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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机变(1 / 1)

上回书说到果子狸把最后的功力和内丹都给予了宗主,宗主对她突生情愫。白素贞所作结界被追寻火麒麟的宗主所毁,但宗主算出了白素贞肚中孩儿是七世怨侣之一,则准其随行,并在玄心正宗入住。法海因失去劝白素贞回仙界的机会与火麒麟争吵,两人分道扬镳。

宗主殿中稍微平息了波澜,又说藏身在宁王府中的六道魔君大发脾气,和宁王吵了起来:

“当初你给本君许诺,说只要祭出黑木令必能一夕之间使金光丢了皇帝的信任被囚大牢。现在呢,陷害金光不成,黑木令被扣押在玄心正宗,本君还损失了魔宫四贤中的两元大将!这样下去,本君还何以对抗金光!”

宁王也是气不打一出来,本欲想兵行险招把金光宗主拿下,为自己成就霸业之路清除最大的障碍,怎料天不遂人愿。如今阴谋已被拆穿,皇帝自是对自己有了防备,并且金光也已有了封锁王府补给之势,近几天对金属和马匹的囤存整整少了四分之三!这就够头疼了,还要听这老儿唠唠叨叨,宁王的暴脾气,还真忍不住了。

“现在本王的计谋被金光拆穿,皇上对本王戒备异常,金光封锁了本王的物资线路,且看到那黑木令,金光肯定会猜到你藏身于此处。你现在不给本王好好想一个脱身的法子也就罢了,反倒过来指责本王的不是。若是本王有个三长两短,谁来保你?!”

“你!”六道一口气直卡在喉咙,可想到自己还要依赖于宁王的王室之气躲避金光宗主的追寻,只好忍气吞声,把一干怒气憋到内伤。

王龙客见状不对,为了不使宁王和魔君心生嫌隙,破坏了大业,连忙上前打圆场:

“王爷息怒,魔君息怒。现下时局复杂,我们万不能自乱阵脚,多方敌人虎视眈眈,一旦露出马脚被他们抓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这么多年的积蓄和隐忍全都会功亏一篑啊。”

王龙客察言观色,发现两位都若有所思消减了火气,继续道:

“如今当务之急是让王爷摆脱这个压抑封锁的京城,若是能被调度到边境,我们就可不受约束大展拳脚,这便是成功了一大半。魔君应该加紧寻找七世怨侣,以此来压制对抗金光。至于那黑木令和被抓的二贤,如果魔君信任属下,属下自有妙计全部归还。王爷,魔君,你们看这样的提议还算合理否?”

幸亏眼下还有王龙客分析清楚了时局,指明了反击之法。宁王和六道都觉除此之外再无他法,点了点头默认于此。

“魔君,刚才本王有诸多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本王也是一时心急才有所冲撞,实属无意实属无意啊!”

“王爷言重了,本君也有不妥之处,见谅见谅!”

“魔君勿要见外,明日本王就招募京城最好的大夫,大开方便之门,让本城所有有孕在身的妇人都去就诊安胎,这样,魔君便可一个个推算出七世怨侣的转世,而后接入王府静养,那金光总也不能闯入我王府抢人吧!”

“王爷此计虽意欲明显大张旗鼓,但却是一招绝处逢生,甚妙甚妙啊!那本君便派魔宫四贤之饿鬼,持本君手令召集一小股妖军,幻化成蒙古骑兵模样,于边境佯攻防线,至此宁王便可请命出征,脱离了这京城的禁锢,王爷何不愁大展宏图?”

“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还是魔君想的周到,本王佩服。不过,这黑木令和被抓那二贤……”

宁王急于知晓王龙客究竟有什么妙计,能在戒备森严的玄心正宗救人偷物。

“王龙客,你有何计策说来听听。”

只见王龙客一开折扇,突出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象,再加上标准的坏笑,轻声说到:

“待属下慢慢道来……”

听完王龙客的谋划,宁王和六道都露出了大事必成的笑容,不住夸赞王龙客的神机妙算未雨绸缪。三人正欲各自离去准备明日事宜之时,就听见探子来报,说是在城外发现朱雀领兵镇守一结界。宁王和王龙客具是一惊,只有魔君微微一笑,遣那探子继续打探去了。

“魔君,金光派重兵镇守定是有极其重要的物什,何不去打开结界看看?”

