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敢在看下去的温韭酒在黄兰和苓虞发情之前赶了出去,连同温隍。
温隍表示不公,然而温韭酒并不理会他,回自己的床睡觉去了。
“真舒服啊。”
吃了闭门羹的三人,都一致叹了口气。
苓虞发话:“都睡觉去吧。”
于是三人便散了。
夜色正浓。
温韭酒却睡了一会儿就醒了,然后便失了眠。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似的。
“阿酒。”温隍的声音响起,温韭酒连忙掀开被子,温隍已经来到了床前。
温韭酒问道:“怎么了?”
“客栈已经被御林军包围了。”
“为什么?”温韭酒不敢相信的看着温隍,“你又哪里惹到他了?”
“大抵是,他要带你回宫。”温隍突然抱起温韭酒,“你怕高吗?”
“怕。”
“那就抱紧我。”温隍这一声那就抱紧我,在温韭酒耳边久久萦绕。
再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落地,眼前是站成一排的御林军。
“看来我今天,是非要大开杀戒,为你而战了。”面对这近百的御林军,温隍神情安宁,微带笑容,那么镇静。
温韭酒在恍惚间,温隍已经拔剑而出,正准备动手,苓虞和黄兰从天而降。
“温兄,你带阿酒走罢!这里交给我和黄兰。”
知道苓虞和黄兰的用意,温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剑,并搂起温韭酒的腰肢,在黄兰和苓虞的护送下,逃离了这个小镇。
黄兰和苓虞各站一头,打算以温隍之前告知的方法击退御林军。
苓虞借力身型侧滚向上剑光向下点压,剑招快稳,面前的一排御林军纷纷持剑相对,苓虞便再借力旋身侧剑劈下,剑光旋刺直向那一排御林军,而黄兰乘胜追击,随即身型借挡力侧翻几转,回身丈远,右脚点地身转半圈后身体螺旋暴起,与地面平行,剑光直刺向他眼前的一排御林军。
就这样,这近百个御林军,轻易的解决掉了,且剑光均染有剧毒,中毒之人必死无疑。
黄兰和苓虞都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死得惨烈的御林军,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温隍带着温韭酒在小镇外几百里的树林里停留,飞了这么久,也终于能歇口气。
“阿酒你什么时候变重了?”
听到这句话温韭酒当然不爽:“我一直都只有九十斤好不好,对于我这种个子,都还算好的了!”
温隍俯视了温韭酒好一阵,然后捏了捏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确实你的身长不是特长。”
温韭酒没好气的作势就要打去,又幽怨的收回了手。
“不许跟我提身高。”一米五八的妹子你伤不起啊。
“成,那我们就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温韭酒一时毛骨悚然:“你要干嘛?”
温隍步步逼近温韭酒,好巧不巧,温韭酒身后又是一棵大树,直直靠在了树干上,对于步步逼近的温隍温韭酒表示很担心。
“温隍你要干嘛?我还是待嫁的黄花大闺女啊,你别乱来啊我告诉你。”
“都是要和我成亲的人了,还怕我乱来吗?”
“死变态!谁说要跟你成亲了?!你别诱拐良家少……”女字还没讲出,温隍那柔软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唇上,试探的轻触,轻柔吮吸,辗转流连,奈心的等待着温韭酒的反应。
她有些慌,紧紧的闭住眼睛,一点也不敢睁开,感觉着嘴上那波荡开的温热。
他却没有再继续吻下去,而是静静的看着紧闭双眼的她。
温韭酒试探性的睁开了左眼,温隍以一种灼热的眼神看得她又闭上了眼睛。
“我可能,要离开你一段时间。”
“去哪儿?”没错,这一声娇嗔的你去哪儿,出自温韭酒口中。温隍听到的时候,也是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这厢,温韭酒在内心里哭号:丢脸丢大了!
“这个你不用知道,只待我回来便是了。”
温韭酒一时无话可说。
不知道为什么,温隍的话让她感到失落。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这种话好像有了一种你别走的韵味。
“有可能一两日,也有可能四五日。”
然后温韭酒就没有话问了。
温隍取下了一直佩在腰侧的双龙戏珠玉佩,放在了温韭酒手中。
“帮我保管这块玉佩,待我回来,要完好无损的还给我。”
温韭酒当即把玉佩丢给了温隍:“你这是求我保管的态度吗?”
温隍咧嘴一笑,又重新把玉佩放在了温韭酒手中。
“帮我好好保管着,我会带好吃的回来给你。”
“你确定?”温韭酒斜眼看他,“不带是小狗。”
“确定,不带是小狗。”
对于温隍的回答温韭酒很满意,这才将玉佩收了起来。
“你会想我吗?”
“什么?”
