是让他听到,还不给气死了?
“拔我的,我的,我的。大爷,您还是饶了我吧,小的就是借个阎王胆,也不敢拔您老人家的舌、头呀。咳咳...脖子快被勒红了,快喘不上气。”
这货是当真的吧,她脖子上还缠着围巾呢。
“谋杀了,放开我老婆,有种冲我来!”江小妾忽然暴躁的嘶吼了一声,吓的廖凌冉呆住了。
抓着的手突然松开了,身后传来了一连串的笑声。
回头,看到江翎希半摁着自己的腹部大笑不止。
一时没忍住,她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两人不知笑了多久,江小妾这货特有眼色,跟着也大笑。
于是,两人一鸟在阁道上笑的开怀。
楼下等着用餐的祖母会心一笑,差孙姨把饭饭又重新热了一次。
关于一中发生的事情,不知是心照不宣,还是彼此不知如何开口,她与江翎希谁也没提起过。
一中的事件不知是不是好事者,有人上传到了公羊的论坛里,再次沉寂了许久的论坛又炸开了锅。
关于那些事情,廖凌冉懒得去理会。
生活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论坛里,以年瑞肴为首,两位匿名学生为副,在论坛里发起了一个话题。
话题名称为:论舍生取义,见义勇为的正确方式。
分明是挂羊头,卖狗肉。
贴着什么大言不惭的正义旗号,实际内容是各种对廖凌冉误会事宜的澄清洗白。
芝麻绿豆大点的事迹也会贴出来。
甚至连有时在校园里,她见流浪猫狗可怜,把自己不想吃的面包喂了猫,说是有爱心。
每次开校会,或者班会之类,说是她任劳任怨,没有分配任务,自愿清理教室以及卫生间的卫生,说有班级责任感。
真实是,她只是不想开会,想一个人清闲而已。
上下楼,有些女孩子性子急跑的快,容易跌跌撞撞。有好几次,险些撞到人,她伸手在案发之前扶助了那些女孩子。被说善良,武力超群。
分明是怕连锁反应,撞到别人,再反弹撞到自己,所以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不是什么烂好人。
只是怕误伤到自己。
有些女孩子身娇体弱,抱着一厚踏的作业本,摇摇晃晃。
她顺便帮全部拎着,说她温暖贴心。
小弟们,咱不黑我成吗?
纯碎是因为最上面的那个作业本,写着江翎希三个大字,姑奶奶我只是怕江大校草的作业本弄脏了。下次抄作业她嫌弃脏!
不对,轮不到她嫌弃,一定会被江翎希丢掉。
论坛的事情成了两级争端,一中的澄清事件,半死不活。
许多公羊的学生并非亲眼见过,道听途说,看戏为多。
加上前不久,在学生会里闹了一出,又是什么隐疾之类。
即便校园里偶尔会有几个小女生投来一些温和膜拜的神色,也很快会被各种话题淹没。
时间一晃到了与刘雪约定好去医院的时间。
正好轮到周末。
这一天,她穿戴好,拎着皮箱赶早出了门,刚到门口,杨朔已经在候在了。
时至十二月底,凉意刺骨,车内开着暖气。
她一边搓手,一边哈气,“啊,哥,好冷啊。你穿的这么少,万一感冒怎么办?你也该穿件羽绒服。”
杨朔看了眼廖凌冉扔在一边的深蓝色大衣,无奈摇头道,“小冉,你好意思说哥。姑姑差我送去的羽绒服起码有**件了。天这么冷,别总穿你姑父给你买的那件大衣。”
不提还好,这一提,廖凌冉把头扭了过去,对着窗外雾浓浓阴沉沉的天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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