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玉同停下脚步道:“冥国使者都走了,皇上这是会的哪门子客啊?”“这……”方公公一时语塞。纳兰玉同板起脸道:“本宫听说今天皇上连御书房都没去是吧?那本宫要看看他的客人有多重要。让开!”方公公低头退后,不敢再阻拦。
纳兰玉同轻轻推开门,又转身关上。正殿里空无一人,纳兰玉同仔细听听,东偏殿似乎有些动静,便走到东偏殿口,掀起帘子往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纳兰玉同吓了一跳。
屋子里笼着火盆,点着暖情香,柳贵人赤身**地跪在圆桌上,曼妙的身材,皮肤如缎子一般洁白无瑕,皇上穿着衣服站在她身后,正一前一后动作着。柳贵人身子随着皇上颤动着,还有节奏的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呻吟,令人听了骨酥筋麻。
好一出活春宫!纳兰玉同只看了一眼便面红耳赤,合上帘子,趁两个人不注意逃也似得出了华阳宫。
“娘娘,您去问皇上,结果怎么样?”回去后,沐雪芙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没给本宫机会问。”纳兰玉同脸还是烫的慌,含糊的回答道。“哦。”沐雪芙顿时有些失望。纳兰玉同道:“你放心,这事本宫是放在心上的,这几天一定给你问出个结果来。”沐雪芙道:“奴婢多谢贵妃娘娘。”
沐雪芙刚走,外面小安子道:“冯贵人到!”冯贵人进来后见礼道:“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纳兰玉同道:“冯贵人请起,坐吧。”
冯贵人坐下后,纳兰玉同道:“贵人来找本宫有什么事吗?”冯贵人道:“没什么事,就是几个月没有见贵妃娘娘了,来看看娘娘是否安好。”纳兰玉同笑道:“本宫一切都好。倒劳烦冯贵人挂念了。”冯贵人道:“最近宫里出了很多事故,都要劳烦贵妃娘娘操心,娘娘既要处理朝政,又要关心后宫的事,可一定要保重。”纳兰玉同点头道:“你最近可好?”
冯贵人道:“嫔妾一切都好,虽然皇上并不是那么宠爱嫔妾,不过也好,这样嫔妾就不用被那些争风吃醋的人记挂着了,倒少了许多是非。”纳兰玉同道:“是啊,先是来了一个萧才人,这几天又新来一个柳贵人。这个柳贵人可真不简单,竟得了皇上专房之宠。”
冯贵人道:“嫔妾还听说柳贵人服用一种药,能让身体透出异香,这香女人是闻不见的,可是一旦有男人亲近,便立刻意乱情迷,无法自拔。再加上柳贵人身段那样的好,若嫔妾是个男人,恐怕也舍不得将这样的尤物冷落着。”抿纳兰玉同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只要那香对皇上龙体无碍,随他去吧。”冯贵人道:“不过即便专房之宠,皇上对柳贵人也是有些戒心的,每晚只是叫她坐凤鸾春恩车去华阳宫,天不亮就叫人把她送走了,比起娘娘当初住下,柳贵人还远远不及。”
纳兰玉同道:“不要以为住在华阳宫是好事,后宫里多少眼睛盯着呢,一个不留神,回都回不去了。本宫倒是听说,柳贵人进宫便投靠了皇后?”冯贵人道:“这事嫔妾也不知道,不过皇后没了江常在,棠嫔在皇上面前又说不上话,拉拢新进的柳贵人是最好的选择。柳贵人对后宫又不熟悉,皇后娘娘对她好点,那皇后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纳兰玉同道:“照你这样说,这个柳贵人将来还可能是本宫的大敌呢。”
冯贵人道:“也不见得,娘娘毕竟是宣国自己的人,那个柳贵人不过是别国送来的一个礼物而已,况且娘娘如今在朝政上也有立足之地,皇上不会为了一个礼物和自己的左右手过不去,娘娘暂时不必担心。”纳兰玉同笑道:“到底是冯丞相调教出来的女儿,看事就是透。”
冯贵人道:“对了,前几嫔妾收到父亲的家书,父亲还不忘叫嫔妾替他问娘娘的安呢。”纳兰玉同笑道:“越说你越来劲儿了是不?”冯贵人红着脸笑道:“哪有,嫔妾说的都是实情呢。”纳兰玉同道:“这几天也不知道丽妃的病怎么样了?”冯贵人道:“娘娘没事操那么多心干什么?这后宫里谁没有被她欺负过?要嫔妾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她病了还好,后宫里总算清净些了。像嫔妾这样的小人物,心里踏实了许多,倒巴不得她一直这样呢。”
