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顾月轻立时便睡意全无,一下便坐了起来,语气中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下雪了?”
“听到下雪,这么激动?”
连决笑得有些无奈,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顾月轻将他冰凉的双手捂在怀里,才道:“之前颍川城的第一场雪,你就没在,眼下京都的第一场雪,咱们有机会能一块儿看了。”
“下雪多冷啊,你看浔儿,这一双小手都快冻僵了,也丝毫不觉着冷,被朝歌拉着在那儿打雪仗。”
连决这种天生便体质偏冷的人,自然是不喜欢寒冷的天气。
原本这一年到头的,手就没暖和过,到了冬天,就得抱着个汤婆子走来走去了。
显然,连决并不喜欢手上抱着东西。
“那我要在咱们门口堆个大雪人,寓意着明年会有好兆头!”
说着,顾月轻便想跳下床榻。
被连决一把给捞了回来,“衣裳都不穿好,是想大冬天的就喝药?”
顾月轻缩了缩脖子,笑得眉眼都弯了。
待梳洗完毕,连决又从衣架上拿下了一件狐裘,披上她的肩头,细细地为她系好了。
顾月轻在院子里堆大雪人,吉祥和如意在一旁帮忙滚大一些的雪球。
而连决则是在屋檐下的虎皮椅上坐了下来,在虎皮椅的前头,摆了一个火炉。
他的手里,还抱着一只汤婆子,两个炉子一块儿烤,但他还是觉得完全无法驱散身上的寒意。
不过看顾月轻在院子堆雪人,笑得两靥生辉,他的心情跟着也好转了起来。
即便知晓这样的日子以后怕是不多了,但只要这么看着,还是一种享受的。
顾月轻在堆完一个大雪人之后,抬首这么一瞧,却是发现连决竟然又睡着了。
最近一段时间,不对,好像就是从他上一次,从京都回来之后,他似乎就很喜欢睡懒觉。
不论坐在哪儿,只要环境安静了下来,没过多久,他便会睡着了。
而若是睡得不够多,那么这一天,他的精神就会跟着不太好。
顾月轻觉得这有问题,本想叫孤尽欢来看看,但连决却解释说,这是老.毛病,他这人,一到了冬天,就会容易犯困。
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因为方才堆雪人的缘故,她的双手都冻僵了,捂在一块儿,不断地朝手心吹热气。
在走到连决的身边时,顺手便将他怀中的汤婆子给抱走了。
连决很快便醒了过来,不过意识却是有些迷离,“雪人堆好了?”
“看,那个是我的贼作,是不是和你长得很像?”
顺着顾月轻所指的放心,连决看到一个身材肥大的雪人,这雪人的鼻子是由胡萝卜做的,两边的手还是两把铲子。
看起来笨拙起来,哪儿与他长得像了?
分明,他看起来才更加风流倜傥一些才对。
“鼻子都红了,是不是冻坏了?”
说着,连决便挪过去一些,让顾月轻挨着他坐下来。
顾月轻摇摇首,贼笑了一声,将手里的汤婆子放在一边,而后就直接将手探进了连决的怀里。
冰冰凉的手触碰到暖和的身子,让连决的身子顿时便一僵。
“你这个坏家伙。”
连决捏捏她红彤彤的鼻子,在说话间,便吻了下来。
外头的天的确是冷得很,但此刻,他们彼此的心,却是格外地暖和。
连决还想继续深入的时候,吉祥的声音传了过来:“王妃,夫人来了,就在院外。”
一听是许氏来找她了,顾月轻赶忙将连决给推开。
整了整被这个大色狼给弄乱的衣袖,起身道:“请母亲进来吧。”
许氏今日一大早特意过来,主要是与顾月轻商量上山敬香的事儿。
连决一贯是很自觉的,若是他在,许氏与顾月轻说体己话,定然会不自在,所以他便在许氏进来之前,去书房了。
当许氏提到这个时间上山敬香的时候,顾月轻有些诧异,“母亲,外头的雪大,今日上山敬香,山路怕是会不好走吧?”
其实顾月轻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怕许氏的身子不好,原本山路就崎岖,这下了雪之后,就更是难走了。
“我昨儿个请大师算过了,大师说,今日上山敬香,最是灵验不过,所以我们今日一定要过去。”
头一次见许氏对上山敬香如此地热衷,顾月轻有点好奇,“灵验?母亲上山是要去求什么吗?”
“自然是为你求子了!”
许氏的一句话,差些让顾月轻噎着。
原本,丧子之痛,顾月轻强迫自己已经渐渐淡忘下去,但今日听许氏忽然提起孩子,她便不由想起,自己那个尚未来得及来世上开一眼的孩子。
不过顾月轻小产一事,许氏并不知晓,否则她今日也不会这么兴奋地过来,拉顾月轻去山上拜佛求子了。
好一会儿,顾月轻才勉强地勾了下唇角。“母亲,这种事顺其自然便好,勉强不得的……”
“这怎么可以!轻儿,不是母亲着急,虽然你和王爷眼下都还年轻,但这孩子,自然还是多一些的好,再者我知晓,他们连家嫡系一脉一向子嗣单薄,你与王爷多添几个孩子,我们这些老人家有了儿孙膝下承欢,心里头自是高兴的。”<igsrc=&039;/iage/7863/3465598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