王龙客不解道。看着这两人疑惑的表情,六道哈哈一笑:

“二位不必多虑,此间真意乃是天机不可泄露。待到时机成熟之时,自当告知二位。”

宁王虽是好奇,却晓得六道做事自有一分诡异,也不再询问,相视一笑后抱拳告辞。

六道礼貌的微笑着送走宁王和王龙客,对着玄心正宗的方向些许调侃道:

“金光,本君的杀手锏,你可要保管好了!哈哈哈哈……”

要说现下坐立不安的当属咸丰皇帝,弟弟要谋权篡位,自己还没有子嗣,边境防线摇摇欲坠,各路兵马虎视眈眈,而这身子,却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要是能借机把宁王调度到边界,既可以平息叛乱剿灭匪军,又可以让他离自己远远的,等把他在京城的势力完全清除,也方便派人在那偏远之地解决了这个大麻烦,之后嫁祸给周边心怀不轨的小国,举兵讨伐师出有名,一箭三雕,岂不快哉?!可是,如何让宁王心甘情愿的去戍守边界这是个问题,而怎样才能让皇位后继有人则是个大问题。

正在咸丰皇帝十分闹心却又找不到一个可以了解自己内心的苦楚,并为自己分忧之人时,门外响起了清甜的女声:

“皇上虽每日以国家社稷为重,但也要爱惜自己的龙体啊。这都一整天没进膳了。”

听到这声音后的咸丰心情蓦然舒畅,仿佛一切大事小事国事家事都烟消云散不知所踪,面色转忧为喜,是满满当当的幸福和知足。他瞬间转过一个念头:若是能和兰儿如同平常人家那样厮守一生,耕田织布,花前月下,携手而终,不必过问这些许琐事,不必肩负天下苍生,那该是如何一番悠然场景。

思忖间,那女子已推门而入,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殿外拦下金光宗主询问详情的懿嫔,只见她略施脂粉,一身青荷湘秀旗袍衬的整个人水灵灵的清爽,并不多着钗簪,但只一个黄金镶五色琉璃宝石的流光步摇就不让人小瞧了去。只清秀的容貌能在百花争研惊艳如云的中一枝独秀,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或许就是因为,只有她懂得皇上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样的女子吧。

咸丰带着沉迷的笑容看着刚进来这位完全俘获自己一颗真心的女子,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那女子先声夺人,娇嗔道:

“皇上几天都未来看过嫔妾,嫔妾私心想着,定是摆驾去了哪位新晋的贵人那里,心下正是懊恼。直到苏公公火急火燎的前来找嫔妾,请嫔妾劝皇上用膳。嫔妾这才知道,这几天皇上是在担忧国事,这可让嫔妾既是舒了一口气又是担心皇上龙体的连忙前来,皇上可要看在嫔妾心绪起伏波澜的份上,仔细用膳呢。”

说话间,懿嫔轻手轻脚动作娴熟迅速的从上雕八仙过海的红木食盒中取出准备精细的人间美食至于御书房的矮脚桌上,把食盒递于随行而来的宫女收了。宫女恭恭谨谨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懿嫔这才笑脸迎着满足的看着她忙完停当咸丰皇帝一同用膳。

“哈哈哈,朕还正想着怎么没人和朕一起分担前朝琐事的烦忧,兰儿就来了,这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听兰儿这么一说,朕才知道还有这些许的故事在里面,朕怎么忍心害得兰儿如此起伏担忧呢,有兰儿亲自下厨,朕才不管前朝何事纷扰,只要一饱口福了~”

“皇上惯会与嫔妾说笑,要是皇上不管前朝之事那还得了?嫔妾只是关心皇上的龙体,可不愿做祸国殃民的苏妲己。”

“哈哈,果真是最最体恤朕心意最最贤惠淑德的兰儿,来来来,陪朕一起用膳~”

咸丰不愿违逆了美人的一番心意,坐在桌旁提著欲食,可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心里促狭的一笑,放下了玉箸,表面上却故作忧心忡忡状。

懿嫔一看龙颜不悦,却是吓了一跳:“皇上这是怎么了?可是兰儿做的菜食不和皇上的口味?”

