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杨靖忠处探查一番,不禁什么都未查清,反而还平添许多麻烦,顾卿辞满心无奈,坐在椅子上自己生闷气。
那现下,便只有从镇南侯府查起了。
可,该如何查呢?从眼下情况看来,此案当真错综复杂牵连甚广,他们又怎会轻易地露出破绽?
顾卿辞的目光不禁飘向了卫长天,倏尔一笑,“王爷,我明日想去镇南侯府查查,不若我们一齐去?”
卫长天登时便明白了她是何意——其一,她是要借他九王爷的名号镇场子;其二,她是要自家夫君出卖色相,引诱刘蕊如!
他甩甩手,“不去!”一想起先前,某人一撞见他与刘蕊如说话,黑着脸转身便走,哄了半天也哄不好,他便心累!
顾卿辞自然知道他在顾虑些什么,难得主动的走到他背后,环着他的脖颈,在他耳上咬了一口,“你放心,我已不再是傻阿满了,心中自会有分寸。我保证,我决不吃醋!”
卫长天耳上一痛,轻嘶了一声。她急忙揉揉他耳朵,“疼么?”
他摇头长叹,“不疼,”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道:“还要再加二字——才怪!”
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卫长天轻轻一拽,她便旋身落入怀,“从前你是阿满时,这般笑闹再是正常不过;后来恢复了,你总避着我。可如今,你怎的又主动投怀送抱了?”
不待她回答,他便一字一顿点着她的鼻尖,自问自答道:“我知道了,是因为我家小媳妇面皮薄,有女儿家的矜持娇羞,故而时常避着为夫。可如今有事相求,便不得不刻意讨好我,对不对?”
被他灼灼目光盯着,顾卿辞心虚的垂下头——他所言,**不离十了。
自小她便被爷爷教导,身为大家闺秀要矜持端庄,虽她有一颗向往江湖任我行的心,却耐不住这陈腐教条天天在耳边念叨。
后来中毒痴傻之后,什么都不懂,更不记得那些教条陈规,她压抑了许久的心思便在阿满身上释放出来,缠绵亲昵不在话下。
可如今……如今她不是恢复了嘛!恢复之后,哪里还好意思!
卫长天佯装叹气,“我家小媳妇面皮薄,那我主动些便罢了,”他眉头一挑,坏坏一笑,“其实你对为夫的心,我都懂。”
他大手偷偷下移,轻拧了她屁股一下,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大笑开来。
顾卿辞猛然间涨红了脸,“你你你……”她话未说出口,却被他噎了回去,“夫人莫要惊惶愤懑,你可别忘了,你还有求于我。”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推开他,逃也似的忿忿爬上了床,缩进锦被中面对着墙,偷偷揉着屁股。
屋中寂静良久,有人声恨叹,“……气死我了!”
倏尔又有人长笑,“恢复了记忆的夫人,还是可爱得紧呐!”
吃过了豆腐,一把调戏过后,卫长天也不能白得了便宜,自然要做些实事。
于是第二天一早,两人用过早膳,备好了礼,便向着镇南侯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