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家里那张儿童座椅,徐洋就双腿打哆嗦。
那张儿童座椅承载了太多痛苦的回忆,徐洋一刻都不想再看到它。
现在拿来送人,正好一举两得。
徐洋折身回家,将儿童座椅取来。
“徐洋叔叔,你手里拿的这把椅子,怎么这么奇怪啊,前面竟然还有个小揪揪!“
小当见徐洋手里拿着儿童座椅过来,立马围了上去。
徐洋笑着说,“这可是个大宝贝啊!
以前封建社会的时候,地主家的小少爷就用这个椅子。
穷苦人家的孩子,连见都没有见过。
今天,你看到了,真是你的福气。”
“哇塞,是地主家的小少爷用过的椅子哎!”小当一脸欣喜地看着那把椅子,“徐洋叔叔,你能给我讲讲这把椅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嘛?”
“首先,你看这把椅子的材质,它是紫檀木的,珍贵着呢。
不说以前,就算现在到旧货市场,也要花大价钱才能买到。”
徐洋笑了笑,接着说,“跟你们小孩子谈这些,你们也不懂。
接下来,我就跟你讲一点你们小孩子能听懂的。
瞧没瞧见椅子面儿上的那个小揪揪?哎,对,就是这个,它能起到按摩的作用,对人身体大有好处。”
小当越听,越羡慕。
她双手握在胸前,跟祈祷似的,娇滴滴地乞求徐洋,“徐洋叔叔,我总觉得,我和你手里这把椅子冥冥之中有种缘分。
你能不能让我坐一坐,体验一下地主家小少爷才能享受的待遇?”
徐洋笑着说,“当然可以啦!反正又坐不坏。”
“徐洋叔叔,你真是个大好人,真是太感谢你了!”
说实话,秦淮茹在教育孩子这方面,还真有两下子。
瞧小当这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一口一个徐洋叔叔,把徐洋叫的心花怒放。
徐洋看着和槐花一起坐在儿童座椅上的小当,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还是你们小的时候长的好看。
原著中,小当和槐花后来的确是长残了,一点儿仙气儿都没了!
徐洋问,“小当,你们玩的开不开心啊?”
小当笑嘻嘻地说,“徐洋叔叔,我们玩的真是太开心了。
都舍不得把它还给你了。”
徐洋一脸慈爱地看着两个孩子,“既然你们喜欢,那干脆我把它送给你们吧!”
“哦耶!”槐花率先叫了起来。
小当也很高兴,不过,她却拒绝道,“徐洋叔叔,我妈说了无功不受禄,我们不能白拿你的东西。”
徐洋说,“如果你发心理上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就帮我做件事儿吧。这把椅子就当作是我对你们的酬谢。
这样,你们不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这把椅子了吗?”
小当想了想,觉得可以,便点了点头。
“徐洋叔叔,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啊?不好的事情,我们可是不会做的哦!”
徐洋听到这里,不由得再次对秦淮茹竖起了大拇指。
这俩小姑娘,培养的真不错。
是非分明。
只是让徐洋想不明白的是,她们两个小时候那么是非分明,长大之后怎么就变成糊涂虫了呢?
原著中何雨柱在四合院建起了幸福家园,何雨柱想买下院子里的违建房屋,娄小娥不同意,在娄小娥饭店打工的小当和槐花,当场就撂挑子不干了。
这俩傻妞都那么大人了,怎么一点儿法律意识都没有呢?那可是违建房屋,本来就是要扒掉的,为什么还要娄小娥花钱去买?
难道她们认为娄小娥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叔叔,叔叔,你怎么愣神儿了?”
忽然,小当摇晃着徐洋的胳膊,问他。
徐洋这才回过神来。
“啊啊,可能是叔叔昨晚没有睡好,所以才走神儿了。”
徐洋笑眯眯地对她们说,“你们放心吧,犯法的事儿,咱们肯定不做。”
“徐洋叔叔,那你到底要我们做什么啊?”
小当再次问道。
她必须确认清楚,到底要做什么事情,才能答应他。
徐洋说,“我要让你们去偷鸡。”
“偷鸡!”
两个小女孩同时惊讶地叫了出来。
徐洋立马捂住她们的嘴巴,对她们说,“你们小点儿声,别让人听见。”
小当撅起了小嘴,怒气冲冲地说,“徐洋叔叔,这儿童座椅我们不要了,你还是自己拿回去吧!”
槐花也跟着说,“对,我们不要了,你自己拿回去吧!”
徐洋耐心地开导她们,“你们一定以为偷鸡是犯法的事儿,对不对?”
小当点点头,“那是当然,我妈说了,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如果我们现在答应你,去帮你偷鸡,那我们长大之后,估计就要去抢银行了。
那是要坐牢的,我们不想坐牢。”
徐洋说,“抢银行当然要坐牢。
但是偷鸡却不会。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嘛?”