“朕忽然记起一件大事,竟是哽咽难食了,唉……”

懿嫔见他说的又恳切又痛心,不禁好奇是什么重要之事能让皇上停杯投箸不能食。

“不知何事让皇上如此担忧?嫔妾可否分担一二?”

“哎。对了!这事只有你能帮朕解决!”

懿嫔越发摸不着头脑,沉吟了一会,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疑惑的看着咸丰。

“嫔妾惶恐,不知如何才能替皇上解忧。”

说罢,盈盈拜倒,咸丰起身伏起美人,脸上有实在压抑不住的促狭:“美人快快起来,跪坏了身子,没人给朕生皇子了,岂不愁煞朕也?哈哈哈~”

懿嫔万万没想到皇上所说竟是这件事,一时间娇羞难当,清秀的脸上浮现出浅浅如同新荷初红一般的晕色,假作愠怒的啐道:

“这等事也可拿出来说,皇上真是忧心的紧了呢。”

“哦?哈哈,朕的美人害羞起来可真是风情万种沉鱼落雁啊,连那西施昭君见了你,都要惭愧呢~”

“皇上真是折煞嫔妾了呢~”

懿嫔凝视着咸丰的眼睛,发现其中已有缠绵之意,正要欲拒还迎,偏偏纱窗上有一道亮光划过,懿嫔一惊神色有点异常,但很快又用笑容掩盖的天衣无缝,撒娇道:

“嫔妾不依啊,嫔妾亲手做的膳食皇上还没用呢。皇上耐心用膳,也好让嫔妾回殿准备准备岂不更好?”

咸丰和心上人说闹许久,之前的郁结淡远了好多,心情一开朗就感觉到了些许饿意,并且懿嫔也深谙留胃即留心的道理,一手家常小菜做的那叫一个精致美味无与伦比,每次用完膳,总让皇上惦记着下一顿。所以,咸丰笑意更浓的准了懿嫔回殿打点,自己便又重新开始享用美食。

懿嫔出了御书房,在宫女的前呼后拥下回了储秀宫。面上少了在咸丰帝面前的顺从乖巧可心动人,多了些桀骜不驯野心勃勃,用冷冷的如同寒冬夜里不小心挂断了玉石项链,使圆润珠子嘈嘈切切落了一地的声音摒弃了众人,独自进了漪兰殿。“参见懿嫔娘娘。”

“起来吧,这么晚了还来报信,也不怕人看见!皇后对我可是看的紧呢!”

说到皇后,懿嫔难免有些愤愤不平咬牙切齿。

“懿嫔娘娘恕罪,实在是宫外有紧急大事,不得已才深夜叨扰娘娘。”

“罢了,有什么事快说。”

“是,娘娘。宫外说让娘娘务必劝说皇上准了宁王离京戍守边界。”

“好说。只这一件?”

“还有一件,恐怕要让娘娘费心了。”

“一件也是办,两件也是办,还不是同样要费心?!”

“娘娘息怒。微臣失言。只是宁王殿下许诺娘娘的事,必不失信。”

“好了好了,说正事。”

“是。金光宗主拿了魔君的黑木令又捉了修罗和无间,宁王想让娘娘想方设法将王家妹子派去玄心正宗,偷得黑木令,解了封印放那二位出来。”

“这……金光国师可是不易接近之人呐。本宫想想办法吧。”

“有劳娘娘。王家妹子那里微臣自会叮嘱,还望娘娘通融。”

“行了,你这便下去吧。”

“微臣告退。”

“等等!”

“微臣在。娘娘还有何吩咐?”

“不知宁王在太医院……”

“请娘娘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待娘娘决定何日放出消息。”

“呵,既是这样,那就三个月后的今天吧。吩咐下去,都给我准备着点,千万不能让皇后或其她妃嫔钻了空子!”

“是,娘娘!微臣这就去通知他们。”

“还有,告诉宁王,他要办的这两件事,需等到三个月后放出风声后才能落定,何如?”

