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古靖宇又带着古靖宇走访了很多地方,有矿山,有盐井,有铁器作坊等等。
古靖宇的用意很简单,一方面是让孙子知道古家的家底有多厚,另一方面是让古天河知道,他们家族需要承载的责任有多重。
直到两天后的傍晚,他们一行人才回到桃源山庄。因为,明天就是古义娶亲的日子,而后天,古靖宇则要踏上征程。
一晚上,古天河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他在想,如何能让古家的属民过上好日子,也在想,如何能让古家的私兵更加强大。
这些事情,他前世从来没有考虑过,现在想来,或许这才是前世北伐失败的原因。因为,他和太子都没有看透整个天启帝国,不知道这个残破的国家还有多少战力。
第二天,古义的婚礼当然热闹非凡,引得整个流火城的达官显贵过来庆贺。
好在古义这几天一直试着走路,虽然不是特别灵活,但是好歹不需要坐轮椅了,也算是一件幸事。否则,婚礼之上在被人搀扶着,多少有点丢人。
古天河不知道古义是如何一夜十次郎的,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古靖宇即将出征的事上。他连夜炼制了几瓶疗伤的丹药,也算是尽了一份当晚辈的心。
古靖宇对于古天河临别赠与的丹药很满意,即使他身上已经有炼丹大师炼制的疗伤圣药,依然乐呵呵的接受了来自孙子的好意。
在披上战甲,跨上战马后,古靖宇命人擂响了战鼓。
随着轰隆隆的鼓声,整个大地都仿佛在颤抖。古天河站在桃源山庄的半山腰,正好可以看到大地上一道道钢铁洪流汇聚的场景。
这是由一个个顶盔掼甲的士兵组成的洪流,无数个洪流交汇、融合,又组成了一个个巨大的方阵。
九通战鼓声停,桃源山庄前汇聚了九个千人队。这些人都是古靖宇的亲兵,不管古靖宇走到哪儿,他们都要负责保护主帅安全。
由于这次是去东夷平乱,古靖宇并没有大规模发动家族武装,只带着九千人的亲兵上路。因为,在帝国东部军区,有数十万的军队等着他去接管。这九千人,也不过是作为执法队而已。
在喝过壮行酒后,这支钢铁劲旅沉默的上路了。至于古天河,也收拾行装踏上前往流火武院的路。
现在,摆在古天河面前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变强,努力变强,用最快的速度变强。只有拥有绝对的实力,他才有报仇雪耻的资格,也才有保护古家的能力!
虽然旷课几天,但是,流火武院没人敢找古天河的麻烦。毕竟,谁都知道流火武院的院长和古靖宇是拜把子兄弟,关系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
在这样的环境下,古天河干脆放下一切课程,全力提升自己的修为。
三星武士……四星武士……五星武士,修为一路突飞猛进,也让古天河遇到了修炼以来的第一次缓冲期。
武道修炼与灵修不同,灵修更多的时候讲究顿悟。悟性高的人,可能一次闭关就可以突破几个境界。然而,武道讲究的是一步一个脚印。武士阶段,最重要的就是打下坚实的根基。
五星武士之前都好说,只要有足够的元力,轻松就能把皮肉骨筋练成。然而,到了五层之后,元力不仅要渗透皮肤,还要渗透脏腑血髓等器官,这就需要一定的水磨工夫了。
不过,武道比起灵修来说还是有一个好处的,那就是,只要你付出足够多的汗水,总能达到一定成就。而灵修就不一样了,如果没那个悟性和天赋,你就是修炼一辈子,也未必能摸到正式灵修者的门槛。
就在古天河一心扑在修炼上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周围多了很多陌生人。
事实上,在流火武院算是相对安全的地方了。这里几乎全是武院的学生,每一个都身家清白,有迹可循。而且,还要万剑一这样的武道尊者坐镇,一般的宵小根本不敢来这里撒野。
这也是古靖宇,敢放心的把古天河仍在流火武院的原因。
可是,由于武院大比结束,万剑一再次云游,整个武院都仿佛变了味。
首先是突然多出几十个外地学员,这些人各个修为不俗,有的甚至已经达到师级武者的境界,依然来武院求学。
其次,这些人身上的杀伐之气很重,对于普通学员间的比武,他们也经常出手重伤,引得学员普遍不满。
最后,也是古天河最担心的地方,这些新来的学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想接近自己。
今天一天,他就拒绝了别人的七次比武挑战,可以预见,明天想挑战自己的人只会更多。
对于武院的变化,古天河也尝试过反抗。可是,这些人悍不畏死,即使把他们当中的人打残,打个半死,其他人依然前赴后继的挑事。万般无奈之下,古天河想过离开武院。然而,走到大街上,他发现暗中跟踪和观察他的人更多。
有了这样的发现,古天河打定主意一直呆在流火武院哪儿都不去了。同时,通过范胖子通知古义,让他加强桃源山庄的戒备,一定不能让这些居心叵测的人混入山庄。
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一股神秘势力包围后,古天河更加担心起古靖宇的安全。因为,古家在天启帝国并不安稳,在朝在野都有许多敌人和对手。
如果这是一个针对古家的阴谋,那么古靖宇也凶多吉少。
只是,古天河现在修为太低,即使他想去帮古靖宇也做不到,反而会拖累他。好在古家有自己传递消息的渠道,古义那边已经把家里的消息告诉古靖宇,希望古靖宇能够有所警惕吧。
至于流火武院这儿,古天河还真不怎么放在心上。这些人要杀死自己,绝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自己早就把退路铺好了。
现在,他只担心桃源山庄那边的防护力量够不够用。毕竟,那里只有一群老弱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