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月轻猜不出这个人是谁,但有些东西,她却是能看出来。
比如,站在她面前的,这个毁了容的黑袍人,应该是个女人。
再比如,这个女人,对连决一定有别样的心思,否则,不会在提及连决中意她的时候,语气在不由自主中加重了好几分。
还有,这个女人,她之前一定也见过。
只是喜欢连决的女人太多,怎奈情敌过多,她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起眼前的这个女人会是哪一个。
又或者说,她从未将这些所谓的情敌放在心上。
这些女人,喜欢连决也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她相信连决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也不会去记这些人。
不过只要确定了几点,她便可以针对性地下手,化被动为主动了。
说出的这番话,也不过是抱着试探的想法。
谁知,这黑袍女子竟然立马便恼火了,迎面又是刮来一阵疾风。
不等顾月轻反应过来,一双枯瘦如柴的手,便掐住了她的脖颈。
在下一瞬,就带着她整个人给拎在了半空。
“顾月轻,你不过就是个顾家在外的野种,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凤凰,野山鸡也想配连决?没有了连决,你还算是个什么东西?我要你死,只需动一动手指,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
说话间,顾月轻只觉得掐在喉间的力道又紧了好几分。
这样的力量,好似要将她的脖颈给生生掐断一般。
胸腔的呼吸越来越稀薄,就在顾月轻的意识逐渐混沌之时,有一道白光朝着她这边飞了过来。
这道白光击在了掐着顾月轻脖颈的那只手。
黑袍女子惨叫了一声,骤然便松开了手。
顾月轻一下便掉在了地上,瘫坐在地面,灌进口腔的空气,让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喉咙像是被撕裂开了一般地疼。
而在与此同时,一抹白袂降落在她的跟前,手持一把以铜钱串起来的剑,指向了黑袍女子。
“小样儿,以为小小的障眼法,就能困住姐姐我了?”
说着,朝歌看了一眼地上的顾月轻,“小轻你没事儿吧?不是让你待在连家吗,怎么跑过来了?”
这儿这么危险,到处都是阵法,顾月轻又不懂这些,过来简直就是来找死。
方才若不是朝歌及时出现,顾月轻就要被这个黑袍女子给掐死了。
待缓过了这口气,喉咙舒服了一些,顾月轻才道:“我收到了你们发出的求救信号,才赶过来的。”
求救信号?
朝歌不由啐了一口,“我去,应该是夜风华和夜影在迷阵中丧失了意识,被操纵心智,才会放了那什么求救信号。”
这么说来,对方其实是想将他们给吸引过去。
不对,换句话来说,对方是想要将她诱进陷阱里。
结果因为她觉得这森林太过于古怪,并未进去,而是打算带人先离开,结果这下对方等不了了,直接刮了阵风,将她给卷过去。
想到这个,顾月轻转而便联想到。
眼前的这个黑袍女子,便是吸食六个貌美女子精气的凶手,而这黑袍女子对于她的恨意非常之深。
难道,黑袍女子故意在颍川城行凶,其实就是为了引诱她?
毕竟,平常顾月轻都是待在连家的。
这黑袍女子的本事再大,也进不了连家,所以她便利用顾月轻对杀人案一贯很感兴趣这一点来下手。
先用五个女子来吸引顾月轻的视线,再用顾月轻身边的熟人涉险,进而将她引了出来。
这用心,也是颇深。
为了对付她一个人,而赔上了这么多人的性命,这黑袍女子也算是丧心病狂了。
“挡我者死!”
黑袍女子将手那么一挥,整个地面都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紧随着,地面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黑袍女子的脚下开始,碎裂开来。
顾月轻本就是坐在地上的,这地面一碎开,她整个人便直接往下掉!
朝歌回身想要拉住她,但与此同时,黑袍女子却向朝歌发起了进攻。
也就是这转瞬间的停顿,朝歌的手只擦过了顾月轻的衣袖,眼睁睁地看着她坠入了裂缝之中。
朝歌赶忙一翻素手,有一条银丝线自她的袖间飞出,同时也朝着缝隙冲了下去。
“你这个丑不拉几的玩意儿,我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朝歌被彻底惹毛了,撩起衣袖,抄起铜钱剑,每一招都是浓重的杀气,直逼着那黑袍女子而去。
原本往下坠的顾月轻,被从朝歌袖间飞出来的银丝线给缠住了腰。
顺利地阻止了她身体的下滑,她就这么被悬挂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看来只能等上头的战争结束,朝歌将那个黑袍女子摆平,她才能上去了。
顾月轻朝四周看,瞧瞧有没有什么可以有助于攀岩的东西。
结果这一扭首,便看到了有个人影,也像她一样,悬在半空。<igsrc=&039;/iage/7863/3401009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