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紫萝见状,也起身告辞,说:“妹妹好生歇着罢,等妹妹身子好了,我再请妹妹去凤鸾宫喝茶赏‘花’。-”
云不染微笑着目送她离开。
烟紫萝一出去,采薇就在一边跟她咬耳朵:“公主,你和那个南宫将军,真的……”
“真的。”云不染飞快的回答。
“啊?”采薇愣住了,“公主,你这可是与人‘私’通,要杀头的!还有,你不是心里一直念着左相的吗?他对你一往情深,你可不能背弃了他!”
云不染愕然,敲了敲她的脑袋说:“你是不是傻掉了?什么左相?还右相呢?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那个左相有那么伟大吗?会再娶一个已经和亲的公主为妻?”
采薇“哦”了一声,说:“那倒也是,可是,左相人真的很好,不比南宫将军差的!还有……”她突然警觉的四望,随后又附在云不染耳边说:“昨天我听两个小太监聊天,说是孟国近期要派使者来看望公主,那使者,很有可能就是左相。”
“是吗?”云不染眨眨眼,能看上一个被人称为废物公主的男人,到底长着怎么样的一双慧眼呀?她突然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
但不管有多好奇,现在她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在这里“‘挺’尸”。
她将自己这种无所作为的养伤称之为‘挺’尸,小良子听得直啧舌,“娘娘就不会对自己好点吗?老说这么难听的话咒自己。”
“你不懂,人都是越咒越长寿,所以呀,我得天天咒自己,这样我才能长命百岁!”云不染蛮不在乎的说。
中午用过午膳后睡了一觉,便见青衣一头大汗的跑了进来,递了一卷东西给她,打开一看,却是一幅南宫烨的画像,他立在一片旷野之中,眉目清俊温润,微微含笑的看着她,青衣瞥了一眼,讶然道:“南宫将军画的可真好,猛不丁一看,竟好像他要从画中走下来一样。”
云不染弯‘唇’轻笑,对着那画看了又看,满心欢喜,当即又让青衣拿了笔黑纸砚,趴在‘床’头也画了起来。
她的画功自然不能跟南宫烨比,人家那是工笔画,她的充其量只能是漫画,但正因为是漫画,所以十分生动有趣,她把这两天自己的生活全用漫画记录下来,又请青衣传给南宫烨。
南宫烨见画之后大笑,当即照葫芦照瓢,也将自己近况转告,两人画来画往,别人看不清什么头绪,唯独他们两人乐在其中,这样一来,日子倒也好过,转眼就是三四天过去了。
这三四日之内,萧逸庭倒也不曾来打扰,两人虽然同居甘‘露’殿,但却分居两个寝室,萧逸庭早出晚归,大部份时间都在太和殿或者书房处理国事,云不染则像头小猪一样,除了画那么几笔,便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彼此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到了第五日,那画突然中断了,差了青衣去南宫府问,府上的人只说南宫出了远‘门’,具体去哪儿做什么,却是一概不知,后来还是在‘侍’卫偶尔的闲聊中得知,南宫烨是和雪室的人一起出发的。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萧逸庭是不会动用雪室的,想来是用极为要紧之事,而要紧之事,则意味着危险,她牵肠挂肚的等了两天,终于忍不住,在晚间萧逸庭安寝时,向他打听。
萧逸庭已然宽衣解带,见她突然撩帐进来,吓了一跳,怒叱道:“你干什么?”
“南宫烨呢?”云不染直直的问。
萧逸庭讥讽的一笑,说:“怎么?才两天不见就忍不住了?不是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吗?”
云不染大惊:“你怎么知道?”
“朕当然知道!”萧逸庭冷冷的瞥她一眼,“字儿写得那么丑,还想学人家书信传情,你还真是不知羞!”
“你?”云不染转头怒喝:“青衣!青衣!”
青衣在外面慌慌的跪倒了,嘴里连声叫:“娘娘恕罪!皇上发现了娘娘的纸条和信物……”
“那我的东西呢?”云不染恼怒的叫。
青衣嗫嚅不答,萧逸庭懒洋洋的应道:“既然朕发现这么不光彩的事,自然要将那些东西没收!”
“你……”云不染气得不行,大步冲了过去,对着萧逸庭嚷:“把东西还给我!”
萧逸庭冷哼一声,歪头将那只蝴蝶‘玉’簪从枕底拿了出来,放在她眼前晃,嘴里还有意挑衅:“朕偏不给你!看你能怎么样?”
