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时候,绿瑶瞧着墨惜坐在竹榻之上,望着油灯发呆,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今日听闻的事情,却如何也说不出口。几番犹豫,直到晚间伺候着墨惜睡下,也没能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夜色如水,银辉闪动。
墨惜头枕枕巾,面向床内,却无法入睡,心有千千结,相互缠绕,搅得她心烦意乱。
不知这样愣愣出神,过了多久,身后终于传来了动静,有人轻轻挪上了榻,衣衫晃动间,有淡雅地莲香飘入鼻尖。
凤洺息坐在床侧,望着床上女子的侧影,面上疲惫至极,想着那悬在面前,未能解决的事情,又是一阵轻叹,他脱下鞋子,上了床,像前几日一样,顺势便将那********搂入怀中,然而却不曾料到,原本熟睡的女子竟是醒着,他这一楼,她便顺势扑在怀中。
凤洺息双眼微眯,目光沉沉,垂首忘了怀中女子一眼,伸手抚了抚那如丝绸般柔滑的青丝,心下一颤,那一瞬,他竟察觉到了怀中女子是那般脆弱。
“没睡?”轻轻一声问候,柔似水。
“嗯。”墨惜轻应一声,紧紧抱着他,那样地紧,好似怕他会消失一般。
察觉到怀中女子的异常,凤洺息愣了愣,手抚过女子的面颊,询问一声:“怎么了?”
“有些想川哥儿了。”
本是随意一说,墨惜不过是用来掩饰自己的异常。她并不想与他有何争吵,然而,她却没有瞧见黑暗中男子的眼眸又深了几分。
凤洺息垂首,透过月光,望着女子面容,只见她双眼紧闭,面色柔和。
他以为她知晓了什么,现下瞧了似乎什么也不知。
凤洺息松了一口气。
“为何想起川弟?可是觉着府里的日子无聊了?”凤洺息平静地说道,含着些许笑意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任何不同。
墨惜睁开眼睛,望了一眼那含笑的面容,如往日一般,垂下眼眸时,眼底有些失落。
他竟是没听出来,那是她敷衍他的吗?
张嘴欲说什么,脑海间又滑过他略显疲惫的神色,又想着她该相信他,心里有些乱糟糟的。
“没有,我向来习惯清净,只是八弟中了状元后,我未曾回府,也不曾交代什么,故而心里有些放心不下,就想回去看看。”顿了一下,墨惜仰头看他,又道:“你去与夫人说说,让我回府住上两日,可好?”也许分开一段事情,冷静一下,许能理清一些事情。
凤洺息蹙眉,瞧了墨惜两眼,想着这些时日他吩咐凤钰多多注意墨惜,是否是那不长进的小子泄露了什么?
然,若当真是他泄露了什么,依着她的脾气,现下怎还会安生地呆在这里与他说话?
可他到底是觉得哪里不对,然一时又猜不出来。
凤洺息万万不会料到,眼前女子误会了一些事情。
她以为,他几日忙碌,身上的胭脂味,乃是因为他对宫中那人余情未了,又帮衬着那人做事,****与那人见面,却不知,事情另有其他,而那事,却是墨惜万万不曾料到的!
凤洺息将墨惜往怀中搂了搂,想着这些时候发生的事情,该如何应付现下:“这几日,我手里有些事情,待得过几日,我便与娘说,与你一起去墨府,可好?”
过几日,你手中的事情便能解决吗?只怕有宫中那人在,你手中的事情永远也没完没了!
墨惜不得不承认,洛沉烟到底是她喉间的一根刺,卡在那里,如何也下不去。年少时的青梅竹马,郎情妾意,十余年的相亲相爱,哪里是一朝一夕便能消散?
墨惜心里有些难受,她吞咽了几下口水,平复心下波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往常一般无二:“你手里的事一直就不少,瞧着你整日累了,我也心疼不是?怎还舍得让你随我奔波,只我一人回去便可。”说着,墨惜扯出一丝笑意。
“为娘子,再辛苦劳累,亦是心悦之!”凤洺息一笑。许是他想错了,娘子或许真的只是一时兴起,并不是知晓了什么!
墨惜嗔怪地望了他一眼,也不再提此事,只当是应了他的话:“行了,等你安排,睡吧,你也累了。”说罢,墨惜便在凤洺息怀中闭上了眼。
凤洺息一声轻笑,加之是真的累及,便合上了眼,因而,他不曾察觉,墨惜攥着他衣衫的手是那样的紧。
翌日,凤洺息一如既往早早离开,墨惜看起来像往日一样平静,只绿瑶却发现了自家姑娘的心不在焉。
比如,姑娘看书时,半日都不会翻动一下,比如行走时,会不小心绊住门槛,又比如倒茶时,便是连茶水溢出来都没有发现。
这样的墨惜,让绿瑶心下担忧,她抬首,瞧见外面天空云层深厚,并不若昨日烈日炎炎,又念着姑娘整日闷在房中,总不出屋子,便想着让姑娘出去走走,好散散心。
然绿瑶要知,出去后,凤洺息一番苦心白费,她万万不会有今日的提议。
绿瑶提出时,墨惜只念着两个丫鬟跟着自己,也不曾出过几次门,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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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绿瑶也是一番苦心,当下也不曾拒绝。
凤洺息本是让凤钰注意墨惜举动,然凤钰因着昨日之事,心有余悸,不敢再来寻墨惜,生怕墨惜又询问什么,故而一时,便疏忽了对枫溪园的注意,这一时疏忽,便让墨惜出了枫溪园。
没了烈日当头,风和柔顺,天气正好,恰恰适宜出门。
因着想要走走,又不想惊动府里的众人,故而墨惜与绿瑶春红三人并不曾乘轿子,只简单装扮了一番,从后门悄然而出,打算随处走走,顺便买些东西。
这一路,算是瞧了瞧熙京的街市,两个小丫鬟甚少出门,这一次,便买了不少,墨惜也不在意那几个钱,便随了她们。直到午时,三人累了,便寻了一家酒楼,打算坐下歇息吃饭。用绿瑶的话说,出门好歹也破费一回。
结果,这一吃饭,便吃出了事情。
清绝院内,凤钰斜倚在竹榻上,往嘴里塞着葡萄,突然一道黑影,落在面前,吓了他一跳,一颗葡萄,便从嘴里掉了下来,然还没待他训斥一番,黑衣人的话差点没将他从竹榻上惊下来。
“钰公子,世子妃出府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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