纳兰玉同道:“丽妃这病,归根结底怨她太好强了,容不得别人抢了风头,所以遇到一点挫折就像大难临头了一样。”冯贵人道:“这也是报应,后宫的妃嫔宫女,都把她视若猛虎一样的人物,现在她病了,都拍手称快,只是不敢流露出来而已。”纳兰玉同道:“世间的人情冷暖,在后宫里体现的淋漓尽致。本宫好累,冯贵人,你会讲故事吗,给本宫讲一个吧。”冯贵人笑道:“好。”
“该死的!”萧才人拿起果盘里一个橘子朝着眼前的宫女狠狠砸过去,宫女不敢躲,橘子正砸在脑门上,砸得这个叫滨儿的宫女眼冒金星,这个宫女是之前夏梦舒宫里的掌衣,夏梦舒进了大牢后,滨儿被分到了永秀宫来,只做了一个一般的小宫女。只是永秀宫的主人早已不是纳兰玉同,摊上了萧才人这样嚣张跋扈的主子。虽然滨儿很会看人眼色,但是每个主子性情都不一样,滨儿与其他人一样,三天两头受气。
滨儿跪下道:“才人息怒,皇上这几日不过图个新鲜罢了,再说,冥国使者刚回去没几天,皇上就是给冥国面子,也要把戏做足了不是?才人容颜秀美,俏丽非凡,皇上心里肯定是有您的。”萧才人道:“那你说,本宫和柳贵人,那个更美?”当然是柳贵人,滨儿心里想,只是打死她也不敢说出来,只得低头道:“依奴婢看,当然是才人更胜一筹了。”
“啪1”一记耳光抽在滨儿脸上,萧才人啐道:“呸!你当本宫瞎吗?”滨儿不敢附和萧才人的话,捂着脸委屈地说:“可是奴婢看来,确实是才人您好看啊……”萧才人还要打,滨儿只得不住地叩头求饶。萧才人坐回椅子,把手笼在手炉上,道:“你起来吧。”滨儿起来收拾好地上被砸烂的橘子,然后低眉顺眼地上来,跪在地上为萧才人捶腿。
萧才人火气小了一些,问道:“滨儿,你进宫多久了?”滨儿道:“回才人的话,七年了。”萧才人道:“本宫看着,皇上对柳贵人只是宠爱,但是对鑫贵妃却是又宠又怕,这是为何?”滨儿道:“鑫贵妃娘娘进宫也有五年了,她原本是个宫女,因一头长发被皇上看上,后来皇上说她才华横溢,素来良善,也从不恃宠而骄,对她大加宠爱,三个月时间便封了贵嫔。”
说到这里,滨儿偷偷看了看萧才人,继续说:“也怪她福薄,不久孩子流产了,皇上把九公主过继给她,谁知九公主不久便死在她手里,皇上大怒,把她降为宝林,赶到了永秀宫……”“什么?永秀宫?本宫现在住的居然是个废妃住的地方?”萧才人坐不住了。
“才人稍安勿躁。”滨儿道,“她迁居永秀宫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在皇上眼里,永秀宫并不是个废妃住的地方。相反,鑫贵妃得宠两次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宫里人都觉得住这里能得宠,争着要住呢,现在是皇上宠爱才人,才把才人安排在这里的。”萧才人听了笑开了花,道:“原来如此,你接着说吧。”滨儿道:“鑫贵妃在这里住了差不多两年,然后在皇上寿宴上以一首长相思震惊四座,后来皇上查清楚九公主的死是旁人所为,就恢复了她的封号……”
第二天,皇上下朝就去了御书房,纳兰玉同早已在桌案前等候了。见皇上来,纳兰玉同脸一红,生怕皇上知道了昨日那一幕被她看见的事,便试探道:“臣妾昨日有事找皇上,谁知皇上不在御书房。皇上昨天是去了哪里呢?”皇上动作一僵,不自然的笑道:“本来是要来的,忽然有个重要的客人要见,就回了华阳宫。”
听皇上的语气,方公公并没有对皇上提起昨天的事,纳兰玉同放下心来:“皇上,臣妾宫里有个姑娘叫沐雪芙你知道吧?”皇上道:“是啊,还是你向朕求的呢。”
纳兰玉同道:“她和昭岚殿的两位皇子的事想必皇上也有耳闻吧?”皇上点点头。纳兰玉同道:“本来臣妾想着,小孩子闹闹就过去了,谁知竟愈演愈烈,影响了辽东王与五皇子的关系。臣妾不能再看着这事闹下去了,就和丽妃商议了,来求皇上,把沐姑娘指给辽东王。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皇上道:“两个人都是朕的儿子,赐给谁都会说朕偏心啊!”
纳兰玉同道:“臣妾也是担心这个,所以去了昭岚殿。可是丽妃说毕竟辽东王年长,没有弟弟先成亲的道理。就算要赐婚,五皇子也不能越过兄长,长幼有序,不能没了规矩。臣妾一想也是这个理,就答应她了。”皇上点点头:“好,就依你所言。老五那里,朕会再物色一个好女子给他的。”纳兰玉同道:“臣妾替沐姑娘多谢皇上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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