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一旁看着的三个人,眼下才算是听明白了,原来顾月轻竟然还是夏木犀的婶婶。
再听夏木犀说‘王叔’,莫不成,眼前的这位,便是那位让九州大陆的人都无比好奇,嫁给了武陵王连决的顾家大小姐顾月轻?
妇女吓得差些没有腿软,因为她方才竟然当着武陵王妃的面,说了什么轮的上她来指手画脚的话。
这该不会,人家一动怒,便将她给咔嚓掉吧?
即便是她是于得水的嫡母,得罪了武陵王妃,便算是十个于得水,怕也是保不住她的小命吧?
这般一想,妇女的腿便是一软,带着两个子女便一块儿跪了下来。
脑袋磕在地上,态度十分地虔诚:“民妇该死,请王妃看在驸马和公主的份儿上,饶了民妇这一回吧!”
被这妇女这么一插嘴,夏木犀这才注意到,原来在府门前,还有另外三个人。
不过这三个人看着十分地陌生,而且听这妇女的话,似乎是之前冒犯了顾月轻呀。
夏木犀不由笑道:“婶婶,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得罪了你呀?幸而王叔不在,不然她哪儿还有气儿求饶呀。”
其实夏木犀这话完全是开玩笑的,但这妇女一听,吓得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生怕自己说多了,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条老命,也算是断送在这儿了。
“他们说,自己是你家驸马的亲人,有这回事儿吗?”
这妇女太过于势利眼,顾月轻本也是不想理会的,但若是不理会,这三个人定然还会堵在公主府。
闻言,夏木犀很是诧异,这才看向那三个人,“亲人?这怎么可能,于木头说他没有家人的呀。”
一听这话,妇女险先咬断了银牙,好一会儿才露出讨好的笑容来,“王妃,公主殿下,这都是误会,误会,我们真的是驸马的亲人,因为之前,我们家老爷与驸马有一些误会,驸马在少年时,便离家了,我们四处打探他的下落,却始终找不到他,老爷还因为这事儿,生了场大病呢,眼下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老爷可是高兴坏了,这才让民妇寻来,希望一家人能够团圆。”
夏木犀生性善良,一听妇女的话,倒也相信了。
毕竟之前夏木犀也在于得水的面前,提过他有没有家人这件事。
但于得水却对此很反感,一点儿也不喜欢听到家人这两个字。
夏木犀当时就觉得有点儿奇怪,如今听着妇女一说,便有些明白了。
原是很久之前与家里闹矛盾了,所以于得水才会离家出走这么多年,后来才辗转到大理寺,做了司直。
看人家心意还挺诚的,夏木犀正打算将他们扶起来,让他们进府坐坐。
却被顾月轻先扣住了皓腕,顾月轻朝她摇了下首,转而道:“驸马在京都做大理寺司直也不是一两年的事儿了,若是你们真的这么多年来,都在打探他的下落,随便花点钱,自然便能得知他在京都就职的事儿,是你们根本就没有打探过,还是早便知晓他在京都,却因为他不过是小小的六品司直,所以便没寻来,直至他成为驸马,这才匆匆地找上门来?”
妇女这心跳骤然便吓得停止了一下。
她发现,眼前的这个武陵王妃,眼睛实在是太毒了。
而且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一针见血。
似乎在她的面前,他们这些人都是透明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秘密可以隐瞒地住,更别提动什么小心思了。
听了顾月轻的这一席分析,夏木犀才猛然间明白过来。
怨不得于得水这么不愿意提及家人,甚至说自己没有家人。
有这样一群势利眼的家人,放在她身上,她也是不愿意认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三个人,还是和于得水有关系的,就这么站在公主府前,也不好看。
正好,这些人当初是怎么对于得水的,她顺便帮他给讨回来。
“既然是驸马的亲戚,那便进来吧。”
说完,夏木犀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转而搂住了顾月轻的手臂,“婶婶,你带了什么贺礼给我啊?是从颍川城带来的吗?哎呀你是不知道,我在京都听他们描述婶婶你与王叔的婚礼到底有多么盛大的时候,我心里可是痒得不得了,恨不得直接飞到颍川城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呢!”
一面说着,一面便进了府。
而完全被夏木犀给忽略了的三个人,则是有些尴尬。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夏木犀这天与地一般的差别待遇。
尤其是跟在妇女身边的那个少年,不由抓紧了妇女的手臂,“母亲……”
“不要说话,在这个地方,是不能随便讲话的,不然自己会没了命,还会牵连到家里,听明白了吗?”
少年看着牌匾上偌大的‘公主府’三个字,眼底尽是隐忍之意。
因为夏木犀要与顾月轻叙旧,而完全没有要理会这三个所谓的亲戚的意思,公主府的管家也很有眼见。
直接带着这三个人,去了偏殿,而后命人端上了茶。<igsrc=&039;/iage/7863/3401037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