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易的身体比燕向北坚硬,内力比他深厚,兵器上的力道比他凶猛,哪一样儿都比他强,心机更是比他胜出一筹。因而,跟他战斗,燕向北只有被他给踩在地上摩擦的份儿。
只是,在没有被他给打伤之前,燕向北自我感觉良好,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已。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却已经晚了。
“趁你病,要你命。”
常不易对于自己的敌人,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只要是有机会,他必定会将其先干翻了再说。
见到自己的攻击奏效,他立刻大喝一声,飞身逼近燕向北,一拳轰向他的脑门儿。
燕向北刚刚领教过他的力道,情知自己若是被他一拳打中脑袋,八成儿就要被他给打个半死了。因而,他不顾自己的手在流血,赶忙抬起胳膊招架。
“砰!”
他挡得及时,常不易的拳头在中途被他拦了下来。两人拳掌相撞,发出一声脆响。两人的便各自退开了。
两人各自站定,与他硬拼了一拳的常不易,脸上风淡云轻,显然没有受到丝毫伤害。再看燕向北,他就不同了。硬接常不易攻击的那条胳膊无力地垂落在身侧,抖个不停。不用说,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失去战斗能力了。
常不易瞧着他因疼痛而煞白的脸,冷冷一笑,说道:“不行就不要硬撑了。燕向北,你打不过我的。”
“你休要张狂,方才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而已。我若使出全力,你必败无疑。”燕向北嘴硬地说道。
常不易见他不识好歹,不由地冷哼一声,说:“既然如此,那你就使出全力好了。这次,咱们换一下。我守你攻,我且看你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
说完,他向燕向北勾了勾手指的,示意他过来与自己继续战斗。
燕向北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常不易的对手,但奈何方才已经夸下海口了,如今若是临阵退缩,在自己的下属面前,面子上过不去。于是,便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说完,他便颇有气势地喝喊了一声,向着常不易打了过来。
常不易见他过来,非但不躲,反而还猛地朝前迈出一步。接着,他先以手掌拨开他攻向自己的拳头,接着另一只手便飞快地向前推出一掌,一下打在他的胸口。
这一下打得实在。燕向北的身体被常不易手掌上传来的大力一下击飞,快速离开他们所在的屋顶,向着临近的一所房子的屋顶倒飞出去。
在飞的过程中,燕向北的口中还喷出了一股鲜血。这血液在空中飘飞,好似下了一场血雨。弄得这一片区域的空气中充满了难闻的血腥气。
萧阳忍不住捏住鼻子说:“姓燕的,你的血怎么这么臭?是不是因为这辈子干得坏事儿太多,心肠腐烂了的缘故?”
他的话,自然是对燕向北的嘲笑。燕向北听了,十分生气。
可是,他情绪才刚一激动,一口血就又喷了出来。
失血过多导致他头脑发昏,脚底没劲儿。倒飞到另一个屋顶后,根本就站立不稳。整个身子便骨碌碌沿着房顶的坡面滚落了下去。
“扑通”,他重重地落到了地面,发出了一声闷响。
他的属下见了,赶忙飞身飘落,前去搀扶他。
常不易见这家伙被自己给整惨了,不由地暗自得意。他向刚刚被属下扶起的燕向北笑着说道:“燕向北,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反而,被我打得更惨了呢。呵呵。”
“你……”燕向北被他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指着他干生气。
“不要激动。小心再次吐血。哈哈。”常不易马上假装关心道。
他的话被燕向北视作对他的讥笑,心中气急了的他,终于忍不住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来。
这一次,失血过多的他,终于撑不住了。头一歪,一下靠在下属的身上,昏死过去了。
“靠,打不过不要装死啊。燕向北,你这也太没劲了吧?”常不易再次讥笑说。
但燕向北已经无法回应他了。他的下属便代他说道:“你莫要得意。你打伤了我们会长的弟弟,他不会放过你的。”
“哦,是吗?那就让你们会长来找我好了。哦,对啦,还有,等燕向北醒来后你告诉他,就说我今天原本可以将他打死的,但觉得打死他这样的弱鸡没什么意思,我便留了点力气。因此,他欠了我一条命。若是他以后仍旧不知悔改,胆敢找斩妖团的麻烦,我便会将他欠我的东西要回去的。要他好自为之。”常不易十分严肃地告诉燕向北的下属们说。
他这番话不可谓不嚣张,任谁听了,只要他是个有血性的人,都不免生气。燕向北的这些下属,平日里在人前也是人五人六的人物,一向骄傲惯了的,今日听到他这样说,自然是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因此,全都气得要命。
可是,生气归生气,他们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些什么来回击常不易的。
因为,在见识过他的实力后,他们很清楚,眼前这个人,惹不起。
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则,他们才不会站出来当会被常不易打死的出头鸟呢。
见他们无人应答,常不易假装不悦。喝问道:“怎么,我说的话你们没听到?那要不要我将你们抓到面前,一个一个地讲清楚?”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真当我们景文国无人了吗?”他的话令燕向北的下属中的一人受不了了,他忍住向前一步,充当起了硬骨头的好汉。
常不易看着他,冷笑一声,说道:“不错,有骨气。敢站出来说话。我很欣赏你。所以,我打算送给你一点礼物。”
说完,常不易手一抖,勾魂鬼灯便“嗖”的一下,冲那人飞了过去。
那人瞧见了,想要逃开,但又觉得自己方才话说得硬气,若是逃开不免为人耻笑,便硬着头皮没有躲。
当然,他也没有坐以待毙给常不易的勾魂鬼灯当活靶子。
他以自己手中的长刀劈向勾魂鬼灯,以期将它给挡开。
可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勾魂鬼灯上的力道很大,连他武功比他高强很多的头儿燕向北都挡不住。他以长刀格挡它,绝对是愚蠢至极、自寻死路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