小当和槐花同时摇头。
“因为今天咱们偷的鸡,不是穷人家的鸡,而是富人家的鸡。
换句话说,我们这不叫偷,叫杀富济贫。
杀富济贫你们应该明白吧,就跟打土豪分田地是一个道理。
要是没有伟大的领袖带领革命先烈打土豪分田地,你们现在还被地主老财压迫呢!”
徐洋这样一解释,小当便明白了。
“叔叔,我明白了。偷穷人家的鸡是犯罪,偷富人家的鸡就是劫富济贫。”
“小当真是聪明,一点就透。”
徐洋看着小当,对她说,“你哥哥是不是病了?”
小当好奇地问,“徐洋叔叔,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儿我妈谁都没让告诉。”
徐洋心中一阵冷笑,我当然知道了,是我把他打成那样的,我能不知道吗?
“我当然是听你妈说的啊!你们家生活过的本来就不好,棒梗生病了,你妈估计连一点儿营养品都舍不得给他买。
这样,你们今天把那只鸡偷来,拿给傻柱叔叔,让他帮你们炖一下,然后给棒梗喝。”
小当又是一脸好奇地问,‘为什么要让傻柱帮着炖啊,他要是问起来,我们偷鸡的事儿不就露馅儿了?’
徐洋笑道,“说你们聪明,你们还真是傻。
你们不告诉他鸡是偷的,那不就截了。”
“那他要是问起来,我们该怎么说啊?”
徐洋想了想,说,“他要是问起来,就说是你妈买来给棒梗补充身体的。”
随后,徐洋就领着小当和槐花来到许大茂的院里。
“看到没有,鸡就在那个笼子里。
你们只要抓一只就好了,另一只给他留着。”
小当不解地问,“另一只鸡也是顺手的事儿,怎么不一起偷走?”
另一只鸡当然不能拿走。
许大茂还指着它下蛋补充身体呢。
虽然许大茂这辈子再也别想生出孩子,可徐洋不能断了他的念想。
人这一辈子,活的就是个念想,也可以说是信仰。
只要许大茂相信他能生,就会一直努力下去。
但是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经绝育了,肯定会一蹶不振,破罐子破摔。
徐洋和许大茂是哥们儿,他不想看到许大茂堕落。
面对小当的提问,徐洋只是淡淡地回了句,“盗亦有道。”
“徐洋叔叔,您真是个好人,连偷鸡都那么讲道义。”
说着冲徐洋竖起了大拇指。
随后,小当便去偷鸡,徐洋知道凉爽就埋伏在院子里,便转身回家了,免得被她发现。
凉爽在院子里一个隐秘的角落,蹲了好久,腿都要蹲麻了。
“混蛋徐洋,又在耍我!”
就在凉爽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看到小当走进了院子。
小当走路的时候,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来偷鸡来了。
凉爽瞬间打起了精神。
她眼睁睁看着小当慢慢靠近笼子,从里面抓走一只老母鸡。
“还真被徐洋给蒙对了,真的有人过来偷鸡!”
看到小当偷鸡,凉爽顿时一阵心情大好。
既然有人来偷鸡,就证明徐洋昨晚所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也就是说,徐洋殴打棒梗,有可能就是为了棒梗好。
如果接下来许大茂发现自己家的鸡被人给偷了,再去诬陷棒梗的话,那徐洋就彻底是无辜的了。
其实,凉爽打心底也希望徐洋昨晚说的都是真的,那样的话,她俩才有可能继续在一起。
不然,徐洋把棒梗打成残废,仅凭这一点,凉爽就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更不消说喊他爸爸了。
凉爽来到徐洋家,轻轻敲了敲房门。
徐洋躺在床上,眼睛微微张开。
“别敲了,门都那样儿了,再敲该散架了。”
凉爽小声地说,“我来是想告诉你,你猜的没错,果然有其他人去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徐洋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凉爽跟前,满脸得意地对她说,“你瞧瞧,你瞧瞧,我之前怎么说来着,我就说有人去偷**!当时你还不相信,现在总算信了吧?”
凉爽点点头,小声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你误会我大了去了我告诉你!你等着吧,偷鸡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后面还会有人诬陷是棒梗偷的鸡,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这天机神算有没有在撒谎了!”
凉爽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也不说。
刚才小当偷鸡的事儿,已经证明徐洋说的话,有一部分的确是真的。
那她现在还能说什么呢?
她现在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静静等待事态的发展,看到底有没有人诬陷棒梗。
徐洋见凉爽不说话,便问她,“爽啊,如果事实证明,我昨晚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你之前说的请我吃饭的话还算不算数?”
“吃饭?吃什么饭?”
“就是那种软乎乎的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