“萧逸庭!”云不染怒喝一声,上前去抢,奈何重伤在身,虽经数天休整,这一动之下,依然头晕目眩,簪子没抢到,反而一头栽在萧逸庭的卧塌之上,萧逸庭见状,一边得意的大笑,一边把‘玉’簪抬得更高,嘴里还叫着:“来拿呀?有本事来拿呀?一天到晚当自己是‘女’大王,一个‘玉’簪你都够不到?赶紧给朕醒醒吧!”
云不染被他一阵嘲讽,不由恼羞成怒,从卧塌上爬起来,不管不问的向萧逸庭的身上扑去,萧逸庭举着‘玉’簪坐在那里,左躲右避,有意戏耍她,云不染气得魂都‘乱’了,用尽全身解数去夺‘玉’簪,正抢夺间,突听萧逸庭闷哼一声,面‘色’陡变,伸手将她推开。
云不染就要拿夺到‘玉’簪,哪肯轻易离开?当即扳着他的肩不肯走,忽觉萧逸庭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而下一秒,她的眼倏地瞪得浑圆。
原来,她在抢夺之中,竟然已经骑坐在萧逸庭的身上,而自己的两‘腿’之间,突然异峰突起。
她的呼吸一滞,遂又想到那晚的情形,顷刻间又轻松起来,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只能举枪不能冲刺的货,根本就不用怕他!
出于一种‘阴’暗的很不厚道的心理,她甚至骑坐在他的身上,使劲的磨了磨,然后,在萧逸庭的连声闷吼中,得意洋洋的将那只‘玉’簪夺了过来。
“该死!”萧逸庭连声咒骂。
云不染却扬着红‘唇’笑得‘阴’险,“难受吧?憋死你!”
她说完返身离开,却不想腰间一紧,竟然被那货的双手缠住,随之,整个人也被翻转过来,直接压在了他的身底。
云不染还是非常淡定,用一种调笑的口‘吻’说:“没趁手的工具就别瞎忙活,小心把自己憋坏了!”
萧逸庭愕然,他的**已经达到了顶峰,几乎无法自控,这个‘女’人竟还在这里煽风点火,她是脑子坏了吗?
反手一撕,他将自己身上那件单薄的寝衣扯了去,**的身体赫然出现在云不染的面前,而两‘腿’之间那个物件更是颤颤巍巍‘露’出原貌,其形之伟,其状之巨,让看过无数爱情动作片的云不染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
她是从哪本生理书上看到过,只能亮枪不能冲刺的阳痿者?
或许,压根就是她自己想像出来的吧?
看着面前这把傲怒之枪凛然而至,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液。
绝不是垂涎三尺,而是,恐怖。
下一秒,她连滚带爬往下逃。
但是,以前都逃不掉,现在伤重未愈就更不用说了,“哧”地一声,后背的薄衫被萧逸庭撕掉,她惊叫一声,身后的男人却陡然停了下来。
梅‘花’。
深紫结痂的梅‘花’,狰狞着以一种纠结的丑陋姿态,爬在光洁白嫩的后背上,足足有十几朵,枝干一直向衣底漫延,笔法浑圆,定是用了极细极锋利的刀子,一点点将上面的皮‘肉’割了去,那是怎样的痛楚……
萧逸庭浑身的‘欲’火被满眼丑恶的梅‘花’彻底泼灭。
他披上自己的寝衣,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云不染挣扎,他哑声说:“别动,朕不会动你!”
他抱着她,径直转向隔壁云不染的寝室。
云不染愕然,怔怔的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眸依然如深海一般,幽不可测。
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又细心的拉了被子盖好,做这些动作时,他的动作非常轻柔,面‘色’却仍是一片‘阴’霾,云不染怔怔的看着他,他却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机械人做着这些事,做完后,疾步而出。
云不染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说,这货还是萎哥?
因为看光了人家的身体,第二天再见到他时,云不染十分的不自在,哪怕他穿着衣服站在自己的面前,她也总会下意识的想到他**时的模样,长那么大,虽然在爱情动作片里看过无数‘裸’男的身体,但是,现实中,真心没见过。
第一次见,居然见的是自己最讨厌的一个男人的身体,云不染觉得吃亏的人,其实是自己。
她多纯洁的目光呀,都说初‘吻’初夜神马的,她这也算初见,要看的话,也得看南宫烨的不是吗?
她歪着头在那里想,也不知南宫烨的身材怎么样,想来应该是很不错的了,他跟萧逸庭身高胖瘦都差不多,萧逸庭的身材修长‘精’壮,想来,他的也应该……
正想得‘春’心大动害羞不已,忽听头顶有人冷哼一声,她一侧眸,居然是萧逸庭,登时面红耳赤,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