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击慕容迁,又岂是一朝一夕可能做到的。
他处心积虑了那么多年,背后的势力不可估量,要他死,比要慕容衍死还难。
袁锦心深深的知道,这是一场预知不到结果的持久战,当前唯一能做的,便是忍!
要打倒他,必须一步一步的削弱他背后的势力。
“心儿……他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原谅他,唯独原谅不了的是,他居然对你下毒手,好……我与他二十年的情谊,就此了断,从此,我慕容衍与他势不两立!”
慕容衍举手发誓,眼中是一条条火红的血丝。
袁锦心松了一口气,慕容衍总算彻彻底底的相信了她。
不知是这温泉水的作用还是慕容衍的誓言,袁锦心觉得身子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了,反正一身也湿透了,好好的泡一晚温泉也不错!
这般想着,她抬眼看着慕容衍,轻道:“这泉水果真奇特,我想在这泡一会,你先去休息吧!”
慕容衍想了想,点头道:“好,不过我在那藤蔓后头等你,我担心这附近会有蛇!”
有温泉的地方亦是蛇类的天堂,此时虽是深冬,但这周围却一点也不见寒霜,反倒郁郁葱葱如早春一般,生机盎然!
慕容衍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再加上袁锦心的身体,他是实在放心不下。
袁锦心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却没有与他争辨,或者,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她已经开始依赖他了。
“好,我泡好了再喊你!”
慕容衍笑着从泉中出来,一身也早已湿透,只不过,这周围的气温相较外头却要暖上不少,因此,倒也不觉得太冷。
拉开那滕蔓,慕容衍找了个干爽的地方坐下,将自己厚重的披风和外衣脱下来挂在树枝上谅着。
温泉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的声音,练武人的耳力都是极好的,虽然袁锦心的动作小心翼翼,但慕容衍还是听了个大概。
他不自觉的在心中细数着,第一件、第二件、第三件……最后一件了。
这么一想,他的身体也慢慢的有了反应,脸上也泛上了几分绯红,狭长的凤眸里因为身体的****而显得更加妖媚,他尴尬的移了移身体,尽量让自己的视线落在前头的一片繁花绿柳当中,以分散注意力。
但有些事,越是刻意而为,心中反倒越是想着。
慕容衍正胡思乱想之际,却突然听到前方一声尖叫:“啊!”
是袁锦心的声音,他警惕的站了起来,腾的一声跃过那层滕蔓,飞快的护在了袁锦心的面前,只见那清澈的泉水之中有一条小蛇正悠然自得一路朝袁锦心游来,手指粗的身躯,豆丁一样的眼睛。
慕容衍一挑剑,那小蛇的身子便飞出好几百米远,他看着那道在空中挣扎的弧线,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是条小水蛇,没有毒的!”
袁锦心没有说话。
慕容衍收回目光,正纳闷她为何又如此安静,却见到被自己搂在怀中的女人此时正瞪着一对滚圆的杏眼惊慌失措的望着自己。
顺着视线再往下看……
慕容衍倒抽了一口气,雪白的香肩,弧线十分优美的蝴蝶骨,凝脂一般的肌肤在这月色下显得晶莹透明,就像那锦州最上等的丝绸,握在手中说不出的滑溜。
他的大手此时正扶在她的香肩上,视线正要再往下探,袁锦心却气急败坏的扭转了身体,背对着他。
“出去!”
慕容衍看她的眼神,让袁锦心觉得非常不安,那眸子里满是动情的****,不带一丝掩饰,握在她肩膀的大手亦是滚烫得灼人。
虽然袁锦心上一世也曾承欢在男人的身下,但那时,慕容迁对她却是十分的冷漠的,甚至……带着几分敷衍。
因此,她对男女之事,说懂也不太懂,说不懂,却又懂得一些。
慕容衍这一回却没有听她的,他的胸口在剧烈的起伏着,低下头时,那滚烫的气息便喷在了袁锦心的颈项之间,撩得她浑身起了鸡皮一般难耐。
“心儿,你……好美!”他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此时的惊艳。
她静静的站在那泉水中央,洁白的肌肤半隐半现的暴露在水面之外,泛着波光的湖面一席月色倾泻而下,仿似为她披上了一件无形的仙衣。
而她,就是那水中仙子,美却不艳,妖却不俗。
慕容衍忍不住向前靠了一步,胸口剧烈的起伏下,****早已呼之欲出,他再也顾不得那些所谓的墨守陈规,顾不得那些所谓的礼仪道德。
他只知道……锦心是他慕容衍的女人。
他……要她,一生一世!
“心儿……”他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耳侧,大手却是毫不迟疑的握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扭转在他面前。
火热的唇瓣霸道的落下,将她那诱人的小花瓣紧紧的含在嘴里,辗转挑逗,就如同一只翩飞的蝴蝶在寻找他所忠情的那朵玫瑰,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落下又飞起,再落下,再飞起……
蝴蝶戏花,花戏蝴蝶,再没有比这一刻更让人迷醉的事情了。
袁锦心忐忑而被动的被慕容衍强行抱在怀中,一双小手抵在他的胸口,有意推拒,但此情此景之下,更让人有种欲拒还迎的错觉。
慕容衍的吻越来越深,也越来越烈,似乎想将袁锦心整个吞进肚子里一般。
今夜的他……有些不受控制!
袁锦心的脑海有那么一瞬间的失去思考的能力,她不知道,也不确定,慕容衍真的是她的一生一世么?
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但每一个女人都会有一种灵魂深处的不信任感,她需要的不是承诺,不是他的宠爱,而是……一种来自骨髓的刻骨铭心。
心与心的默契,才是‘爱’的最佳通道。
她正迷茫之时,慕容衍的双手已经不规矩的活动了起来,温热的泉水成了最佳的调味剂,即使清冷如袁锦心这般的女子,也忍不住染了几丝情欲。
推拒不知何时变成了邀请,她的双手勾上了他结实的脖子,小脸高高的扬起,水底的脚尖亦踮至最高,以至于让自己和慕容衍的距离拉至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