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目光一转,赶忙叫住管家,笑道:“请问,驸马何时能回府?”
管家看了她一眼,才回道:“这个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不清楚了,驸马爷素日里公务繁忙,何时回府,都是说不准的,这位夫人若是没什么大事,奴才便先退下了。”
就是连这公主府的下人,也是丝毫没有将他们这三个所谓的,驸马的亲戚放在眼里。
在端上了茶水之后,甚至连点心都没有,就这么将他们晾在偏殿。
左等右等,直至妇女身边的少女实在是忍不住了,拽拽她的衣袖道:“母亲,我好饿啊。”
“再等等,等你哥哥回来了,他一定会给我们准备丰盛的晚餐的。”
闻言,少年却是不由讥讽一般地勾了下唇角,“母亲,公主府的人,即便是下人,也没将我们看在眼里,即便是哥哥回来了,怕也是不会认我们的吧?”
“胡说什么!”
妇女立时便恼了,但其实,这少年说得没有一点儿错。
从前他们这么多待于得水,而于得水在成为驸马之后,甚至还跟夏木犀说他没有家人。
这显然是要同于家断绝所有的关系。
但他们千里迢迢地从新竹来到京都,可不止单单为了探亲这么简单。
看着自己的这一双儿女,妇女便沉了沉心,即便会丢脸,她也要给自己的孩子争出一片未来!
这厢,夏木犀收到了顾月轻的新婚贺礼,高兴坏了。
而且转眼间便将玉佩系在了腰间,当着顾月轻的面,转了一圈,“婶婶,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待会儿于大人回来,怕是要被你这个小妖精给直接迷晕过去了!”
夏木犀顿时便红了面颊,捂着脸蛋跺脚道:“婶婶你就会取笑我!”
说话间,夏木犀的余光注意到,跟着顾月轻一块儿进来的,朝歌的身上。
方才在下车的时候,其实夏木犀就已经注意到朝歌了。
因为这个女子长得实在是漂亮,让人只稍看一眼,便挪不开视线。
不过眼下,朝歌却像是一只快要渴死的鱼,半个身子趴在桌上,提不起半点儿精神来。
“婶婶,这位是?”
顾月轻一看朝歌这样子,就知晓她这定然是饿得慌了。
这厮,嘴上若是不嚼点儿东西,她就浑身上下痒得难受。
之前陪她逛街的时候,买的那一包桂花酥早就已经被她解决完了,眼下她是没有食物,就没有任何的动力。
“她叫朝歌,专业驱魔,是浔儿的师父。”
驱魔师啊?
夏木犀也是有听过这个职业的,但还是第一次见着活人。
不由兴奋地凑到了朝歌的跟前,“婶婶说你是驱魔师,你真的是驱魔师吗?那些魔物长得什么模样啊?是不是都有三头六臂的?”
朝歌已经饿得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耳边还响着夏木犀极为兴奋的声音。
“想知道魔物长什么样子?简单啊,你给姐姐我上十盘烤全鸡,我就将魔物抓来给你当宠物玩儿!”
夏木犀:“……”
顾月轻扶额,无奈地笑道:“她这是饿得慌,驱魔师体力损耗都比较大,所以特别容易饿。”
哦,原来是这样啊,但特别容易饿,也干不掉十盘烤全**?
夏木犀心中虽然这般想着,但还是招呼下人,去准备烤全鸡。
“婶婶,晚膳你在这儿用好不好?我还想听你说颍川城的事儿呢,颍川城可是九州大陆最富庶的地方,可惜我都没机会去,不过听你讲也是一样的!”
公主府的下人们办事效率很高,烤全鸡很快便上了桌来,而且依着朝歌的意思,是整整十盘。
看着桌上油滋滋的烤全鸡,朝歌的口水都快垂到地上了。
连筷子也不用,直接就用手抓,撕开鸡腿,一手一只,张口便咬下了一大块肉。
而夏木犀身在皇家,这用饭自然也是规规矩矩的,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女子,吃东西能如此地狂野。
“婶婶你们是不是虐待她了?我看她这样子,好像是几十年都没有吃过肉了,能吞下一头牛呢!”
这话,夏木犀是凑着顾月轻的耳边偷偷说的。
但朝歌的听力可是很好,她从肉堆里抬起首来,“我说,你不是公主吗,这钱肯定都是拿来烧的,既然那么想知晓颍川城长什么样子,不如和你家驸马翘班过去,就当度蜜月呗。”
夏木犀听得有些糊涂,“什么叫……翘班?什么又是度蜜月?”
“就是出去旅个游,这度蜜月可是能增进夫妻俩的感情,你们在蜜月的时候滚床单那感觉也是很酸爽的!”
什么叫度蜜月滚床单是很酸楚的?
顾月轻知晓朝歌这厮说话一贯是口无遮拦的,但她在他们的面前口无遮拦也就算了,怎么在才只见了一面的人的面前,就这么不顾及形象?
而夏木犀显然也是被朝歌这牛叉叉的话给吓到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抓着顾月轻的流袖。
“婶婶,这驱魔师,是不是都是……这么奔放的?”
顾月轻只能说,朝歌完全属于马栏山坡上盛开的那朵独树一帜的油菜花。<igsrc=&039;/iage/7863/3425047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