此刻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于是就凑合着说了:“大概,应该,可能会想吧。”关于想不想他的问题,她还有待研究。
温隍的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拂去温韭酒贴在脸上的几根发丝,动作自然而温柔。
“是了,你会想我的。”
温韭酒沉浸在温隍的温柔相待里,眼神茫茫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温隍在她的额上,印上了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般,温柔,却又撩拨心弦。
这样的场面维持了好一会儿,直到苓虞和黄兰赶上来,温隍才有些不舍的和温韭酒分开。
当得知温隍要和他们分开一段时间,苓虞和黄兰都表示要尽快回来。
“阿酒,我要是平安归来,我就八抬大轿娶了你。”温隍临走还不忘调戏温韭酒。
“你赶紧走吧你!看到你我心里就特别烦躁。”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还是多有不舍。
温隍却没有了下一句,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温韭酒突然觉得鼻尖好酸。
走了就没人会作死的调戏她了。
三人乘坐马车,来到了杜城以外的一个小镇,找了家客栈便住了下来。
难入眠的温韭酒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磅礴的大雨,心中多有感触。
为什么会有舍不得的感觉?为什么会有一种缺少了某种东西的感觉?
这两个问题在温韭酒脑海里一直转啊转啊转啊,然后温韭酒伸手用力拍了拍脑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取下了自己佩在腰间的玉佩。
睹物思人……
温韭酒被自己这突然想出来的成语给吓到,玉佩被扔在了地上,但又连忙捡了起来,要是没保管好,他就不会带好吃的回来了。
温韭酒细细打量起了玉佩,玉佩上雕刻着双龙戏珠,精致巧妙,并伴着黑白相间的流苏,看起来更为精致。这种玉佩,估计就只有温隍会有了。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正当她要收回玉佩时,目光无意间扫到了玉佩背面的那几个文字,好奇心驱使她将玉佩拿在了眼前,打量着玉佩背面上的文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山上有树木,而树上有树枝,可是我这么喜欢你啊,你却不知。
温韭酒不明白,温隍给她玉佩是有何用意。
难道是喜欢她?
想想之前温隍的各种变态行为,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但是,他为什么不说?
一阵凉风袭来,温韭酒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再看玉佩上,也有些许细细的裂痕,应该是随身携带了很长时间了。
算一算,从被养母收养开始,就认识了温隍,大概就是这个时间就有的。但她想了想,那时候温隍可是个连诗歌都背不了的毛小子,怎么会在玉佩上刻这一句诗。
那是什么时候?
温韭酒也没有再逼自己去纠结这些,把玉佩收好了以后,才发现,天快亮了,可还下着雨。
不知道,身处别处的你,有没有带伞?
惆怅了一会儿温韭酒才发现自己思春了,于是拍拍脸,把自己摔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关于你带伞没带伞的问题,我就不瞎掺和了。
高炀宿皇下了命令,要黄兰回宫觐见他,收到李钦带来的口谕时,黄兰确实怔愣了好一会儿。
果然这天下,遍地都是他的人。
“他这个时候召你回去,我看,你可有得苦头吃了。”苓虞打趣着,“要是吃不了苦,忍忍吧,咬一咬牙便过去了。”
“王爷倒说得轻松。”黄兰将长剑拿在了手中,“王爷,你们多保重。”
“一切小心。”
送走了黄兰后,雨也停了。
睡眼惺忪的温韭酒,走一步停一步的走下楼梯。
“在梦里被谁打断了腿?你要这样行走。”
“我自己掉进了沙坑里,最后在沙坑里睡了一觉。”温韭酒坐在了饭桌前,“那个谁呢?”
“黄大人吧?”苓虞明了,“他被高炀宿皇召回宫了。”
温韭酒的眉毛一高一低的看着为她满上茶的苓虞:“他是闲得慌才叫黄兰回去吧?难不成,黄兰还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说完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这倒不知了。”苓虞递了茶给温韭酒,“喝口茶,润润喉。”
温韭酒咕噜喝了一口茶。
“温兄方才找人送了信来,我念给你听,”苓虞拿出信来读道:“我在春风楼,勿念。”
当听到春风楼三个字时,温韭酒包着一嘴的茶,全吐在了苓虞的脸上。
苓虞一脸黑线,不忍直视温韭酒的惊讶表情。
“他居然去泡妞?”
“这个,我需要解释一下,应该是温兄写错了名字,还原一下意思,应该是迎风阁。”
“一样带着风骚的韵味。”温韭酒内心鄙视了在迎风阁的温隍。
“之所以温兄会离开我们一段时间,是为了去探望迎风阁的二十万御林军,迎风阁,是二十万御林军的住所。”苓虞解释,“所以,他应该是念你心切,把地方写错了,这也不怪他,他常常写错与说错。”
“写没写错,都是个变态。”温韭酒把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后,丢下一句话便回了客房。
“我继续睡觉了,不用叫我,还有,你把你脸上的水茶叶擦掉吧,我嫌丢人。”
苓虞瞬间有一种要一脚踢飞她的冲动。
“这都是因为谁啊,还嫌弃我!”
而后客栈回荡着苓虞的咆哮声,久久的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