“如此甚好。魔君遣恶鬼前去边界佯攻,战事快马加鞭也有三月才能送达,到时候还要靠娘娘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宁王殿下才能领兵出征啊。”

懿嫔眼中有种看到未来的快感,整个人开始散发着一个巨大阴谋的气味。她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很魅惑也很恐怖。

“这一千两全当给侍卫喝茶了,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微臣为娘娘办事,自当竭尽全力,如何当的起娘娘如此厚爱。”

“收下吧,这都是侍卫应得的。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去宫外回话吧。”

“微臣多谢娘娘。”

懿嫔看那人出了殿去,凉薄一笑,唤了宫女进来侍奉更衣,换了身艳桃苏丝缎锦,描了远山黛,点了朱砂抹了唇红,转眼从一清丽美人变为明艳不可方物的妖孽。她凝望着镜子里自己毫无一丝缺陷的妆容,不屑一顾道:

“女子何不坐江山?!”

“皇上驾到!”

一声通禀,懿嫔不慌不忙的起身,待到转身面对君王,早已是仪态万千,回眸一笑百媚生起。

咸丰早已是对心上美人爱不释手,却又如何抵挡得了她的变化万千。

“兰儿,朕得你足矣!”

一夜芙蓉帐暖度春宵。

一夜过去后,金光宗主不禁讶异,那魔君竟没有落中自己的圈套。七世怨侣乃其终一生所求,缘何不会心动?

就在宗主一点揣摩魔君目的的头绪都没有时,就听到门外四将遣人来报:

“宁王花重金聘请了名医在府门口为城中所有孕妇把脉,不收诊金,还根据每人症状不同附赠珍贵保胎药。不知何意。”

宗主冷笑一声,心想:

“这么大张旗鼓的蠢办法也亏得他能想出来!”

可是宗主转念一想,就是这样一个“大张旗鼓的蠢办法”竟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大庭广众最简单也最不好下手。

宗主沉吟了一会,想到这样收买人心的行动,皇上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心生一计,整理了衣衫说道:

“传玄心四将归位!朱雀依旧负责监视宁王府,其他三将随我入宫!”

“是!”

宁王从卯时开始便在府门口派名医悬壶济世,不一会城中所有怀孕的妇人就在宁王府前排起了长队,每个人都对宁王感愫突生,却自此阴阳分隔那夜,竟有一种苦涩的甘甜,说不出的复杂交错。

“以后唤你果儿可好?能算是我专属的称呼吗?”

宗主微笑着喃喃自语,左手轻撩着右臂宽大的袍袖,生怕衣饰上的累赘惊扰了伊人的长眠,右手似有若无的抚上伊人冰凉姣好的面庞,眼眶微微湿润了许多。一个再多刚硬的男子,也总会有这瞬间的柔弱。

“普天之下,何人如你一般懂我。

等到天下大事已定,我朝边境不再狼烟四起,天魔冲七煞时七世怨侣不落在六道之手后,我就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你说可好?果儿——果儿,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就答应我一句可好……”

宗主陡然黯然神伤起来,想到就算所有都安定妥当,她自是不会再回来了,自己还不是只影一人茕茕孑立?而更悲哀的是,却没有人能明白他兼济天下的良苦用心。

正在宗主愣神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虽是刻意压制,但怎生瞒得过宗主过人的灵力。

宗主杀机一动,暗运劲力向着声音所向突然一指,就听见有人倒地之声。宗主嫌恶的摇了摇头,转身轻柔的说到:

“明天我就给果儿换一个清静之地,不要有人打扰到我们。”

宗主有略微无奈的笑着,抚了抚她鬓角的莞尔青丝,轻轻落吻在伊人的额头,又凝视了她好长时间才转身而去。

在宗主掩门造界后才发现,在门外偷听的不是别人,是同白素贞一起修炼以姐妹相称的青蛇。

青蛇虽不及白蛇法力高强,却仍有五百年的功力祭奠,以是硬生生受了宗主一击而不死,只是重伤在地。宗主冷笑:

“客人应该懂得作为客人应守的规矩。”

青蛇没有说话,似是受伤太重无力言语。宗主虽不喜这个妖孽,却不得不看在白素贞身怀七世怨侣的份上救她一命。

宗主拈指间就愈合了青蛇的伤口。似是警告似是威胁的看了青蛇一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青蛇敢怒不敢言,伤势虽有些减缓,但全身的功力却是被封住了,提不起来一丝真气,只得恨恨的转身回住处,临走时将颇有怨恨的一眼投给了果儿所在的那间偏殿。

