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竟然和她说好久不见。
说得好似他们很熟一样。
顾月轻的记性一贯很好,在她的记忆里,可从未见过这个男人。
“你是何人?或者准确地说,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不是与外头那个妖物是一伙儿的?”
男人低低地笑了声,“故人,或者说,我与连决一样,本都是你的故人,只是他比我先一步,找到了你而已。”
这人说话,实在是没有逻辑性。
而且说的话也很是莫名其妙,什么故人,什么又比连决先了一步。
顾月轻不由蹙眉,盯着他,“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怎么会呢,连决将你藏得太好了,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你的,怎么会认错呢。”
说着,男人几步便来到了她的跟前。
朝着她缓缓伸出了手,顾月轻想避开,却发现她全身上下被禁锢了住,根本就无法动弹片刻。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摸上了她的面颊。
这人的手,没有半丝人该有的温度,冰冷如霜,与连决倒是挺像的。
只是他的手,从她的面颊上,缓缓地往下滑,直至停在她的腹部。
若非是全身被禁锢住,无法动弹,顾月轻真想一脚将这个男人给踹开。
他的目光,凝在顾月轻的小腹上,兀自便笑了,他身子向前一倾,唇瓣便停在了顾月轻的耳畔,“我是来,要回属于我的东西的。”
“你放心,这个过程虽然会有点儿疼,但只要你乖乖地配合我,便不会疼太久的。”
说着,他的手在瞬间便凝了一团青色的光晕,朝着顾月轻的小腹探过去。
就在他的手要穿过顾月轻肌肤的刹那,有一道白光朝着他飞射而来。
男人一侧身,便避开了那道白光。
顾月轻只觉腰间一紧,她整个身子,便被一股力量往上拽。
当她从裂缝中被拉回来,看到外头的阳光之时,她都有一种恍如在地狱走了一遭归来的感觉。
“小轻你没事儿吧?”
顾月轻来不及回答,伸手便将朝歌给推开,“快让开!”
在她推开朝歌的刹那,有一道青色的光晕,从她们两人中间劈开。
若是方才顾月轻没有推开朝歌,眼下朝歌怕是要被这道青光直接给劈成两半儿了。
感受到这道青光的力量,饶是朝歌,都被这光芒所波及,向后倒退了两步。
眸光也跟着凝重了几分,“好强大的力量。”
这股力量,不是妖力,更不会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这种力量,是朝歌从未曾见过的。
抬眸看向这力量的发源地,便见一个锦衣男人,此刻正悬浮在半空。
唇边含着一抹笑弧,一步走来,脚下生出了一朵红艳妖娆大的花朵。
朝歌看得眼睛都差些直了,“这是……彼岸花?”
怪不得,顾月轻觉得这花看着诡异又妖娆,她从未见过,原来这种花,根本就不存在于人间。
这是一种传说生长在黄泉彼岸的花。
黄泉水,彼岸花。
而这个男人,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还能步步生出彼岸花,莫非……是来自于地府?
顾月轻的脑袋顿时便凌乱了。
这个世界,到底都是些什么鬼啊?
最先来到这里的时候,她被连决那个非鬼非人,不知何物的东西给缠上,而后又有了颗蛋,孵出了条小白龙。
再后来,身边又多了一只能够幻化成人形的九尾灵狐,再再后来,又出现了拥有异能的凤邪。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人,全偏偏和她这个人类搅和在了一块儿。
但这也就算了,渐渐地她也就习惯了。
可眼下出现的这个男人,力量强大也就算了,还口口声声说认识她,还说来要回属于他的东西。
顾月轻就算是把脑袋想破了,也回想不起来,她究竟是在何时认识了这个男人,而又欠了他什么东西。
“朝歌,你能看出,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吗?”
之前,朝歌一眼便看出了连璟浔还有苏小玉的真身,就连她,也能看出端倪来。
但是此刻,朝歌盯了好一会儿,却是摇摇首,“看不清,他的身上好像是蒙了一层雾,我只能看出,这具身体,不是他的。”
而男人在看到朝歌时,难得有了几分兴致,“千年凝聚而成的魅?倒是难得。”
什么,魅?
顾月轻不由看向了身旁的朝歌。
朝歌耸了耸肩,“我说了,我的身份有点儿特别,我不是人,但也不算是鬼。我这身体,其实是气所凝成的,就是在战场上,人死了之后,会有一团气,因为战场的杀戮重,这团气无法消散,气凝聚多了,加上雷电的作用,我就诞生了。”
这话归结就是,天空一道雷,老子闪亮登场的牛叉既视感。
这已经完全超越了顾月轻的认知。
什么龙啊,狐狸啊,她倒是在神话传说里看到过,但这魅,她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
“哎哟我去,眼下还管我是谁呢,这货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说着,朝歌压低嗓音道:“这牛叉的力量,我百分之百打不过啊,待会儿你找准时机开溜,搬救兵去。”<igsrc=&039;/iage/7863/3401010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