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声音响起，凌轩与栗麟晰面上都带着几分讶异，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宋清池脊背挺得极直，目光极为坚定地盯着他们二人。
“怎么？”
对凡人的见解虽没有太大兴趣，但凌轩并不介意听一听其他角度的看法。
“或许冥主大人认为，大小姐是因为不谙世事、不通人情才如此为难大人。可依下官所见，大小姐应当是极为信任大人极为明白大人对她的感情，才会如此。”
挑着眉梢看着宋清池，凌轩抿着唇，脑子迅速地转动着。
倒是栗麟晰一头雾水地先开了口：“你等一下！”
她伸出手掰着枝头算着：“你叫我哥冥主大人，玄歌是我哥的正妃，你叫玄歌大小姐……”
关系太复杂，她一时有些算不过来。
“神医门。”
偏过头，凌轩看向栗麟晰，薄唇轻启：“玄歌是神医门的大小姐。”
“你是神医门的人？”
瞠着眼，栗麟晰朝着宋清池蹦跶而去。
“不愧是你啊，一抹游魂居然能在神医门混到位置！”
伸手朝着宋清池的肩膀拍下去，却只见她的手直直从他的肩膀穿了过去。
拍了个空，栗麟晰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宋清池，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后将目光转向了凌轩的方向。
只见凌轩原本只是半挑着的眉梢忽而紧蹙在一起，他将玄歌安顿好后站起身，朝着宋清池快步走了过去。
“你这是中了诅咒？”
寻常游魂虽然有不少是咒术所牵制的，但是咒术与诅咒并不相同。
“大人英明。”
转身看向玄冥殿门口的方向，宋清池的眼中情绪复杂。
“他快来了吧。”
明白他说的是陌归，凌轩点了点头：“应当是很快就会到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宋清池又道：“他……是不是添了许多麻烦？”
“确实不少。”
闻言宋清池愣了愣，抬头直直地看着凌轩。
“哥……”
按着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站在一旁的栗麟晰一脸无奈：“这种时候就不要这么直白了吧。”
“陈述事实罢了，怎么就成了直白？”
倒也不是凌轩不近人情，只是他身为冥主，本身就没有人类那许多复杂的情绪。
更何况于他而言，陌归确实以赤岚的身份伤了玄歌数次，甚至还险些害玄歌丧命。
就算念及陌归后来在少学之中保护过玄歌的事，在其后他遵循三皇子沐泽的意思再次对他们下手的时候，那些令他犹豫的事情便也都烟消云散了。
“多谢麟晰公主。”
有些感激地看了栗麟晰一眼，宋清池也清楚栗麟晰这是在给他解围。
可就如凌轩所说的一样，陌归给他们造成的麻烦是既成事实。
而这些事实，不论是婉转还是直接，都是不可能改变的。
“冥主大人，您既然看得出我受了诅咒，必然也明白我命不久矣吧。”
“命不久矣？你不是已经是游魂了……”
话还未说完，忽然感到身体被一股大力拉扯，栗麟晰整个人便被凌轩扯到了他的身后。
害得她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有些不满地看向凌轩，却发现他眼中满是防备。
“你想做什么？”