话又说回宁王府前,只见天色已晚,原本排起的长队只剩零星几人。奉命监视宁王的朱雀不知宁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整整一天只是看病散财,未有任何奇怪的举动,正在朱雀不知所以的时候,收到了撤退的心法传递,连忙化作一道白光而去。魔君、宁王看到白光闪过,心下了然是朱雀撤去了监视,两人相视一笑,颇有深意。

整整忙了一天后,宁王准备收工时,却听得黑暗中有个稚嫩焦急的声音:

“娘,马上就要到了,坚持住啊。”

宁王和魔君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同时心一凌,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似乎自己苦苦寻觅的一切都有了着落。

宁王急匆匆唤了背着药箱的太医,打着灯笼向声音所在寻去。在影影绰绰火光的照耀下,宁王看到了一位孕妇,她的肚子好像比寻常孕妇胀大许多,应该是个双生之胎,她还带着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孩,一脸怯怯的样子。

那位孕妇斜躺在地大汗淋漓,似是受了风寒身体虚弱,看起来又好像怀着双生之胎无法支撑,那孩子跪在母亲身旁,用警戒恐惧焦急混成的眼神盯着打着灯笼而来的宁王。宁王看到这景象,拿不定主意,只好回头用眼神询问魔君,魔君疑惑不定的点了点头。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这位婶婶把脉啊!”

“是是是。”

太医赶忙上前打开药箱,拿出软枕,正要去拉那孕妇的手腕,却只见那个孩子推开了太医的手挡在了母亲的身前。

“不许你们碰我娘,你们都是坏人!”

“孩子,你娘现在很虚弱,我们是来救她的。”

那小孩突然不知所措起来。只听得那孕妇向着小孩气若游丝的说到:

“虎头,这些叔叔是来救娘的。听话。”

又向着宁王哽咽到:

“大恩人……”

只说了一句便气息不顺起来。宁王赶忙道:

“您先别说话。快。”

一挥手太医便迅速把脉起来。

太医眉头微皱,看来情况不容乐观,魔君一个劲用眼神催促宁王尽快问出这孕妇怀胎几时。于是趁着太医低吟思忖药方之时,宁王装作不经意间问到:

“看婶婶很是辛苦的模样,不知这位婶婶有喜已有几何?”

“不瞒大恩人,到今天刚好是三个月零一天。”

不只是魔君,宁王也是骤然心惊,感觉到全身血液在一瞬间全部集中到了心脏,有一种窒息的狂欢堵在咽喉,若不是理智竭力控制,只怕二人现在早已仰天狂笑。

那孕妇看宁王脸上阴晴不定,似是压抑又似是狂喜,他旁边一位白衣公子打开折扇微微而笑,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所说冲撞了什么,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下话去。

看着孕妇明显比三个月还大的腹部,还没等宁王开口询问太医,写好药方的太医就拈着胡须微笑道:

“这位夫人所怀乃是千人之中难觅的双生之胎啊。夫人虽身体虚弱,但能保养至此已算是万幸。真乃福星高照也。”

还能有什么比“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更让人,继续说道:“多谢恩人开导。外子去世后,家中无米下锅,敝妇别无他法,只得进城来投奔远亲。没想到一天之内拜访了三四家遭尽白眼却无人收留,说我是克夫的灾星。眼看天色已晚,身上却无盘缠,正不知去哪里投宿,肚子却不争气的疼了起来,这才惊扰了大恩人。若不是大恩人相救,敝妇……”说罢又是哽咽并欲跪谢。宁王赶忙拦着,将那妇人扶了起来。

“既是如此,不如婶婶就在府中住下吧。一来好生修养,安心产子。府中医生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如有问题也能及时诊治。”

宁王看那妇人一脸惶恐赶忙摆手,不停说道“不行不行,太打扰恩人了。”挥手不容反驳道:

“二来,婶婶留在府里可以帮忙打点府中上下,也算雇佣婶婶进府干活如何?”

看那妇人还在犹豫,王龙客上前劝诫道:“这位婶婶,我们宁王殿下乐善好施是远近闻名的,并且王府中多一两口人也不影响什么,再说进王府可是铁饭碗啊,婶婶产子后留在王府也算是养家糊口,这一举三得的事情,婶婶就勿要再犹豫了吧。”

听王龙客这么一说,那位妇人只觉甚有道理,便千恩万谢的答应了。宁王六道自是欢喜万分。进府安定完毕,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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