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想到上次见于的模样,心底微微有些困惑,在她看来于不仅学识极好,为人也聪明,但是怎么会像今日这般碌碌无为?
况且他竟然知道外祖母在是十一年前救过林三娘一命,虽说无意所知,那实在也太过无意。
他定然是在查什么事,虽然姜并不打算让于扯进来何青瓷这事上,可于定然能帮她弄到很多消息,这对于她来说太重要了,姜突然觉得有必去了解一下于。
姜刚从书房出来,桃莘便急匆匆走了进来。
“小姐,老夫人唤你过去。”
姜连正屋都没有踏进去,便又跟着桃莘去了老夫人院子。
这事姜认为自己可是一点错处都没有,祖母怎么要见她?
“桃莘姑姑,我方才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可是一字不漏地告诉了祖母?”
桃莘点头,当时卫老夫人也在,老夫人见她走进来,脸色不太好便让她有什么便直说。桃莘听到姜老夫人这话,便把卫公子说给大小姐听的那一番话一字不漏地告知了她们。
听完她的转述,不止老夫人脸色沉了下来,便是连卫老夫人也气的够呛,当即便气冲冲地回了府,说要逮着卫公子收拾一番。
姜到进到屋里时便看到坐在那处脸色铁青的老夫人。
“祖母。”
见姜进来,姜老夫人微微缓了脸色,道。
“过来祖母这儿。”
姜上前坐到了姜老夫人旁边,被姜老夫人拉着手。
“委屈你了,谁知阿兰越老越是不靠谱,这儿大的事也不说上一声,弄得我们像是要眼巴巴的凑上去一样。”
姜老夫人也是气不过,她孙女是差在哪儿了,你卫长卓怎么这样跟她说话,你看不上我们阿,我们阿也看不上你卫长卓。
姜老夫人恨恨道,
“也幸得你聪明,否认了这事,不然岂不是让他看了笑话?”
姜低着头,听着姜老夫人在一旁唠叨,从卫长卓唠叨到卫老夫人年轻时候的模样,
只是她说到一半突然便停了下来,望着姜道,
“你表姐那丫头的事梗在我心头上,着实是放不下,你说这好好的姑娘什么都没有做,名声就毁了大半,这以后要想说上一门好亲事可就难了。”
姜老夫人语气颇有些感概这世事无常,随后道,
“我想过了,你们三姐妹今年便要说亲,我心里头老是不安生,想着出了正月便带着你们去洛阳城外的东华寺上香,这一年府中事可谓是出了一茬接着一茬,没有个安生的时候,听说那里东华寺香火很旺,想来是极灵的,我们便去寺里祈祈福。
姜老夫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直点头。
“都听祖母的。”
姜老夫人拍拍姜的手,语重心长,她也是操碎了心。
“如今已经是东平十年,圣上也已经有十九岁了,按照这个年纪开春怕就要张罗为他选妃的事,你父亲身居高位,阿,你作为姜家的嫡长女哪里逃的了?”
姜老夫人眼里满满都是担忧,姜玉筝的亲事鲍氏早就有了打算,姜琛的亲事她心里也有了几分底,反而是处境最危险的姜,亲事一直没有进展,她哪能不担心?
“上次祭天大典上发现的人偶跟李大人一家惨死的事还没有一点着落,做这事的后头不是庞家便是魏坤了,还能让旁人抢了去……”
姜老夫人是第一次明明白白地跟姜交代清楚她的处境,无非便是想要她自己能上心些,不要如此随便。
姜咬着下唇,想到前几日外祖母跟她说的话,也是明里暗里打探她的亲事,她先头还纳闷怎么一个两个这般急,原来后头还有这个原故。
“我知道了。祖母”
姜老夫人点点头,就希望姜能上心些。
……
正月一出,姜老夫人一声吩咐下,姜三姐妹跟着姜老夫人去了郊外的东华寺。
马车慢悠悠地出了城,本来一开始陶氏也是打算跟着来的,虽说出了正月府中的事没有年关前那般多,可陶氏一走,管家一人也忙不过来,陶氏只能歇了这个心思,姜老夫人也只带着她们三姐妹去往东华寺。
姜半靠在车厢中,看着手中的信。
这是昨天夜里管家拿过来的于写的信。
他先是在开头表达了他的歉意,表示并不是他有意怠慢,而是单瞻此人实在太过难查,耗费了些时间。
后写了单瞻远的信息,信中说单瞻远是一月初来的京城,他以前似乎是豫州人士,于凭着他的口音,推断出他应该是豫州陈郡武平县之人,还说了他的手下不是善茬,一个个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况且行事极为狠辣,浑身戾气。
而至于他为什么上京不得而知,为何如今成了魏坤的走狗也不得而知。
最后于还在信中表示了对她深深的歉意,顺便感谢她救了管夫人一名,以后她有要事吩咐他,他定然不竭余力。
姜看着这封信颇为苦恼,上次跟姜穆说道起单瞻远,看姜穆的模样,他似乎另有打算?
马车行驶了两个多时辰,终于行驶到了东华寺的山脚下。
姜老夫人一把年纪了,自然没有能力爬山,便让人抬了上去。
而姜老夫人说为了显现诚意,她们三个姑娘家只能自己踏踏实实地走上去。
姜体质本就差,平日里也从来不会走多动,此刻路还未走到一半,整个人脸色就变的煞白,腿肚子都在发抖,最后还是鲍嬷嬷等人半扶着上去了。
姜玉筝跟姜琛体质虽然不是很差,可到底是身娇肉贵的小姐,等上到寺里头时也累的不行,气喘吁吁的弯下了腰。
姜进厢房后便躺在了床上,整个人累的要虚脱,眼一闭就睡了过去。
到了傍晚,姜琛腿肚子抽筋的实在厉害,忍不了只能过来叫鲍嬷嬷拿点药酒。
看到床上睡死过去的姜神情颇为嫌弃,她就只剩下那张伶牙俐齿的嘴了,身子跟个弱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