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小偷还这么大胆，连黑市都敢来偷。
光头带着虞遥和周淮墨来到熟悉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从外面打不开。
这会办公室里很安静，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光头将耳朵贴在办公室的门上，听了好一会，才一脸苦涩的看向周淮墨。
“周律师，想想办法吧。”
周淮墨挑眉，拿出电话。
出乎意料的，木子灰的电话能打通。
铃声响了一会，电话那头传来木子灰颓败的声音。
“周律师，怎么了？”
周淮墨也不废话，开门见山。
“开门。”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下，过了好一会，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木子灰虽然平时看着凶神恶煞的，但是在穿着上，从来都不含糊，但是今天……
皱巴巴的衬衫挂在身上，像腌好的咸菜。
还有那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洗头了。
不只虞遥皱起眉头，周淮墨也眉头紧锁。
“你想臭死在办公室，也考虑下员工们的感受。”
木子灰撇嘴，那凶恶的嘴脸，此刻看起来竟然有些委屈。
“周律师，救救我……”
他朝着周淮墨伸出手。
周淮墨蹙眉，躲开木子灰的手，那如墨的眸子里，第一次如此明显的显出几分情绪。
可惜是嫌恶。
木子灰一招不得手，求助的目光落在虞遥身上，眼巴巴的盯着虞遥。
“宁小姐，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虞遥：“……”
虞遥勉强没有躲开木子灰的手，看着他拽着自己的衣摆，轻轻的摇晃，咳嗽了一声。
“其实我也很想帮你，但是我……”
说到这里，虞遥撇了眼周淮墨，意味深长道：“我也是有心无力啊，你也知道，我只是个搞修复的，找小偷这种事，我也不在行。”
木子灰点头，配合着虞遥看向周淮墨。
周淮墨挑眉，瞧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冷哼。
“木子灰，知道请我打官司的时薪是多少吗？”
木子灰双手合十，厚重的黑眼圈，也盖不住眼中的期待。
“周律师，拜托了。”
周淮墨冷笑，转头看向光头。
“带我去看看。”
不等光头说话，木子灰主动站出来，积极的展现自己。
“我来我来！我带你去。”
周淮墨看着站到前面的木子灰，眉头皱得更紧了。
“滚去洗澡。”
木子灰；“……”
受伤的木子灰只得将重任交给光头，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去洗澡。
光头带着虞遥和周淮墨去了仓库。
拍卖行的仓库一如既往的守卫森严。
三步一岗，还要刷脸刷指纹。
虞遥只是这么跟着一路走来，都已经觉得困难重重，这小偷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东西运走的？
终于进到仓库的最里层，光头指着货架上最中间空荡荡的三个位置，苦笑。
“这三样东西，就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老大虽然平时会对外吹牛，但只有关系好的人，才知道我们店里有这个东西，也不知道那小偷是怎么打听到的，竟然偷到了这里来。”
周淮墨环顾四周，不紧不慢道；“有东西的照片吗？”
“有。”
光头从旁边的箱子里找出一个册子，递给周淮墨。
“这上面记录了我们仓库所有珍品的信息，最后三页，就是那三个东西。”
周淮墨看得不怎么仔细，随意翻了几下，将册子递给虞遥。
虞遥自然而然的接过，翻到最后三页，注意查看。
当看见最后一页时候，虞遥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周淮墨转头看向虞遥，微微挑眉；“怎么了？”
“这个。”虞遥指着最后一页的图片，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惊讶，“你知道古时候有个叫做钦华的乐师吗？这是他的乐器。”
周淮墨顺着虞遥所指的图看去。
这段时间经常接触这些东西，周淮墨也大概了解一些。
这带着名人效应的古董，比起一般的古董要更值钱些。
也难怪木子灰把这东西当成镇店之宝，确实不假。
虞遥惋惜的看着册子上的图片。
“早知道木先生有这种好东西，我就该早些来看看。”
“有机会。”
虞遥抬头，说话的人正背对着他，盯着前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周律师，你有线索了？”
虞遥走过去，视线顺着周淮墨的视线看去。
目之所及，是三个空下来的柜子，整个货架，别的地方都放着东西，只有那三个格子是空的，看着格外突兀。
“没有。”
周淮墨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转身看向光头。
“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不放在保险柜里？”
光头苦笑，急得跺脚。
“放了！这三样东西都是放在保险柜里的，那小贼也是厉害，直接把保险柜一起偷走了。”
连保险柜都偷走了？
要知道那保险柜可不是随便就能抱走的东西，还一次三个？
只是想一想就觉得累，这人竟然还做了。
“这么看起来……”
虞遥看向周淮墨，说话时，眼里带着几分不确认。
“这种事情肯定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吧？”
周淮墨在虞遥的注视下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变聪明了。”
虞遥：“……”
以前的许明思在这人眼里，到底有多不聪明？
“老大也是这么说的，可一个人我们都查不出来，要真是好几个人，那也太恐怖了？”
确实如此。
如果一个人，不引人注目的偷走东西，相对比较容易。
可是好几个人策划了这次偷盗，他们拍卖场这么多人，都没人察觉，那就要可要十分重视了。
说不定……
虞遥瞥了眼光头，走到周淮墨身边，压低了声音。
“周律师，你怎么看？”
周淮墨瞥了眼虞遥，见虞遥一脸深意，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浮现几分笑意。
“看你着表情，应该是已经有想法了？”
虞遥点头，踮起脚尖。
见状，周淮墨微微弯腰，配合虞遥的动作，将耳朵凑近虞遥。
虞遥按着周淮墨的肩膀，压低了声音。
“内贼。”
能避开这么多监控和人的眼睛，想来对这个拍卖场肯定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